“朱雀卵?那是什么东西?”夭七七与皎月对视一眼,复又回眸望了望幽白但见他的意识似乎还是越来越弱,半眯着眼睛躺在她的肩头。
“七姑娘,解释不了那么多了总之这霜降之日便是公子的劫。
只是没有想到今年竟然提前了,虽然这灵石起了点作用,可是没有想到这次竟会如此的严重,唯有朱雀之卵方可化解公子体内的寒冰之毒气。
我现在便动身去南极之洲,只是此去不知道能不能够回来我也没有多大的把握。”皎月将那汗水浸湿的衣衫放到一旁,“七姑娘,公子便交给你了,若是十日之内我不能够赶回来便请你另想他法救公子了。”
皎月面色甚是肃穆的抱拳躬身一鞠躬,便转身离开了。
夭七七摸着幽白的脸颊,失了平日里的冷傲倒像是一个生了病需要人安慰的孩子一般,眉尖轻轻蹙在一起,呼吸之间都带出一丝不寻常的战栗。
“冰块儿,冰……幽白,幽白……”不知为何夭七七望着那个高傲的不能再高傲得人此刻这般安静的躺在她的肩头,不自觉的轻声唤他。
她手上酝酿起更加热烈的火焰之光,萦绕在他的臂膀之上,听得到那冰碴咔嚓咔嚓的碧波断裂的声响。
可是每当她手的火灵之息停顿下来,那层冰碴便又迅速的生长出来。
如此反复几次,夭七七额间渗出丝丝汗珠,幽白似乎神思清醒了些许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握她的手,却在中途停了下来。
“不要浪费力气了,老毛病了没有什么大碍,过几日便好了你出去吧。”
夭七七低着头微微垂着眸子,半晌未有答言。
“我不会放弃的,只要我还有一丝力气便不会……”说着她轻咬着唇畔倔强的将灵火之息不停的往那冰碴的臂膀上输送。
未几,她紧紧握过幽白的手指,不容抗拒一般的望着他,嘴角一丝上扬,“放心它伤不到我,我也不容许它伤害到你。”
片刻后,她内运一周将自身半数的灵火之息逼出体外打进到那灵石之上,扶着幽白躺到那灵石之上,“我去把衣服洗了,我真的是很笨明明看到皎月将你的衣服偷偷的晾晒起来,我还以为他偷穿了你的衣服。”
夭七七转过身背对着幽白,泪水吧嗒吧嗒的滴落下来。
“你是很笨,而且是个爱哭的笨蛋。放心我现在还死不了,等死了再哭不迟……”幽白每一个字似乎都从冰窟中捞出来的一般,带着一丝寒气。
夭七七摸了摸泪水,一转身水光泠泠的望着幽白迷离的眸子,“谁爱哭了,只是刚刚烛火晃了眼睛。你若是……我一滴泪都不会掉的我要你给我好好活着。”
幽白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哆嗦着:“好,我现在觉得好冷,去替我拿床棉被吧,不要那小子盖过的知道了吗?”
“真是都什么时候了还……?”夭七七起身一瞥带着一丝无措的迷惘,去拿棉被了。
约摸半盏茶的时间,她抱着两床被子再次走近密室,将一床被子盖到他的身上。
夭七七将桌几上的东西收拾干净,便将令一床被子铺在了上面。
“今日,我在这儿陪你可好?”
她侧卧着身子,看着他微微阖着的双眼,“记得第一次你救我的时候,伸出的那双手便冷冰冰的,但是却很软。面庞也冷冰冰的活脱脱就是一块冰块儿。
因此我才就地取材给你取了这么个绰号。
只是没有想到叫着叫着也便就叫顺口了。其实你知道吗,头一次这般叫你我以为你会生气,没有想到你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嘴角还擒了丝笑意,所以之后我才这般肆无忌惮。
每次这般叫完我都有偷偷的看你,看到你那哪怕是上翘了一毫厘的嘴脸我心里都会欣喜若狂。”
夭七七手搭在眉尖,轻轻将发丝绕在了手指之上。
“你这算是表白吗?”幽白努力撑了撑眼皮,一声冷笑。
“哪有在人家生病的时候表白的,况且这种事情当然是男人的专属……”
说话间幽白轻抖了两下,“女生该矜持还是要矜持一下的,没有想到我这徒弟竟然这般的大胆,当着我的面便……”
幽白轻笑两声,“不过,我喜欢。”
“哪有,我只不过是看你这般痛苦,想着说些什么好让你能减轻一点。
没有想到你竟然这般的调侃与我,看来这什么寒毒之气都是骗人的是吧?”夭七七将被子裹了裹,翻转裹身去。
久久不见幽白回她,夭七七转回身,但见幽白阖着眼睛似乎已经是睡着了。
夭七七起身,凑近幽白几分。
他呼吸之间虽有些粗重,但还算是均匀。
她剥开散乱在额际的发丝,看着他略憔悴的面庞,和那浓重的黑眼圈,“恐怕几日都没有睡了吧?是否很痛,为什么要瞒着我?”
她伏在那灵石之上,渐渐沉睡了过去。
翌日,夭七七从梦中醒来,手上一滑额头碰到那灵石之上,她褶皱着眉头伸手揉了揉。
半晌过后,她看着那依旧沉睡的脸庞轻轻呼喊了两声,见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