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一是个极好的天,暖阳高照,冰雪消融。不知刚进宫的祺贵人最后的命运是如暖阳般夺目灿烂,还是如冰雪般逐渐消失。
景仁宫中,一位面如桃花,娇艳欲滴的女子翩翩走来,“嫔妾瓜尔佳氏给皇后娘娘请安,贵妃娘娘请安,各宫姐姐请安。”
“起来吧。”
祺贵人面容姣好,嗓音更是清澈而甜美,如同清风吹拂嫩柳,撩拨人心,轻然见了都不免心生欢喜。
见到祺贵人第一眼,皇后便被惊艳到了,心想终于有个和贵妃家世差不多的了,虽比贵妃逊色两分,但祺贵人胜在新鲜。
这一高兴,皇后就忍不住向轻然炫耀,“贵妃,你瞧着祺贵人如何?”
祺贵人很有眼色,皇后的话音刚落,便婀娜多姿地走到轻然面前,行礼问安,“贵妃娘娘安好。”
轻然笑靥如花,异常热情地亲自扶起祺贵人,“快起来,一家子姐妹何必拘礼?我与你年岁差不多,以后便叫我姐姐吧。”
祺贵人也有意亲近轻然,娇羞一笑,“是,然姐姐。”
轻然与祺贵人的其乐融融吓得皇后如临大敌,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轻然对别人好声好气、温柔可亲说话呢,钮祜禄氏这是要干嘛,要抢她的人?祺贵人是她来对付贵妃的,要是反过来和贵妃一起对付她,那她如何能招架的住?
皇后赶紧打断旁边浓情蜜意的画面,“忙了一早上,想必大家都累了,便散了吧。”
轻然行过礼,主动牵起祺贵人,二人对视一笑,手牵着手一起离开景仁宫,后面的皇后又是怒火中烧又是不可思议。
景仁宫外,轻然和祺贵人并排走在宫道上,祺贵人撒娇道:“然姐姐,承乾宫太过空旷,妹妹一个人难免有些害怕,妹妹想搬去永寿宫陪伴姐姐,不知姐姐是否愿意?”
轻然装作惊喜的样子,“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有妹妹相伴,我也不觉得闷了。不过这迁宫可是大事,需得经过皇上或皇后同意。”停顿一下,轻然朝着祺贵人暧昧一笑,“姐姐我啊,今日是见不到皇上了,但妹妹可以啊。”
祺贵人自是明白轻然的话中意,小脸刷地一下泛起薄红,低声细语说道:“姐姐打趣我。”
轻然旁边的嘉月低下头,偷偷憋笑
傍晚的养心殿,云雨初歇,承过宠的祺贵人如同盛开的玫瑰花,娇艳欲滴,眼波流转勾得人心醉沉迷,自觉火候差不多了,遂向雍正提议,“皇上,嫔妾想搬去永寿宫陪然姐姐说话,嫔妾问过然姐姐了,然姐姐也是乐意至极呢。”
一听到然姐姐三个字,雍正就知轻然这是找好人了。心说,她那是逗你玩呢。这些日子,年贵人日渐消沉,她找不到逗趣的人,无聊到头上快长草了,正好有个傻的进宫,就盯上你了。
雍正心知肚明,若是同意了祺贵人的请求,轻然定会和他闹。
“贵妃脾气太差,一字不合就动手打人,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有这个坏毛病。你和她同住一宫,太过危险,朕怕你受伤,你还是继续住在承乾宫吧。”
没达到目的,祺贵人有些沮丧,转念一想,皇上这是心疼她呢,心中又泛起丝丝甜蜜,埋到雍正怀里,娇媚喊了声:“皇上~”
不出意外,养心殿又是一片春色
次日请过安,轻然和祺贵人相伴走在宫道上,祺贵人委屈巴巴看着轻然,“然姐姐,皇上不让我去永寿宫,说是我会吵到六阿哥。”
轻然故作遗憾,“皇上的心意不可违背,那也只能这样了,日后你常来永寿宫就是。”
祺贵人欢喜得连连点头,乖巧说道:“妹妹听姐姐的。”
此后的几天,祺贵人常来永寿宫与轻然说话聊天,轻然也不嫌烦,毕竟美女可是有特权的。而且祺贵人黄鹂似的声音听得轻然身心舒畅,反正她没有雷点,祺贵人怎么说都没事。
看着轻然和祺贵人的密切往来,皇后心急如焚,生怕祺贵人被轻然夺了去,遂皇后以迎接新人为借口邀请后宫嫔妃到畅音阁听戏。
看着轻然手中的请帖,嘉月笑着打趣道:“皇后娘娘这是坐不住了。”
轻然趴在桌子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居然觉得皇后有点可爱。笑够了,轻然深深吸了一口气,“该,让她跟我炫耀,急了吧。”
次日,畅音阁
看见旁边空着的座位,皇后沉声问道:“贵妃呢?”
“这儿呢!”皇后话音刚落,殿中就响起一道轻灵透亮的声音,只见一个身着杏黄色氅衣的女子从门口款款走进。
“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金安。”
轻然边走向座位边说道:“起来吧”
坐定后,轻然冲皇后露出明媚的笑容,“皇后娘娘可是想臣妾了?可我们早上才见过啊。”
皇后最讨厌的就是轻然这张厚脸皮,挂上笑容,满口亲热地说道:“贵妃妹妹娇艳可人,本宫自是时时刻刻都念着。”
听着皇后心口不一的话,轻然也有样学样:“妹妹对皇后娘娘也是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皇后不想和轻然瞎掰,回给轻然一个假笑,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