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镖车行驶了好一段路,因为护送的是一个官家的小女儿,倒也算惹人耳目,
姑娘姓金,要去几百公里外的怀城寻亲,包了两辆马车,里面装了各种东西。
不过她也不关心是什么了,左右不过是什么金银细软,身上家产。
一路上碰到好几个闻着味而来的小老鼠,李期邈能动手就决不逼逼,没个几招就全趴在地上,等着剩下的人拖地方给埋了。
每次碰到这种事情,李期邈都觉得这世道啊,真是富贵险中求啊。
干什么不好,非干这种抢劫的事情,这不,连命都没了吗。
镖车是在三日后抵达怀城的。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两辆装饰古朴典雅的马车便驶进了怀城城中,将人同当地的镖局确认安全无误后。
李期邈倚在马车旁,手指把玩着一把银色小刀。
一个荷包递到了她的面前,她抬头看去,问道:“给我的?”
“嗯,谢谢你。”小姑娘戴着围帽,只露出一双灵动的小鹿眼,一眨不眨地亮晶晶地看着她。
“不用了,小姐。”李期邈笑着推拒:“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金惊鹊虽是羞涩但动作却很坚决,她用柔柔的声音斩钉截铁地道:“给你了。”扔到了李期邈的怀中,然后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快速地跑走。
就好像这钱是什么烫手山芋一般。
被人给小费了,这算不算是什么开张的第一个好评?
看着手里这红红绿绿的精致荷包,绣着玉兰花,小姐送这么个荷包给自己,总感觉像是什么定情信物。
小姐也没什么明确的表示,估计只是自己多想了,而且女子一般高嫁,即使是庶女也会成为某个高官家的小妾,成为家族交往的工具,而这些又是那些用了家族提供资源的人所必须承担的责任。
在这个以父为天,以皇为天的世界里,这样的事情好像成了理所当然。
李期邈将荷包藏在了袖子中,将这个无法宣之于口的爱恋小心翼翼地藏好。
算了,这也是小姐的一片心意。
李期邈想着。
镖师将钱分发给了众人,李期邈拿着荷包颠了颠,又打开看了看,钱不算多,也就两块碎银子,大概几百文的样子。
李期邈思考着拿着这些钱,要给解灵械带什么礼物呢。
加上抄书的那六百文,李期邈想了想,就去武器店看看吧,他好像挺喜欢剑的。
暗中保护李期邈的人就见到她进入了一家名叫京衡的大武器店,里面装修华丽,看起来就很昂贵。
门外还有两位高大的男人把守,进进出出还得看路引,他们看到好多个富商打扮的男人被扔出门外。
这……真的是正经的武器店吗。
小公子进去真的没危险吗?
是的,李期邈的路引一拿出来,就有一个男人很是恭敬地带着他向里走去,直到二十分钟之后,他们都按耐不住直接暴力闯入之时,李期邈又出来了。
她看起来完好无损的样子,后背还背了一个剑匣,又在男人毕恭毕敬的招呼下,走了出来。
后来她又将那剑带到在一个驿站,走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没了那把剑,估计是让人送回去了吧。
她在怀城待了半天,就又跟着镖车走了另一个镖。
跟在后面保护的人就看这人一路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别说帮上忙了,贼人还没近身就被他一枪给打趴下来了。
“解老板知道他这实力吗?我感觉我们毫无用武之地哎。”一人道。
“可能是知道?”另一人也不确定地道:“或许是给他收拾摊子?”
“可能只是监视吧。”
五人均是无语。
两个星期之后,昆仑山脉。
李期邈和李斯年等一众李家后辈,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裹,爬上了昆仑山。
“你找的那个男的他靠谱吗?”李期邈还是有些担忧,他同李斯年说过要甩掉后面跟的小尾巴,李斯年第一想法就是直接杀了。
李期邈赶忙阻止了他这危险的想法,就他若是杀人了,解灵械早就怀疑自己了,虽然可能现在也有点怀疑吧,这不是还没有证据吗。
于是,李斯年就说让她来怀城的京衡武器铺,正好她在镖局找到的人脉说最近有一场镖就是去怀县的,又省了路费还能赚钱,李期邈就这么过来了。
结果给自己整这么一出真假美猴王的活,看着同自己有八分像的男子,李期邈还试图摸索了一下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
被李斯年制止了,说没时间了,然后她就稀里糊涂地跟着他从后门出去,穿着粗布麻衣,带着李斯年给她准备的包裹,带了自己随身的那柄匕首,以及挂在腰间的软剑,踏上了寻找那神奇的墓地之旅。
在路上歇脚的时候,李斯年告知了众人李期邈的身份,哪些个不长眼的若是惹怒了她,他可帮不上忙,甚至会拍手叫好。
大家好奇这人,但也恐于他的身份而不敢造次,反正这一路来除了有些累,倒也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