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
赫连若与上官宏宇带着大军回南诏去了。
临行前的一晚,赫连若与姚羽鸾说了一宿的悄悄话儿。
翌日,夏侯疏朗也要离开了。
城门口,顾念儿抱着皇甫芸的脖子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娘亲一定要去看念儿哦。”
“好……”皇甫芸哽咽着,“念儿要乖乖的,听师父的话好不好?”
“嗯,念儿会很乖很乖的。”
母女俩抱着哭了好一会儿,皇甫芸才把女儿放了下来。
紧跟着,她朝着姚羽鸾深深地施了一礼,“大小姐,念儿就拜托了。”
姚羽鸾上前把人搀起,“放心!”
“好!”皇甫芸哽咽着再次与女儿告别,而后一步三回头地随着夏侯疏朗离开了。
皇城中,只剩下了燕凌夙众人还在忙碌着。
“皇伯伯派的人什么时候来接管这里。”姚羽鸾也想回家了。
“说是一个月前就启程了,要是快的话,再有半个多月就该到了。”
二人说话的时候谁都没有抬头。
在离开前,他们要尽量的多处理一些事情,好让来接手的官员能顺利些。
至于派来皇城的人是谁,二人没问,无非是朝堂上的那几位重臣中的一位。
出乎意料的是,朝廷派来的人比他们料想的还要慢上几日。
这日,攻下西厥皇城已经整整两个月了。
二十几架马车稳稳地停在了皇宫的门口。
燕凌夙、姚羽鸾连同几位将军和妘旸,都等在了这里。
见到从马车上下来的人,姚羽鸾惊了。
这不是周沐瑶与容幽妍吗?
等等,幽妍怎么梳了妇人髻。
“你怎么来了?”妘旸早就等不及迎了上去。
“等的太久了,就来找你了。”周沐瑶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落下的泪。
能亲眼看到人平安,真好!
“哥,你怎么把我忘了?”妘灵儿从马车中钻了出来。
她一露面就直奔如风,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来,“还好,没断胳膊没断腿的。”
她说着也红了眼睛,鬼知道,这些日子她是怎么过的。
“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如风耐心地哄着。
妘旸笑道,“还说我,这会儿不也忘了我这个大哥了吗?”
“幽妍,你什么时候成亲的?夫君是哪家的?”姚羽鸾走上前去,一脸好奇状。
容幽妍的面颊染上了红晕,“从临瑜关回去后就成亲了,至于夫家……”
她扭头看向后面的马车,就见容秋河与周行相继走了下来。
姚羽鸾震惊了,“你的夫君是周行?”
“嗯……”容幽妍羞涩地点了点头。
当初自己可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京城的,没想到父亲看上的是周行。
本以为皇上不会允许左相与右相两家结亲。
谁知皇上竟然同意了,还亲自赐了婚。
就是成亲急了些,简单的操办了一下。
这也是两家共同商量后的结果。
容幽妍自然是满意的,周行可是比京城里的那些公子哥儿强上百倍不止。
“不错,有眼光!”姚羽鸾从惊讶中回过神儿来。
容幽妍一听,脸就更红了。
这时,容秋河与周行已经走近了,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不少同来的官员。
燕凌夙大步迎了上去,双方见了礼,而后一起来到大殿。
说完了公事,其余人都去歇息了,毕竟长途跋涉了近两个月。
容秋河、周行、容幽妍、周沐瑶与妘灵儿几人留了下来。
能踏上‘西厥的皇城’,容秋河有些激动。
见殿中只剩下自己人,他忍不住了,激动地落下泪来。
“这仇终于报了!可惜没有亲眼看到皇城被攻下的那一刻!”
他擦了擦眼角儿,“当攻破西厥皇城的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皇上落泪了!”
燕凌夙想起好久没有见面的父皇,眼睛也红了,“父皇定然也想来踏一踏这西厥的皇城。”
容秋河感叹道,“皇上身不由己呀!”
“等大夏完全掌握这片土地,带着皇伯伯来一趟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政局稳,姚羽鸾觉得这不是问题。
燕凌夙也不想父皇留下遗憾,于是点头道,“就照鸾儿说的办。”
紧跟着,他看向了周行,“这件事儿还要靠你了。”
周行站起身来,揖了一礼,“下官定当竭尽全力。”
在大夏的军队刚离开临瑜关进军西厥的时候,圣旨就到了罗县。
他当时就被惊到了,皇上就这么自信大夏能够拿下西厥?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皇上是对大夏的儿郎有信心。
“沈芳尘做了罗县县令?”姚羽鸾问道。
“是,皇上亲自下的圣旨。”周行略感遗憾。
毕竟罗县有金矿,自己离开了,沈芳尘是最合适的,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