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在宽敞的房间内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安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在加重他内心的焦虑。他时不时抬头,目光紧紧锁定在对面墙上的座钟,秒针无情地滴答作响,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提醒他时间的流逝。
“怎么还不回来了?”他心中不停重复着这个问句,眉头紧蹙,难以自已。
自从昨天他儿子悄无声息地外出后,便再没有音讯。通常情况下,今天的早晨,他应该还在温暖的床铺中沉沉大睡,然而显然事与愿违。房间里空荡荡的,不仅儿子不在,那些平日里跟随在他身旁的手下也一一失踪,他的心情从焦虑逐渐沉淀出一丝恐惧。
起初,夏尔的直觉告诉他,儿子可能遭遇了什么不测,被仇敌给绑架了。但是转念一想,这里是最封闭的森林领,周围重重的障碍和设防,敌人根本无法轻易侵入。夏尔想起那些巡逻的士兵,他们时刻保持警惕,也不可能让劫匪在眼皮子底下猖狂。
到这里,夏尔想到了最可能的原因,自己儿子估计又闯祸被抓起来了。之前他犯事没被抓纯属跑得快,估计这回没跑掉被抓起来了。
夏尔心中闪过一丝不安,随着这个念头,他立刻急忙命人准备马车。匆匆换好衣服,尽管外面寒风刺骨,但此时他心中翻腾的焦虑完全掩盖了对寒冷的感知。马车在庭院中停稳,他迅速登上车座,栖身在缓慢驶出的马车里,迫切希望能尽早得到儿子的消息。
马车一路飞驰,马蹄在雪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伴随着他心中急促的思绪,仿佛每一次震动都在催促着他找到儿子的决心。终于,马车抵达了巡逻队的总部,夏尔跳下车,毫不犹豫地朝大门走去,心中充满期待与忐忑。
“他不在我们这里。”
负责今天值班的百夫长一脸严肃,毫无波澜地回应。
“那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说我儿子凭空消失了是吧?”
夏尔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愤怒伴随着不安从心底涌出,为难和不甘交织在他的脸上。
“他那么大人出门难道还要跟小孩一样被家长看着?还有你是他父亲,竟然连他的行踪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特意关注他?”
百夫长冷冷回应,眼神中透着一丝不以为然。
夏尔一瞬间愣在原地,愤怒与无措交织,让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百夫长的话让他心中泛起一阵波澜,然而面对这样的指责,他能感受到的只有无力。
“而且,别说你不知道他干的那些事。”
百夫长继续毫不留情地说道。
“自己教育不好就别把他放出来。说不定,他已经被其他分据点的巡逻队给抓了,你不妨去那里看看。”
夏尔从据点走出来,心中充满了茫然与焦虑。他知道,整个约翰堡有十几个巡逻队的据点,他要一个个去找就得忙到晚上。
“卖报卖报!新总督的儿子因聚众闹事被抓!”
就在这时,一个男孩从路的拐角转过来,朝他走来,胳膊肘夹着一捆纸。夏尔听说过这些纸是本地人称之为报纸的东西,上面记录着最近发生的事件。然而,夏尔的注意力并不在那些新闻上。他现在脑海中回响着男孩刚才提到的“新总督的儿子”这几个字。
夏尔急忙叫住了那个男孩,心中充满焦虑地问道:
“等一下!你是不是刚才提到的新任总督的儿子被抓了,能告诉我更多的事情吗?”
男孩停下脚步,对着夏尔伸出手掌说道:
“买报纸就能知道更多的消息,一份报纸两个银币。”
夏尔毫不犹豫地掏出两个银币,递给了男孩。男孩接过银币,迅速将一张报纸递给他。夏尔接过报纸,迫不及待地展开,眼睛在纸上飞速扫过。
报纸上用黑色的字体清晰地写着:
“新任总督的儿子夏尔少爷自从来到本地就劣迹斑斑。本周某天晚上,他在进入酒馆后,与手下准备对一名未成年女孩图谋不轨。幸好一名伐木工及时出手,将其打倒,其手下也被在场的居民抓住。此次事件中,除了主谋与从犯受伤外,没有任何居民伤亡。目前,主谋已被关押在城堡内的地牢中,其他从犯则被发配到城外伐木场劳作一个月。”
得知自己儿子被关押在城堡的地牢内,夏尔的心中如同被撕裂了一般。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中充满了焦虑与恐惧。他知道,地牢是个贵族领主们关押犯人或者自己看不顺眼的人的地方,里面的酷刑更是让人毛骨悚然。尽管他从未亲自踏入过那样的地方,但无数的传闻早已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快!快点!”
夏尔急促地对马车夫喊道,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焦虑。马车夫立刻加快了速度,马匹在街道上飞奔而过,扬起一阵尘土。夏尔紧握着马车的扶手,心中不断回想着儿子的面容,仿佛在提醒着他,时间是多么的紧迫。
随着马车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