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墓比较凶险,曾经京落盟的人就在这里死伤惨重,而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人,就给我们绘制了这个地形图。”他环顾了一圈,看向了陈悬梁后面的女人,哼笑了一声:“现在离开还来的及,某些人可不要当做郊游,却丢了性命了。”
李四悌说的人是谁,众人心里都知道,这种有钱人家的少爷,干什么凑这个热闹,来寻求刺激,找个崖跳跳呗,还不会将别人拉下水。
但再怎么说也是付钱的,这些人也不好说什么,结果李家这位暴脾气的就这么阴阳怪气了起来。
或隐晦或直白的眼神看向李清影。
为了从众,将头撇到一边的李期邈也看向了她,这一眼,李期邈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人。
她到底是什么来历,与原主认识吗?是原主丢失的记忆中重要的人吗?
脑子中的玄冥突然说话了:“会不会是因为她长得和你比较像?”
说完又沉默了下来,似乎是废了好大的力气。
李期邈:“哦~!”这么一看,同她前世也有五分相似呢,该不会是她的兄弟吧。
但她潜意识里并不想同她有过多的接触,只是想旁敲侧击一下,看看有没有关于自己身世的消息。
虽然李四悌等人证实了自己同他们的血缘关系,但怎么说呢,李期邈对这种滴血认亲,靠纹身辨认亲人的方法并不苟同。
且当时下墓的家族这么多,也不能就因为她这一个姓就确认是她们家的吧,所以她也只将李家作为一个过度,或者说就是为了下这个墓,而认的亲戚。
不知是那头的几人谈妥了还是李清影用自己的本事让别人拜服了,反正等十分钟左右,李清影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且有些人脸上挂了彩。
“若是谁还有不服气的,我还可以同他再切磋切磋。”李清影笑容恬淡,但手腕咯吱作响,跃跃欲试的样子,看样子是没打过瘾。
“而且这次下墓本就有我的资助,若是你们看不上我,把钱还给我就成,这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人是怎么回事?我也不要你们将我保护的密不透风,只要你们别碍我眼,看不起人,所以,现在可以进去了吗?”李清影轻飘地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又站回了陈悬梁旁边。
陈悬梁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解灵械。
解灵械点点头:“既然大家都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那我们收拾好包裹就进去吧。”
李四悌哼了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
这个墓修在山上,听说是某个朝代追求长生的帝王的墓穴。
李期邈看向这座山,该不会这还是个皇陵吧。
“一百多年前,我们的祖辈从这里逃了出来,一阵山洪将这个陵墓掩盖。”李四悌带着沉痛的声音道:“后来经历了地脉扰动,几次山洪,我们的人找了多次,从祖辈到父辈,一直找不到那个墓穴的入口,如同桃花源一般,要不是我们手中还有那被下的诅咒和印迹,我们真的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他站在墓穴入口,表情激动地同李期邈道:“我们这些印迹既是诅咒也是钥匙,你是我们家族中印迹最为纯净和浓厚的,要不是你,我们估计也找不到这个地方了。”
李期邈看着他一副心愿已了,毫无遗憾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说一句:“我们还没进去呢。”
“是,是,还得进去,这延续一百多年发诅咒能不能解除就看这一次了。”
李四悌家中排行老四,或许是他命硬,前几个哥哥都莫名其妙地死了,这一代只留下了这么一个人。
不过他也没有娶妻,倒也不是怕娶妻克妻,单纯是觉得收尸麻烦。
他这些年哪里有凶险的墓就往哪里钻,就想着哪天死在墓里,也算是完成盗墓贼的最后使命了。
结果他运气不错,死之前还能见见连祖辈们都讳莫如深的大墓。
也算是值了。
他们进入的那个墓道估计曾经是守墓人住的地方,一代代的守墓人在这么狭小阴暗的地方守着这只剩下陪葬品和一具早已化为枯骨的尸体,最后那留下来的血脉也化为一具暴露在外的尸体,而那耳室又成为了他们这群盗墓的入口。
不知为何,有些心情复杂呢。
注视着那石壁上大大小小的记号,李期邈暗自思考着这些记号的意义,毕竟不是写正字,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呢。
“找到了。”赵云深走到了李期邈的旁边,看着那几个火柴人文字:“我的直觉告诉我,只要解开他们,我们就知道该往哪里走。”
他拿着一个龟甲,摸索了一下,叫来了李四悌:“你们这边有会看这古文字吗?”
李四悌点点头,一个伙计就将其抄录下来,然后,便有另一人同他们说道:“往右走,我们会碰到一个水银做成的河道,往左走……他没有说。”
“直接往左走,大家警惕一些。”李四悌道:“右边曾经我们的人走过了,差点没被溶成水银。”他呸了一声:“看样子我们没找错洞口,继续走。\"
未知的危险总会让人惴惴不安,李期邈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