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觉得我们是一样的?]
这话出自费多多之口,薇拉菲尔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底气说出这么狂妄的话,相比较而言自己才是更有优势的那一个吧,难道她有什么秘密武器是自己没有的?
[然后呢?你不是照样需要接近我吗?]
薇拉菲尔吹了吹指甲,客气地将她请出去,费多多好像来了兴致一样死赖着不走了,看着空旷的房间啧啧两声,一下坐在桌子上,推开窗户,初春的风还是有些冷的,何况薇拉菲尔刚洗完澡,冷风嗖嗖,不一会儿,她就皱着眉打了个冷颤。
[你还不走?留在这里想做什么?]
[等他来接我呗,我不是说,我们不一样吗?你好像没听懂,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你的底气就是他?]
薇拉菲尔有些好笑,伊莱秋希拉缺席了这么多年的夺位之战,他唯一的优势就是拥有继承权,除此之外,他样样比不过普莱奥希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想给你个下马威,因为我发现你很不尊重我,可我就要看你这副样子。]
薇拉菲尔双眉挑起,双眼紧闭,有些无奈这种神经病的脑回路,对这姐的好印象不剩多少了。
[有病是吗?滚出去!]
薇拉菲尔实在有点累了,用眼过度,感觉要近视了,眼睛生疼,不想跟这样难缠的人说话了。
费多多从桌子上挪开屁股,还没来得及继续调侃两句,身后的窗户忽然关上,刮出一道刺耳的声音,一股极强的风直冲她而来,没有任何目的的,将她卷在漩涡的位置猛冲了出去,她像条上岸的鱼一样抽动蹦跶,她直接被甩出了门,疼的她有些不顾形象地龇牙咧嘴。
一抬头,一只手落在她身前,是伊莱秋希拉,他伸出一只手,面色依然温柔,扶起费多多之后,只问她疼不疼,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摸了摸她的脸颊,冰凉的手抚摸在滚烫的脸上有些过分舒服,她“嘶”了两声后说没事,一只手搭在伊莱秋希拉脖子上,一只手扶着腰。
[我早和你说过了,少招惹她了,她不愿意吃亏的。]
[知道了,只是不想她看我那么轻蔑,好像我是个蝼蚁一样。]
[我也不太了解她,可能她只是不喜欢有人碰她。]
[随便吧,刚刚摔倒了腰了,呼吸也有点肺疼,今天晚上别做了。]
[好,我找宫廷医生给你拿点药。]
守夜的士兵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等候二人离去。
[哥儿几个嘴巴闭严实点了。]
[对,咱们四个别说出去了,王子被王妃拒之门外,王子的情人被王妃打出来了。]
[这事儿咱们都别说出去,不然我们要被割舌头,连带着这三位可能都要受罚了,到时候咱们几个的生活就更不好过了。]
四个士兵相对斗着眼睛看,严肃庄重,站在红毯两侧两两相望,守门的两个侍女一眼望过去有些忍俊不禁,虽说门突然从里面被冲破的生活她们也吓了一跳,但也算是再好不过了,因为信息有了,并且还十分充足。
终于赶走烦人精的薇拉菲尔得以睡个好觉,她丝毫不在意伊莱秋希拉会不会真的因此找她麻烦,因为这最迟也是明天的事,明日事明日毕。
第二天起时薇拉菲尔本想着继续看日记,但普莱奥希尔却早早赶过来了,看样子是一路从外面赶来,甚至都没来得及换新衣服,直冲冲赶来她这里了,这么着急但当她抵达这里时也一点也不着急了,喝着侍女端上来的茶水。
[起了?]
[好久不见,这么着急干嘛?华仑加尼知道你回来了吗?]
[知道,叫人快递了信件,一会儿我就带他走。]
[走?去哪儿?]
[别管了,你接着这个好了,伊莱秋希拉告诉我说,你最近跑去一个边远小镇的学院了。]
[当然,他昨天晚上给你递的信?又搞什么......]
[你怎么这样呢?!你不是说好要帮我.....!]
戛然而止的话和她略微愤怒略有忌惮的样子,薇拉菲尔一想便知她说的是杀掉爱温谢尔的事,不过,这二者没有冲突吧.....
[当然有啊!你以为王室成员是这么好杀的!你难道不知道暗杀王室成员要连带诛杀吗!大家都会死!你要是作为王室成员杀了他,那整个国家都得大换血!不管是权力多高的人都得死!这是千岛的规矩!]
[那你找我什么意思?]
薇拉菲尔拨乱头发,黑色的发丝落在眼前,看不清表情,早上的太阳不是很大,透过窗帘缝隙的阳光像纱帐一样,薄薄的一层。
薇拉菲尔坐过去,普莱奥希尔坐得端正了,也不学翘二郎腿了,语气也缓和了一些,[我的意思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要多想,我是打算让你抛开身份刺杀他,虽然我会帮你处理好后事,但你最好也做好两手准备,我不能完全保证我的效率,意外情况出现时需要你自己应对......]
[等等,你说的后事,应该不是指我死了的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