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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主宰

    朝颜未言语,浅抿口茶,白婉钰见她不语,接着道:“朱司马手中权利大不过裴刺史,我才行此计谋。”
    “裴刺史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白婉钰听后一笑:“朝大娘子,那几日裴刺史封了姑苏城,而后周家、杨家、何家连夜全都被盘问一番,虽未明说与你有关,但事后姑苏只有朝家突然对外说你与朝夫人一同去虞城。众人心里都跟明镜一般,如今谁敢在你面前问及此事,你说是看在谁的面子?”
    朝颜放下茶盏,郑重说道:“朝家与裴刺史没有任何关系,从前未有,日后也不会有。裴刺史一直秉公行事,你我都需记住。”
    白婉钰知晓自己说错,替她倒好茶,端起茶盏:“以茶代酒,为我口不择言致歉。”
    朝颜也不是气恼,只是怕谁传出些什么:“白家瓷器行那些人,你可谈过了?”
    “都谈了,放心。”犹豫一下问道朝颜:“姜尧你可见了?”
    朝颜点头。
    白婉钰接着问:“你觉他如何?”
    朝颜想到药材一事:“药材数量是你换的还是他?”
    “我叫他换的,我只是想到姜尧一无根基的人,突如其来捐赠那么多,定是会生疑,所以我将数量换了,可坏了你的事?”
    “并无坏事,信任与否,看你将其放于何种位置。你能自己脱离杨家,那便跟随你的手段。姜尧是你的人,好与坏你都得自己担着。瓷器行所谋绝不能坏事。”
    白婉钰听后弯着嘴角瞧着她:“你一向人不犯你,你不犯人,人若犯你,你都能退一步忍着的,你怎么去趟。。虞城,行事作风都变了。”
    朝颜微微一笑:“徐徐图之的确太慢了。”
    白婉钰一听,笑意加深,招来远处婢子低语一番,而后婢子进屋中拿出一坛酒。白婉钰倒了两盏,将其中一杯递到她手中:“我和离那日,你不在,我并无能一起庆贺之人,此酒一直存着等你。”
    朝颜本想拒绝,王祁澜还在等着她,听白婉钰这般说,还是接过,浅抿一口,只觉比以往的都酒酿都辛辣得多:“此酒是哪家新酿?”
    “上次他送完药材,从并州带回的。”白婉钰说完后,仔细盯着朝颜,发现她并没什么反应:“我一直好奇,你捐药材一事?当真只为了做善事?”
    “恩。”朝颜放下酒盏。
    白婉钰也不想追问了,朝颜嘴严得很,她若不说,怎么也套不出来话。
    仰头一饮而尽盏中之酒,撑着脸颊,看着远处雾色山林:“朝娘子,你不知,那日我有多欢喜,这么多年,此番是我头次主宰了自己命运。”
    朝颜回姑苏后,头一个上门拜访的是周家张氏。
    朝婧如今大腹便便,朝颜见到张氏亲扶着朝婧走来,心里满是诧异,朝婧那不自然的表情,瞧着也是一样,极其不习惯。
    “周夫人好。”朝颜行礼后便将朝婧从张氏手里解救出来扶着坐下。
    张氏身后跟着的一众婢子,抬着不少礼品进屋,面色上一改之前疏离客气模样,对着朝颜笑着很是热络:“早先便听闻你婆母身子抱恙,之前家里杂事太多,这段时日,婧儿身子也养的安稳些了,特意与她一同来。”
    朝颜再得体行一礼:“婆母今早刚吃了安神汤药,此刻已睡下,我在此替她多谢张夫人。”
    “不打紧,你与婧儿这般关系,你我两家本就该多走动才对。”
    朝婧瞧着自己婆母对朝颜这般态度,在这里坐着极不习惯,张氏来也并未说什么,小坐了一会儿便也准备离去,朝婧胆子大起来:“母亲,我难得今日未感不适,姐夫走时我都未有前来,想多待半日,陪阿姐说会儿话。”
    张氏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看着朝颜笑着点头:“这有何,本就应该,你留下吧。”
    待张氏走后,朝婧才放松下来,朝颜扶着她回了自己住的西屋,一进屋子,朝婧便开始哭了起来:“阿姐,你老实与我说,你消失这段时间,可是与周家有关?”
    朝颜怕她情绪激动,安抚住她:“不是,我只是陪阿娘去虞城了。”
    朝婧怎会信:“那夜,突然便来了许多官兵将周府团团围住,我公公、婆母皆被带出拷问,还有周海澄,自从那夜后,便不见了,我公公下令,日后周家不得再提及周海澄。我吓着了,想赶忙来找你,却被告知你随母亲去虞城了。阿姐,我不是傻子,姐夫才刚走,你怎会就这般去虞城。我婆母如今你也瞧见了,如同变了一个人,长安张氏一族出事时,她都未曾这般,阿姐,到底发生何事了?”
    “没有事情发生,日后不管何人问起,你都咬定,我就是去虞城了,探望对我有养育之恩的舅母。”
    朝婧脸上挂着泪,只得点头:“阿姐,我知晓了。”
    “妹夫如今待你如何?”
    朝婧叹了口气:“我那娣姒生怕我过得比她好,塞了一个人到我院里,不过周祖谦如今对妾室似有心魔了,一直都未沾她。他弟弟已去长安赴考了,我倒真希望他这次能考中,这样我就不用再与妯娌在一个屋檐下,受妯娌的气了”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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