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部长?”黎太太打了声招呼,她以为阮景山这个空军部长点早走了,没想到自己回来还能碰上。
阮景山与阮景禾同时回头,傅政廷还陪着黎太太站在门口。
几人面面相觑,阮景山站起身出于礼貌先于黎太太打了声招呼,随后又看着傅政廷下意识脱口而出叫了句:“姐夫。”
他这一声叫出口,在场的人都懵了。
尤其是黎太太的脸色,可谓是变了又变,最终看向傅政廷,开口:“督军,以往的事情,还是早日了断的好。”
她当然知道阮景山是那位阮小姐的弟弟,这么多年了,还保留着姐夫的称谓,要说不是他纵着,她才不信。
也不顾傅政廷的脸色,黎太太看了眼阮景禾后就径直上了楼。
“好了,都别站着了,坐吧。”看到黎太太回了房间关了门,阮景禾才让还站在原地的两人坐。
“景山,以后在外面,别这样叫阿廷。”阮景禾看着他,有些无奈。
阮景山撇撇嘴:“可你是我亲姐。”
她有些无奈,对他又无可奈何。
“你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问话的是傅政廷,他的眼神扫到了阮景禾面前的盒子上,显然他对阮景山保管着阮景禾嫁妆这件事一无所知。
阮景山又将自己此行的目的讲给傅政廷说,傅政廷听着听着还不忘记看向阮景禾。
只见她着手翻着箱子里的东西。
“在找什么?”傅政廷问她。
她抬头,对上他疑惑的目光,又解释:“我在找有没有饼干厂的合同。”
她还对饼干厂抱有一丝希望,毕竟这是斓心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饼干厂?”阮景山看向她,在脑中思索许久,才开口:“当初你出事了,这个饼干厂就是听云哥在帮忙管理,后来阮家出事,听云哥消失后,饼干厂也被卖了出去。”
说到这里,他有些愧疚:“姐,我也想把饼干厂买回来,可是那个接手了饼干厂的人并不愿意出售。”
“没事,不怪你。”阮景禾安慰他。
几个人吃了晚餐,送走了傅政廷与阮景山,阮景禾才得空回房间休息。
只是刚躺在小沙发上,打算去洗个澡然后休息,房门又被人敲响。
“谁啊?”她朝门外喊了一声。
对方没有应,不像双儿,也不像傅政廷派来的副官,毕竟那些副官不会这么晚来找她。
于是,她也变得谨慎起来,等走到门边听到外面没了动静时,才敢悄悄开一条门缝,又试探性的往外探头。
然而,门口并没什么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只留的她在原地凌乱。
“怎么回事?”阮景禾蹙着眉,又将门全部打开,打算去走廊上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只是刚走出门,脚就踢到了东西。
她有些好奇,把脚边的纸袋子拿起来看,打开就见里面躺着数份合同,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一份京海饼干厂的合同。
这份合同,让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随即开始四处寻找放下这些合同的人。
可是很遗憾,并没有找到有任何人的身影,偌大的黎公馆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想起阮景山的话,她很合理的将这件事情怀疑到了阮听云身上,于是更加肯定他还活着,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总躲躲藏藏。
她将东西拿回房间。
这一夜,格外难眠。
等第三天傅政廷来接她去拍婚纱照时,她的眼下还有淡淡的乌青,显然没休息好。
“怎么了?因为什么事情烦心?”傅政廷问她。
她将这两天自己的苦恼一同朝着傅政廷倾诉,傅政廷听后也是一愣,他和阮景山都买不到的厂子,居然被阮听云给买走了?
对方如今究竟是何身份?
“阮听云,查到了一点,有人好像在北原看到过他。”傅政廷如实说了。
想着北原如今都是张少骋的地盘,阮听云若想在那边开疆扩土,倒是不可能,加上他一个读书人,也不应该能与张少骋抗衡。
“真的?”阮景禾震惊之余,还不忘记再确认一遍。
傅政廷摇了摇头:“金恒过去谈判时,只是在街头给玉墨买东西时瞥到一眼,阮听云坐在车上,车开得很快,他也有可能是看错了。”
阮景禾露出可惜的表情。
“好了,别多想,我这两天就派人去北原再找找看,或许真的能找到他。”傅政廷安慰道。
她点点头。
车子也到了照相馆。
得知是傅督军与未来的督军夫人拍照,照相馆提前一日就不让人预约了,到了今日更是清了场,没有任何人打扰他们。
阮景禾穿着傅政廷特地命人从法国定制的鱼尾缎面婚纱,领口镶了钻,就连头纱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钻石,加之头顶的珍珠皇冠,看着就价值不菲。
“给。”傅政廷不知道何时拿了一束手捧花来,径直走到她面前,递给了她。
很好看,洁白无瑕的玫瑰,配上不同的绿叶,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