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郡王妃搂着孩子继续哭诉,李贤宇心烦,梁琳琅让赵嬷嬷去抱走她怀里的孩子。
“陈氏,你知本宫为何迟迟不召见你吗?”
泽郡王妃被梁琳琅问的哑口,她明明装的很像,为什么皇后娘娘好像猜到她的意图,强装镇定。
“臣妇不知,还请皇后娘娘赐教。”
梁琳琅‘嗤’笑出声,“不知?”
“身为泽郡王的枕边人,他去哪了,你怎么可能不知?”
“陈国公和泽郡王要做什么,你身为他们的亲人,又怎会毫不知情?”
“身为泽郡王妃,享受着泽郡王府的荣耀,他犯事,你又怎么会无辜?”
梁琳琅的三连问,陈氏跌坐在地,脸上再没进门时的坦荡。母子连心,赵嬷嬷怀里的小婴儿,似乎感受到他母亲心情,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
而坐在龙椅上的人,对上梁琳琅眼里的戏谑,如坐针毡,低眉顺眼的对着她轻声道歉。
“错了,我错了!”
梁琳琅瞪了他一眼,转身对堂下的陈氏说道。
“陈氏,你们夫妇两人身为子女,没有为陈国公守灵,是为不孝。”
“陛下主张以仁孝治国,你们此举,无疑是对陛下的不忠。”
梁琳琅转身对着李贤宇屈膝,态度严肃恭敬。
“如此不忠、不孝之人,是我大祈国皇室的耻辱,还请陛下严惩泽郡王府的行为。切不可再放任此风气蔓延,祸害我李家皇室的名声。”
陈氏垂泪,她想自救,结果却断了最后的活路,瞪着梁琳琅,恨不得撕了她。
‘梁琳琅,你个贱人,凭什么!’
‘凭什么你既得了陛下的圣心,还占据着泽郡王的心!’
在李贤宇犹豫的空档,梁琳琅站起来,走到陈氏面前,眼里的不屑灼伤了对方仅剩的那点自尊。
“你想问我凭什么是吗?”
内心那点愤恨被人窥探,陈氏慌得不能言语,梁琳琅嘲讽的看着她眼里的惊恐。
“本宫,不需要所谓的爱慕者,更不能容忍心怀不轨之徒,借着本宫的由头去做伤害我大祈国子民的事。”
“哼,你今日进宫,是算好的吧!”
“御史台的人什么时候登场?需要派人去传唤一声吗?”
梁琳琅脸上的笑太过诡异,让陈氏后悔行这一步险棋,摇头否认,拼命往后爬。
‘魔鬼,她就是魔鬼!’
“臣妇不知皇后娘娘何意?”
突然,梁琳琅笑的很真诚,“你们想借御史台的手,造本宫与泽郡王的谣。然后把泽郡王的谋反行为,往本宫与泽郡王的桃色事件上编。”
“最后说成是泽郡王为讨本宫欢心,才造反的,将所有的错都推到本宫身上?”
陈氏吓得捂着耳朵,缩成一团,泽郡王府的幕僚们商量几宿才想出的方法,竟然被梁琳琅知道了。
难道是泽郡王府的幕僚里,有梁家的暗柱吗?
梁琳琅甩袖子,“本宫告诉你,坊间有任何不利本宫的谣言传出,到时只能委屈泽郡王妃替本宫受着了。”
陈氏突然不怕了,谣言已经传出,他们不怕梁琳琅解释,只要在李贤宇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他们泽郡王府就有活路。
“什么谣言?臣妇不知娘娘何意!”
“如果臣妇能替娘娘承受,是臣妇的荣幸。”
梁琳琅心想,这群古人真是见鬼了,猴精猴精的,还好她有老爹留在京城的人手,替她解决了不少事。
看到高台上的男子,心有些累。脑子里只有两个声音,他不相信她,他在试探她。
她看陈氏,仿佛在看死人。
“你带进宫的这个孩子,身上流着的不是李氏皇家的血!”
梁琳琅说完,陈氏的脸色铁青,咬紧牙关,坚决她不能露怯。
“你不用强装镇定,因为本宫知道那个孩子在哪。”
“我梁家不可能由着你们随意编排。”
“你们敢把脏水泼到本宫身上,就要有承受梁家人怒火的准备。”
无视陈氏脸上那近乎绝望的表情,梁琳琅最后一句话是对着李贤宇说的。
看着梁琳琅失望远去的背影,李贤宇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高处不胜寒’!
‘孤家寡人’!
李贤宇处理完泽郡王府的事,踩着晚霞来找梁琳琅。进门前,他设想过千万种折腾的场面,就是没有想到梁琳琅直接扔出他的东西。
“要么你搬出去,要么我滚出去!”
李贤宇恨死那群所谓的智囊团,一群鳖孙,尽添乱。
“我错了!”
“我不滚!”
梁琳琅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李贤宇说。
“那就我滚!”
李贤宇举白旗,“都不滚。”
梁琳琅生气了,李贤宇赶紧贫嘴求饶。
“但是我们可以滚床单!”
被气狠了,梁琳琅一伸手,出其不意把李贤宇推的往外跌。
‘啪’,一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