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苏青青眼前一亮。
“只能看,不能下水。”肖慕言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现在不方便,不可以受凉。”
“知道了……”苏青青有些失望。
肖慕言找了根长长的树枝,掏出随身带的小刀削尖了木棍,站在河岸边的岩石上寻找着鱼的踪迹。这段水域趋势平缓,河水清澈,站在岩石上可以看见石缝里有许多半截手臂长的小鱼。肖慕言眼疾手快,抬手之间水花溅起,木棍上赫然插着一条大鱼。
“哇!!”苏青青惊讶:“言哥哥好厉害!”
肖慕言微微一笑,反手又朝着水下扎了下去。
山崖上,冷风呼啸,五六个大汉骑着马低头望着山崖之下,几个汉子都带了刀,或持或扛,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
为首的是一个络腮胡的大汉,他跨马站在最前面,将刀扛在肩上,面无表情地望着山崖下正在烤鱼的一家人,烤鱼的香味顺着风直扑他的鼻子,激得他心中仿佛有小虫挠痒痒一般瘙痒。
“大哥,看起来是只肥羊啊。”络腮胡搭讪身后戴着眼罩的汉子用刀指了指拴在槐树上的马车,马车的门开着,露出一些包好的货物。
络腮胡大汉没有看马车,他眯了眯眼打量起火堆旁伸出手烤火的少女,少女天真烂漫,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手被火烤的烫着了才笑嘻嘻地收回来。少女身边的青年见状,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搓了搓,看起来非常亲昵。
络腮胡大汉望着少女的面颊,冷笑一声,舔了舔嘴唇道:“确实是只肥羊。兄弟们,一会除了那个小丫头,其他的都给我杀了,连人带货都给我带走!”
戴眼罩的汉子露出一丝淫笑,道:“大哥看上的小丫头,兄弟们给大哥完完整整带来便是。只是大哥,若是您玩腻了,可别忘了给兄弟们吃口肉哇,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说着,他回过头去,询问身后的兄弟们。身后的汉子听了戴眼罩汉子的话,互相看了一眼,低低笑起来,笑声阴沉,极度危险。
“我要是你,就不会想去碰山下的肥羊。”
蓦的,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匪贼们一怔,立刻回过头去,反手将刀紧紧握在手中。
身后,萧景宣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秦风抱着臂站在他身侧,一脸玩味地望着山崖边的匪贼。
见来者只有二人,络腮胡大汉与兄弟们对视一眼,放松下来,几人轻轻在马肚子上踢了一脚,马儿小步走起来,几个匪贼便绕着二人开始转起了圈。络腮胡大汉握着缰绳,打量着这两个青年,冷笑道:“这位兄弟,敢问是哪条道上的?”
萧景宣微微低垂着眼眸,喃喃道:“哼,山源那几个家伙果然是杂鱼,这一路上还是被人盯上了。”
萧景宣的无视令独眼龙有些火大,他猛地一下拉停了马匹,端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你小子胆可真肥啊,我们老大跟你说话呢,你聋了?”
“哎,老二,莫要无礼。”络腮胡故作知礼,伸出刀挡在独眼龙面前,对萧景宣道:“兄弟,道上有规矩,这只肥羊是先被老子看上的,你另寻别处吧,否则……”他眼神阴骘,道:“别怪老子的刀不讲道理。”
秦风掏了掏耳朵,叹了口气,道:“喂,我说,山下的肥羊我家公子保了,识相的话赶紧带着人滚,不然别怪我下手太狠。”
络腮胡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不给面子,蓦的瞪大了眼睛,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对身后的兄弟道:“给脸不要脸,兄弟们,给我上!”
“杀——”几个兄弟大喝一声,举刀便朝着萧景宣和秦风挥去。
刀刃逼近,秦风眼皮一抬,一股凌厉的光闪过,只见他平跃而起,“砰砰”几声闷响之后,除了络腮胡老大之外,其余人都从马上飞了出去。
独眼龙的门牙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身躯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哎哟——”
“什么?”见手下都飞了出去,络腮胡眼睛瞪得溜圆。他眯了眯眼,狠狠瞪了一眼负手而立的萧景宣,低喝一声“可恶”便一脚踏在马背上飞跃而下,重重朝萧景宣劈去。
萧景宣望着逼近的刀刃,神色不改,依旧定定站在那儿。
——有两下子。
“公子当心!”秦风眉头一皱,将萧景宣护在身后,道:“此等小贼用不着你出手,我来!”
话音刚落,匪贼的刀刃已至,秦风抽出佩剑硬生生抗下了匪贼的弯刀,刀刃相接之间,火星迸发。刀刃相接,匪贼只觉得虎口刺痛,抬眼一看,虎口居然被兵刃相接时的巨大震动给震裂了,正在哗哗淌血。
秦风冷笑一声,顺势将佩剑挑起匪贼的长刀,然后飞身一脚,将匪贼踹出去老远。匪贼闷哼一声,口吐鲜血,摔在独眼龙身上,啪叽一声压断了独眼龙的腿。
“哎哟!大哥!!我的腿!”独眼龙一声哀嚎,挣扎着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络腮胡匪贼。
这匪贼怕是平日里在山野间抢惯了过路的路人,这么些年从未遇到过对手。可他虽有武艺,但靠的是一身蛮力,而秦风跟着萧景宣纵横沙场多年,是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