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山回到武汉,便马不停蹄的开始找适合的精神病医院。
武汉最知名的,莫过于“六角亭”,这三个字几乎是精神病院的指代。这里本来是武汉市精神卫生中心六角亭院区,时间一长,大家就直接称为“ 六角亭”了。
这里环境谈不上多好,可是医生都非常有经验,治疗也比较有章法。
“ 我给向云联系好了医生,回来就可以直接治疗,同时我也给她找了一个心理医生,双管齐下,或许对她也有帮助。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林奕山走出医院,给黄启鸣打了个电话。
“ 这几天别提了,病情起起伏伏。本地医生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要么把她关一段,要么五花大绑运回来,我们商量了一下,此地也不宜久留,准备包一辆大车,直接开回来。” 黄启鸣的心塞,隔着电话都能读懂。
幸好公司一切都走上了正轨,需要操心的事少。
可是褚悦这里就不太好了,案头的工作一大堆,都分配不出去。
徐慧琳明显还是更倚重她一些,重要的工作都分配给了她,时间一长,成功的激起了张丽娜的好胜心。
“ 徐部长,虽然我跟褚悦私人关系不错,可是工作上我也是有事业心的,为什么重要的工作都分配在她手上, 每次我们组不是给她们打辅助,就是嚼她们组剩下来的渣渣?” 大部门管理会上,张丽娜实在忍不住了。
褚悦率先就笑了出来,“ 徐部长,我也跟张丽娜有一样的感觉。其实她们组的人也都成长起来了,最近做的一些case里面,她们不仅完成度高,而且还有一些不错的创新。我觉得可以让她们也单独做一些大的项目,两个部门相互促进,对我们整个大部门来说也是好事。”
褚悦说罢,冲张丽娜使了个眼色,张丽娜立刻心领神会,“徐部长,我赞同褚悦说的。”
“ 也好,从今天起,任务我会轮流委派给两个部门,免得说我偏心眼。但是,大家也知道,任务的质和量都跟部门kpi有关系,也跟大家的收入有关系。不能说做任务的时候抢着做,出了问题不愿意为结果负责。” 徐慧琳当然知道自己每个月给褚悦布置了多少任务,其实并不是出于偏心的缘故,而是她并不认为张丽娜的团队有足够的能力能够解决这些case。
当然,她也清楚,在多劳多得的情况下,之所以褚悦愿意做老好人把任务让出去,可能也真的是工作负荷太重,实在接不过来了。
希望张丽娜这边不要出状况,毕竟整个部门都是公司放任自流的人。
张丽娜也是背水一战,目的并不是针对褚悦,而是不想让部门之间 形成恶性循环,不做事就没事做,没事做就没收入,没收入就更消极怠工......
这样长此以往,部门估计就要解散了。
所以,不如再好好搏一次。做的好,部门的人积极性提高,说不定能做出点成绩,做的不好,公司大概率也不会有什么质疑,毕竟是这样一群裁也裁不掉,留也不想留的人。
可是她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公司的每一个case都是要向外展现和交代的,如果有什么纰漏,那一定会造成相应的社会影响,对公司品牌也会形成一定的伤害。
这样的“对赌”,到底值得不值得?
一旦形成了后果,大家又是否可以承担的了。
所以,徐慧琳的担心,并不是毫无道理。
“褚悦,不是我偏心,我是真的不放心。虽然张丽娜这一年多来的确工作很积极,也展现了一定的能力,但是她那个部门的人,都是散兵游勇,都是每天待在公司混日子的皇亲国戚,谁也调动不了,谁也左右不了,让他们去做项目,我感觉太不靠谱了。” 徐慧琳会后把褚悦喊进了办公室,她边说边摇头。
“我会在旁边盯着的,再说,上面不还有您吗?我们只要未雨绸缪,随时查漏补缺,我相信他们做目前这些小项目没什么问题。” 褚悦虽然这么说,但是她其实也有着和徐慧琳一样的担忧。只是刚才在会上,不那样挺身而出救个场,就会让整个会议都陷入一种剑拔弩张的对峙之中。
从徐慧琳的办公室一出来,褚悦就被张丽娜拉到了茶水间。
“徐总说什么了?” 张丽娜虽然在会议上打了包票,可是内心还是有点虚。
“没说什么呀,她跟我聊了一下下个月路演的事。” 褚悦装作漫不经心冲咖啡。
“那就好,我总觉得她对我们这个部门不是很放心。” 张丽娜松了一口气。
“那也正常,你想想看,你们部门那些人,放在集团哪个部门都够主管喝上一壶了。” 褚悦看了一眼张丽娜,也摇了摇头,“ 我觉得也真的是难为你了,亏你有能力,还能搞定他们。”
“ 哎,想当年我不也是让人头疼的人之一吗?还不是希望以身作则让大家转变一下工作状态。毕竟,谁没有一点自尊心呢?” 张丽娜也给自己冲了杯咖啡,“褚悦,今天会上谢谢你力挺我们,但是说实话,我心里也有点虚,做项目的时候估计还需要你的帮忙。”
“ 没问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