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见他眼底一说起父亲便有哀伤,捧着他脸浅浅吻了他一下,抵着他胸膛,二人都极念这般温存时刻,过了一会儿,见他已经在把玩自己头发,才继续说道。
“我在蓟县时便想与你说,沈令公很在意你,若他未首肯你我,你不可再行莽撞之事。了解你之后,我意识到沈家对你而言重要性,若要因我你放弃沈家,我实在无法独占你。”
沈知行又低头吻了她一下:“我知,所以今夜便快马回了,好好待在北疆。”
朝颜知他马上要离去后,不舍的情绪又占据心房:“战场刀剑无眼,你要当心。”
“我应不会上战场。”
听到沈知行说不上战场,朝颜不舍之情没了,顿感疑惑脱口问道:“那你去北疆是?”
“秘密。”说着有些难过与无奈:“我不知这次还会不会生出其他事端,按我阿兄做法,他只叫我安稳待在北疆,那便说明这年限只会长不会短,颜儿,不知下次见面是多久了。”
朝颜听他此话,有些怔住。那夜沈归远是何意,朝颜想过很多,最终结论都有些荒唐,万万不敢下定论。此刻听到沈归远要沈知行待在北疆,那些想法又迸发出来。
沈知行见她发愣:“怎么了?”
“无碍,只是听着似比上战场更吓人一些。”
沈知行很喜欢她担忧自己的模样,二人耳鬓厮磨好一番,直到槐宝不好意思来敲门打扰二人,告知朝颜秦元参来了。
沈知行不瞒嘟囔一番,又亲为她梳妆,才放她离去。
秦元参上门时,朝康见来人直接吓住。
朝颜只得大致与朝康解释了一番,朝康见秦元参如今模样,威风凛凛,剑眉星目,还有他时不时瞥向朝颜的目光,顿感或许再续前缘也未可知。
“秦将军,不若今日留下用顿午膳可好?”
秦元参微微瞧了眼朝颜,朝颜未语。
朝枢显然跟朝康想一块儿去了,与朝康对望一眼,接着道:“是啊,秦将军,正好我们还未去过北疆,将军可与我们聊聊一番疆域风光。”
秦元参这才恭敬应答好,朝颜席间多静默不语,秦元参找了一借口,单独与朝颜聊事。
“这是努吉写与你的信件。”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朝颜有些奇怪努吉给她写信是做何,见信件并未封口。
秦元参解释道:“为避免出何意外,是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写的,望你不要介怀。”
朝颜摇头,即使秦元参未看,她也是要给他瞧的,努吉身份单独写信与她,弄不好便是罪过,细细瞧着,大意是责怪她为何离去都不通知他一声,而后放狠话,日后互市开通,他有一席之地后,首先在北疆封杀的便是朝家。最后心平气和道,之前有些给她说错了的消息,若可以望她待疆域安定后,再来北疆他再解释一番。
秦元参见朝颜眉头紧皱,努吉如今他负责看管,此信是努吉求着他交予朝颜的,他仔细研读后,才确保未曾有何别的意思,怕出意外还给沈知行瞧过:“可是有何问题?”
朝颜怔了下,而后摇头,她只是想到那夜沈归远的话。
送走秦元参后,她赶紧回屋,沈知行已离去,桌上留了一纸条:此去北疆不知何久,待北疆安稳,写信告之,来看我可好?
朝颜盯着纸条不自觉眉眼弯弯,扬起嘴角。
却被从帘子后出来之人吓到:“你。不是走了吗?”
沈知行紧盯着她走来,满目温柔靠近她,弯腰,咬住她唇瓣,挨着她紧紧的:“怕你当没看见,亲自问一遍才放心,可要来看我?”
朝颜对他行事甚感无奈,心里因他这般的悸动却骗不了自己。
见她不语,沈知行又低头咬住她唇瓣。
良久她才终于得空呼吸过来,面若桃红,声调昵侬:“知晓了。”
沈知行听她这般娇软,大手更加搂紧了她,将她口脂吻的一塌糊涂,这才心满意足离去:“朝颜,怎么就这般舍不得你。”
待他走后。
朝颜平复好心情,翻出之前整理的疆域那些行当记载,那时她誊抄了两份,一份给到沈知行,后觉难得知晓这么全面,不留一份实在可惜,又誊抄一份自己存着,打算回姑苏给朝康细读。
看完后,又细细写下朝家如今剩余的家财,因答应了白婉钰要助她重启白家瓷器行,朝颜一番计算后,朝家可用钱财并不多。若是她所想那般,这些钱是不够的。
在屋子内来回踱步,忧虑,终于下定决心唤来沈十:“帮我约见沈令公。”
沈十回来后,带着穿着普通衣衫的朝颜,一路躲藏来到一隐蔽茶室。
朝颜再一次见到了沈归远,如那夜那般坐在内煮茶。
沈归远见她无之前紧张的样子,笑了笑示意她坐,又替她倒好茶:“再品品这次是何茶?”
朝颜双手接过,遮面浅泯,一时未能断言,再品后还是未知,只觉醇香一般:“恕民女见识浅薄,未能品出好茶。”
“不是你见识浅薄,是这茶本就是茶商弃之的最次等茶叶,你从小便熟知各种茶,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