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记者在疯狂地拍照。
    一个穿着valentino，挺着孕肚的顶级女医生，让国际顶尖医学论坛为她开到中国的女性，同时她还是陈永峰的妻子，一对为国争光的伉俪。
    这些个因素，全部加持在杨晶晶的身上，使她整个人闪闪发光。
    同时，陈永峰也坐在下面，一个蜚声国际的数学家，因为妻子的缘故，来听医学论坛。
    记者们的镜头，一会对准台上的杨晶晶，一会儿对准台下的陈永峰。这一对伉俪，一时间不知道谋杀了多少记者的feeling。
    台下的记者们都在疯狂地拍，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台上杨晶晶的状态，其他国家来的医生，也都认真地在听她的演讲。
    杨晶晶全程英文，陈默竖着耳朵听得很费劲，太多医学上的专业词汇了。
    她悄悄问身边的哥哥，“大哥，你能听懂吗？”
    陈永峰点点头，“可以。”他回答妹妹问题的时候，眼神一直没有从妻子的身上挪开过。
    “这么多医学术语，大哥也都能懂？”
    “嗯，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了，还能不懂吗？”
    陈默不吱声了，行吧，反正哥哥的智商已经不是‘正常人类’的智商，估计嫂子在家读一遍的单词，他都可以直接记住的。
    杨晶晶结合自己的论文，长达四十分钟的演讲结束，下面坐着的那一排的各国来的医生，全都站起来为台上这个优秀的女人鼓掌。杨晶晶多次鞠躬致意，雷鸣般的掌声才渐渐落下去。
    作为东道主国家的医生代表，杨晶晶是最后一个演讲的。在她演讲之后，其他几位大拿重新被请上台，跟杨晶晶一起，坐一个圆桌会议。
    这种专业医生之间的圆桌会议，头脑风暴，可比演讲更加有意思。
    陈默看着大哥听得津津有味的，自己有些无聊，记者们还在时不时拍陈永峰的reaction，所以她也得一直注意着表情管理。
    陈默第一次有了当女明星的感觉，欸，只能说，感谢嫂子吧。但是下次，她可不来了，嫂子邀请也不来了，她就看看新闻报纸就行了。陈默再一次给自己确诊为山猪，这种需要知识的高端场合不适合自己。
    捱着听完了上午的论坛内容，到了中午的餐会与交流时间。
    杨晶晶来找丈夫与妹妹，拉着他们两个，到餐厅吃饭。这种餐会，是最早期的国内的自助餐了，每个人拿个餐盘，选一点点自己喜欢的食物，或者干脆不选食物，只端个酒杯跟每一个自己想认识的人交谈。
    比如此时，哥哥与嫂子就没什么时间吃饭，他们一进入这餐厅，跟他们打招呼的就络绎不绝。
    “默默肯定饿了，你先去吃东西。”杨晶晶了解陈默，赶紧让她自由地去吃吃喝喝。
    陈默如获大赦，赶紧躲哥哥嫂子远一点，拿餐盘选自己能看得上的东西，选了一盘子之后，在最角落的沙发组坐下来，一边吃，一边观察着场内的人们。这些都是医学界的精英，可能也有别的届的，反正都是精英。哥哥与嫂子每个人端了一杯酒，正在跟别人聊天。
    在最角落的位置，看着别人社交，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这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
    食物大多是冷餐，食材虽然昂贵，但是不合她的胃口。
    她找个哥哥嫂子空挡的机会，赶紧过去请假。
    陈永峰看出来她不习惯了，点头同意，“直接去找锦成，别去别的地方逛，晚饭回畅春园吃，给你嫂子庆功。”
    “知道了，哥。”
    请好假的陈默，欢脱地跑出昆仑饭店，“欸我的天啊，可算出来了。”
    她走到路边，等待了一会儿，终于有一辆面的过来。（面di一声，80年代开始北京有的出租车。）她挥手，面的停下，上车，“师傅，去王府井cm百货。”
    邵锦成正在与几十号员工开总结会议，陈默的出现让他晾下那几十号的人，走出会议室，陪她回自己办公室，“怎么过来了，现在不是应该在参加医学论坛。”
    “二哥，你也知道是医学论坛了，你看我脸上哪一块长得像听得懂的。”
    “好好好，你现在这里自己玩一会儿，我开完会就陪你。”邵锦成把她按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顺手抽了几本书给她。
    “知道了二哥，快去吧。”几十号人等着呢。
    两年过去了，cm百货已经在时代的潮水尖端出生，邵锦成与cm百货确实抓住了那个机遇。
    这两年，在全国的大城市，他已经开了四家cm百货，不是连锁，全部都是百分百握在自己手里的商场。
    陈默不用特意看，就瞄到了在他办公桌上摊开了放着的四家百货的成绩，亮眼呐，真亮眼。
    现在还不兴排什么富豪榜之类的，陈默很想知道，如果有榜单的话，邵锦成能排在第几。
    她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不是第一，也是第二吧。毕竟二哥可是第一批行动起来的，在政策之前，就有了量的积累，像他这样做的，也没几个。
    等了差不多一小时，邵锦成开完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