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
叶利勤语速快,为了说评书,练过急口令,何惠珠听不下去了,意思大差不差,没法听清楚细节,所以赶紧叫停。
“好了,既然守则背这么熟,说说,你犯了哪条?”
这是老师惯用伎俩,画个圈,让你自己进来,但是叶利勤不吃这套啊,“报告老师,我随地吐痰了,但是我后来用脚擦了。老师,你小时候就没违反过学生守则吗?”
“那当然,我能违反学生守则?”何惠珠心虚的回了叶利勤一个反问句,然后觉得不对,又改强硬的口气,“说你的问题。”
“老师,我真没什么问题,周六我去建设水库,就打了一个酱油。”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下去吧,你想清楚,你现在跟我说了,你那些错误我还能替你想想办法,大事化小,就算给你处分,也不进档案,不影响你之后升学找工作,等校领导调查清楚你再说,我也就帮不了你啦。”何惠珠说得很认真。
叶利勤深深鞠了一躬,很有诚意。
何惠珠认为叶利勤想通了,要说真话,做好了心理准备。
“谢谢何老师,你说得我都想犯错误了,以后我但凡有个大错误,一定记住你这话,第一时间来跟你坦白,对不起,这次让你失望了。”
“滚!”何惠珠终于说出了不属于知识分子应该说的词语。
叶利勤愉快的离开。
。。。。。。。
何惠珠何小雨再次双何会。
“息息气,那个狗东西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这些,是他有底气,这封情书不靠谱,里面的真实性值得商榷。”何小雨劝慰生气的何惠珠。
“你别护你那个犊子了,以前我还觉得这孩子就是懒,本性不坏,现在看来,我看错了。”
“不是我护犊子,我跟你都是他老师,我早教他几年,我看着他长大,你看错是真的,但是他确实不坏,不让我跟老齐也不会收他入门墙。”
“我问过班上的学生了,证实了他周六晚上确实约人打群架了。我问他他还死不承认,说的话那个气人,不行,不处分他我这口气咽不下去。”
“何姐,你听我说,第一,他不懒,你看他的字,没下功夫去练,写不了这么好的字,他还练功夫,据说王大川几个徒弟,包括干儿子赵春在内,就他练得好,我这边得二胡不用说,老齐那里得画,虽然老齐嫌弃他没天赋,但是没天赋被老齐嫌弃的只有他一个,说明什么,说明老齐也看到他得努力,对他是认可的,这样的孩子会懒吗?你看他语文数学都六十分或者多一两分,他真错了的题有几个?说明他不是不会,就是不想因为高分耽误他学音乐和美术,赵茜成绩好,我想带她学音乐就很不容易,家里对赵茜期望很大。”
“恩,你说的有道理,我承认叶利勤很聪明,但是他不用正道上啊!\"
“何姐,哪是正道啊?他欺负过同学吗?没有吧,我看他长大这些年,尤其是前几年,搞运动一样要求学生日行一善,大家其实都是敷衍了事,但是他是真带着同学做了不少好人好事,帮助过不少真正有困难的人,这些我都是了解的,这孩子有赤子之心,而且再说这封信,你问的人都说看见他打架了?我敢说,写这信的人,没去过现场,只是道听途说。”
“怎么会,何梅肯定是去过现场的?”何惠珠知道赵春是‘听说’,没有提赵春。
“这信是何梅写的?不是何梅的字迹啊。而且以我对何梅的了解,她叙事不会这么有逻辑。”
“好像是!”何惠珠好像发现了自己的误区,难怪叶利勤敢这么跟自己说去何梅家扯头发,看来两人是真没那事儿。
“我问过高年级的学生了,第一,叶利勤没那号召力,是之前学校的大队长,现在川北中学的唐招娣召集的,你知道唐招娣家里的背景,在兵工厂的孩子中间一直很有威望,叶利勤只是响应号召而已。第二,他们跟船舶集团也没打起来,真打起来,早就闹到派出所,然后转到学校来了,那有这么安静的。”
“没打起来?”何惠珠是真的很意外。
“啊,问了好几个人,没打起来,现在唐招娣威望大了,船舶集团很多女生也听她的,所以打不起来,也就是学生搞个聚会,不过里面真有叶利勤的事儿,船舶那边有人落水了,叶利勤做好事捞起来的。”
“啊!所以叶利勤死不承认,是做好事不想留名?”何惠珠突然有所醒悟。
“是啊,所以他有底气,然后也符合他的性格,之前做日行一善,他就把真好事儿夹杂在那些乱七八糟的敷衍事件中,这孩子善良。”何小雨下了总结。
“那这信?”何惠珠说出心中的疑点?
“我估计唐招娣有人捧就有人踩,这次也是有人不服唐招娣的名气,然后顺带陷害跟唐招娣关系不错的叶利勤,你想啊,要是学校的学生,这信到不了我们手里,直接就到叶利勤那里了,就算外校的来信,也不会这么巧从信封里掉出来,门卫大爷没看见送信的人是吧,也不是邮寄来得,没邮票不是,这字迹也不是校内女生的字迹,我估计就是船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