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头风痛了两天,第二天夜里宣布恢复请安
对此华嫔可是摩拳擦掌,她终于能见到皇后那个老妇了
景仁宫中,皇后端坐在上面,从神色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反而齐妃烦躁地嘟囔一句:“又是贵妃。”
似是听到了齐妃的召唤,齐妃话音刚落,殿中便响起一道唱和,“贵妃娘娘到,华嫔娘娘到。”
骤然听到华嫔,众人皆一愣
轻然二人给皇后请过安便坐回了各自的位子上
至于敬妃和齐妃?华嫔看不上
刚落座,华嫔戏谑地看向皇后,含笑调侃道:“嫔妾刚一复宠,皇后娘娘便犯了头风,不知情的,怕是要以为皇后娘娘见到嫔妾如临大敌呢。”
皇后的笑容停滞一秒,虽早有准备,可也没想到上来就这么猛
轻然立马接过话,“华嫔会错意了,皇后娘娘久未见你,一听你复宠出宫,怕是高兴坏了,这一激动头风就犯了。”
华嫔佯装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皇后歉意一笑,“原是这样,是本宫误会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别见怪。”
皇后她能怎么办,只好点头同意。这两个小贱人一唱一和,丝毫不给她留说话的余地,等到最后,人家把理由都给她找好了。
见皇后吃瘪,忠诚的小弟齐妃讽刺道:“华嫔的本事还真大,没多长时间就复宠了。”
华妃傲娇地摸摸旗头,“本宫哪有什么本事,不过是比齐妃你年轻几岁罢了。”
“你…”
皇后又被无辜牵扯了,急声喝道:“好了,吵吵闹闹地成何体统!华嫔,皇上既已宽恕你,你就要侍奉好皇上,日后不可再如以往般刁蛮任性。你们也是一样,要当个本本分分的妃子。”
可惜皇后的威严没树两秒,便被轻然推倒了,“本宫瞧着,皇上最喜欢华嫔的那股骄肆劲,皇后娘娘这一说,可真叫华嫔为难了,不知华嫔是该让皇上舒心还是该听从皇后娘娘的话,”
皇后瞟了眼轻然,咬牙切齿回道:“皇上的心意最为重要。”
此刻,皇后再傻也清楚了轻然和华嫔这是有备而来,若是继续下去,还不知如何受她们羞辱。遂以自己头风未彻底好全,命众人散去
皇后愤恨地看着轻然和华妃胜利的背影
钮祜禄氏、年氏,你们等着!
二月初二龙抬头,缠绵病榻的端妃终于在这日去了。
这则消息可给雍正恶心坏了,怎么就偏偏没在今日!念及端妃陪伴数年,又帮他背个大锅,雍正仍以妃位之礼下葬。
闻听端妃殁了,兴高采烈的华嫔又来找轻然喝酒了
冬天最后的寒流悄然离去,春日的温暖气息已悄然而至
弘昭渐渐长大,轻然也开始着手种痘事宜了
虽然牛痘安全,可轻然也不敢放下戒备,毕竟后宫中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皇后。
果不其然,这一天终于到了
永寿宫中,今日轻然也不知怎的,心中一直惶惶不安,可弘昭非要拉着轻然和他玩,轻然拗不过他,坐在椅子上,向外抛球,弘昭在那边接,然后再把球送回来,反反复复
嗯,这场景挺像溜狗的
就在弘昭玩得不亦乐乎时,应月急匆匆地走进来
瞧着应月一脸紧张,轻然便知要有大事了,吩咐道:“如月,把六阿哥送到翊坤宫。”
弘昭离开后,应月交给轻然一张纸条,“娘娘,奴婢在取衣服时,忽然被个小太监撞到,奴婢当时不以为然,可回来整理衣服时,发现衣中藏个纸条。”
轻然狐疑地看了眼应月,接过纸条
见轻然眉毛微皱一下,嘉月迫不及待问道:“娘娘,发生何事?”
轻然此时倒是镇定下来了,平静回道:“皇后让宋泊简在给弘昭种痘时,把牛痘换成天花。”
此话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天花的存活率可比牛痘低得多
挺过去就是下一个圣祖,挺不过去就是下一个世祖
看过纸条,轻然心中悬着的石头落地了,这一次她要让乌拉那拉氏这个毒妇永无翻身之地,“应月,让五哥找些绑匪绑了宋泊简的父亲,记住,不能让绑匪知道背后是何人。”
随后走到桌前,提笔写信,撂下笔,“把这封信交给宋泊简。”
想起自己封后路上的障碍物,轻然又吩咐了一句:“皇上不是找机会处理隆科多吗,那咱们就推他一把。应月,告诉二哥,先私下整理好隆科多的罪行。”
应月走后,轻然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
乌拉那拉氏,你这个皇后做得太久了,也该轮到我钮祜禄氏了!
养心殿中,宋泊简正向雍正揭发皇后的罪行,“今日,臣收到家中来信,说阿玛忽然失踪,就在臣慌乱时,皇后娘娘派人找臣请平安脉。可实际上,皇后娘娘是以臣阿玛的性命威胁臣,要臣在给六阿哥种痘时,把牛痘换成天花,并让臣在治疗时开些没什么效果的药,造成六阿哥没挺过牛痘的假象。如此大事,臣,不敢不禀报!”
雍正周身气压低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