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何,你怎么....”
司绮皱眉看向杜今何,实在无法将眼前落魄的粗鄙糙汉、和记忆中当年那位、英俊有风度的复大校草联系在一起。
脑中的违和感越来越强,之前两年里无数被她下意识忽略的信息隐隐往上窜。
杜今何的出现,像是输入了一串正确的密码,让司绮脑中那层模糊的屏障摇摇欲坠。
男人脸上带着狞笑,从沙发站了起来。
大步走向司绮,猛地伸手、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臭婊子,死贱货。”
杜今何双眼里像是淬了毒一样,阴冷的盯着司绮的脸。
双手死命掐着司绮,让她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
将她暴力的一把扯过来,随即往后一扔,放倒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后背传来一阵剧痛,司绮躺在茶几上,只来得及双手护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气。
单杜今何已经走了过来,一脚踩在她的胸口。
“不要脸的臭婊子,乡下长大的烂货!”
“一个靠着身体陪睡上位的贱女人,勾搭上了许熹那个残废,在老子面前装什么比样!”
“啧啧啧,几十万的婚纱,海岛婚礼啊,你真他吗牛鼻啊....”
“贱货,你踩着老子全家上位,让老子前途尽毁、让老子一家人流离失所;你踩着你自己亲妈的命,亲妹妹的幸福,你他吗比魔鬼还可怕。”
他反手,摸向自己的后腰,抽出来一把足足有20厘米长的刀。
银白色的刀口打磨的非常锋利,再灯光下能清晰的看到一条一条磨出来的纹路。
杜今何明显已经魔怔了,脸上全是对杀戮的兴奋,
“死贱人,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的血到底有多脏,有多臭...”
*
司绮吓得花容失色,强忍着后背的剧痛,双手用尽力气推开了踩在自己胸口上的脚。
滚下了茶几,手脚并用的往门口爬。
嘴里声嘶力竭的大喊,
“救命!!救命!!人呢!?啊!!”
身后的杜今何已经跟了过来,踩住了她的小腿。
登山鞋坚硬的鞋底带着深深的防滑纹路,用力的碾在她细嫩的皮肤上,瞬间便碾下来一层皮。
“人?你指的是你那几个保镖?”
杜今何干脆越过她,拉开了接待室的门。
大笑道,“老子都能出现在这里,你的保镖还能有命?”
司绮趴在地毯上,绝望的看像前方。
门口的地上躺着两个高大的男人,黑色西装,是今天跟着她出门的保镖。
走廊的地面没有铺地毯,鲜血便慢慢汇聚在冷硬的晶石地砖上,被头顶的灯光照得精英通透,分外刺眼。
杜今何弯腰,暴力的扯住了司绮的头发,将她硬生生拉了回去。
用脚踹上了门,将她重新扔到地上。
*
司绮从地上爬起来,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淡定一点,颤抖着声音试图和杜今何谈判,
“今何,你别冲动,我们好好聊聊!”
“你刚才说的那些,我都不记得了...但但,但是,你也知道我现在很有钱,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咱们好好谈谈!”
杜今何根本不为所动。
他上前,再次扯住了司绮的头发,将她一把摔在旁边的落地花瓶上。
花瓶‘哐’的一声砸在身后的墙壁,立刻碎成了一地瓷片。
司绮重重的摔在瓷片上,后脑上钻心的痛。
她抬手往后摸去,这才发现自己后脑处,连头发带头皮都被杜今何硬生生扯了下来。
“钱?”
杜今何捡起茶几上的刀,一步一步走过来,
“老子不要你的钱,只要你这条贱命...”
司绮挣扎着坐起来,坐在一地瓷片上努力往后退,“杜今何!你疯了?你杀了我难道你还能活吗?许熹不会放过你的!真的没必要,有话好好商量...”
杜今何是下了死心,连听都不想再听!
他猛地一脚踹向司绮的头,将她踢得撞在了身后的墙上。
司绮额头破了一条大口子,鲜血瞬间盖满了半张脸,因为强烈的撞击咬到了舌头,嘴里也全是血腥。
又痛又晕,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杜今何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笑得像个魔鬼,
“老子这两年在里面生不如死,这个鬼样子活着还不如死了....亲手杀了你,还能给我母亲和妹妹挣个富足的后半生,值了!”
举刀,横在了司绮的脖子上。
突然,他又停下了动作,想起了什么。
自言自语道,“哦,对了,差点忘了,老板说了,让捅肚子.....”
手中的刀换了个方向,对准了司绮的肚子,用力捅了下去。
*
接待室外,穿过长长的华丽走廊,是八楼的等候大厅。
正中间的单人沙发平时只是装饰,并没有人会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