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他就会轻点?
这话连狗都不信!
经历了上次的悲惨遭遇,沈鸢这回硬气起来了,打定主意不能哭,咬牙忍着一波又一波的滚烫。
傅怀斯瞧着她这副模样,只觉得好笑。
也不知道在犟什么,冷战几天了,气劲比他还大。
逃跑的是她,自杀的是她,绝食的也是她。
背着他和阿唐搞一块,他没剁了他们喂狗就该谢天谢地了。
虎口抵住女人的下颚,他捏着女人的脸颊,捏得嘴唇嘟起,然后一口咬住。
牙尖扫过被咬破的唇肉,刺痛感传来,沈鸢疼得一缩,却被扣住吻得更深,生理性的眼泪从眼尾滑落。
男人屈指擦掉,抬起她的腿。
—
第二场一直持续到近凌晨三点才结束,男人沉沉地闭上眼睛。
他翻了个身,后背上显眼的抓痕便露了出来。
新鲜到还冒着血珠。
强而有力的手臂搭在女人腰间,紧紧地搂着她。
劳累过度,沈鸢也睡得很熟,脸颊两侧显眼的红晕长久难消。
呼吸声绵延轻缓,男人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将她圈进怀里。
对于缺乏安全感的人来说是一个极其安心的姿势,浑身上下被滚烫的男性气息包裹着,感受他的温度和呼吸。
这是沈鸢几天来难得睡着的一个安心觉。
监狱一到晚上温度就直线下降,没有空调,厚厚的被子冷得像是一块铁。
现在窝在傅怀斯怀里,冰冷的手脚都渐渐暖和起来。
男人下颚抵在她头顶,闭着眼睛,眉头舒缓着。
他睡觉的时候不像平时那般充满攻击性,此刻薄唇抿起,多了几分温和无害。
快要达到满值的黑化值隐隐有下降的趋势。
旺仔捶胸顿足,恨不得冲出去两拳砸在傅怀斯脸上。
主神大大,求求你不要再自我攻略了!
黑化值还没满呢,降什么降?
再降岂不是白逃跑了?
太折腾人了呜呜。
—
沈鸢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床单却是温的,应该刚离开没多久。
“你醒了吗?”
听见声音,沈鸢转头看去,伊吉端着早餐守在门口。
伊吉的视线落在她裸露出来的皮肤上,看到醒目红痕的时候,瞳孔骤缩,欲言又止。
来之前她组织了许多安慰的话,但是亲眼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突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再多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怎么这副表情,心疼我啊?”
沈鸢轻轻扯了扯唇角,扯过床边的外套穿上,挡住那些醒目的红痕。
伊吉吸了吸鼻子,端着早餐走进去。
穿好鞋下床,沈鸢用余光悄悄看了伊吉一眼,发现她的眼睛红了。
怕小姑娘真心疼哭了,沈鸢转移话题问:“你怎么有钥匙?他们愿意放你进来啦?”
伊吉敛下眸子,低低地嗯了声。
“钥匙是指挥官给我的,他让我好好照顾你,不过老大没有松口,还是不让你离开。”
她放下早餐,退到一边。
沈鸢从浴室洗漱出来,伊吉还站在原地,有空椅子她也不坐,比第一次见面时还要生疏。
沈鸢心下觉得奇怪,不好的猜测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盯着垂头不语的伊吉,直言问:“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伊吉完全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慌乱地摆手:“不,当然没有。”
那怎么算得上欺负。
她听其他人说,那个叫阿唐的,已经被折腾得半死不活了。
而她只被关起来审问了两天,连刑都没上,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
沈鸢听她否认,松了口气。
伊吉不会撒谎,她说没有,应该就是没有。
她应了声好,擦干净手开始吃饭。
伊吉就守在身边,给她倒水,夹菜。
在华丰苑的时候沈鸢习惯了被女佣照顾,但是换成伊吉,就感觉很怪很怪。
她这双手是要拿枪扛炮的,结果在这给她夹菜倒水,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她也没到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地步。
“你不用这样,我们还像之前那样就行。”
伊吉咬紧唇,低头不说话。
沈鸢掐了掐掌心,“还是说,你不想和我做朋友了。”
“朋友?”
伊吉愣住,眨了眨眼睛。
朋友两个字在她心里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浪。
她只在手机里看过这两个字。
“我们是朋友吗?”
她呆呆的抬起头,脸上挂着陌生的情绪,但一点也不排斥,更多的是惊喜和不可置信。
沈鸢点点头,“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伊吉激动地点头,她做梦都想要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