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许真的是自己过得太好了吧,不光京城的各个夫人小姐羡慕嫉妒她,就连老天也开始搞她了。
父亲的突然离世是她所料不及的。
那天,睡着的她听到吵闹声,掀起被子起床,一推门,就被那冲天的火光吓到了。
那是父亲书房的方向!
她披了件外衫,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迎面就撞进了一人的怀中。
抬头看着季宴风那张担忧的脸,她没忍住,一下子就哭了。
“你没事吧?”
由于太过紧张,短短一句话,被她说的磕磕巴巴。
“我没事,别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
她高兴道。
“那父亲呢?父亲在哪?”
她还想着,季宴风肯定是与父亲一起的,季宴风要是没事,父亲一定也没事。
她殷切的望着季宴风,可他却沉默着不说话。
她预感到了不好的结果,但事实上结果确实不好。
她最终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晕了过去。
等自己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近郊别院了。
听下人说,丞相府被烧得不能住人了,所以季宴风将所有的一切都搬来这里了。
父亲下葬的那一天,她没有哭,反常的冷静吓坏了季宴风。
得知自己怀孕之后,季宴风更是辞去了官职,寸步不离的照顾起了自己。
那日,原本要陪自己去布庄,给未出世的孩子挑选布料的季宴风,不知收到了谁的来信,临时变了卦。
“云儿,改天你再出去好不好,今日我有事,陪不了你了,但你一个人去,我又不放心。”
“有季酌在,不会有事的。”
她道。
季宴风见自己执意要出去,为难不已。
“要不这样吧,我们一同出去,到时候你先忙你的,我等你,然后我们再一起去布庄。”
若是以往,季宴风定然会推了其他的事,以自己为先,如今这般,想来不是一般的小事。
而一向信任季宴风的自己,却在那一刻突然起了疑,她想知道,季宴风究竟要去做什么。
马车行至一家酒楼,季宴风在二楼给她包了个包间之后,就去了三楼。
“哎呦!”
“夫人,你怎么了?!”
看着捂着肚子疼的自己,季酌一时有些吓到。
“可能是孩子饿了,所以踢我了,你去王纪铺子给我买一些杨梅干,然后到王纪隔壁的糕点铺子买上一些绿豆糕。”
“这......”
季酌一时有些为难,这王纪铺子离这里太远了。
“夫人,主子让属下保护你,属下要是离开了,要是有歹人出现,您出点什么事,属下如何跟主子交代啊!”
“呸呸呸!”
姜云舒身后的黛绿赶紧晦气的呸了两声。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夫人正怀着孕呢,净说些晦气话!”
听到黛绿这般说,季酌赶紧打了下自己的嘴巴,“夫人勿怪,属下不会说话。”
姜云舒淡淡一笑,“没事,你快去吧,不然他又要抗议了。”
姜云舒指着自己的肚子道。
“可是......”
季酌还是不太放心。
“哎呀,你就别犹豫了,再说了,大人就在楼上,能出什么事,你赶紧去吧,要是饿着夫人和孩子呢,大人才说是饶不了你呢!”
黛绿恨铁不成钢的对季酌道。
季酌看了眼看起来有些不舒服的姜云舒,又看了一眼楼上,最后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支走了季酌,姜云舒便独自一人上了三楼。
第一间没人,第二间也没人......
“不知顾大夫,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
季宴风的声音!
姜云舒停了下来,而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听到那般惨绝人寰的消息。
自己的父亲,是自己丈夫杀父杀母的仇人,而自己的丈夫,也成了自己的杀父仇人!
“唔!”
肚子一阵绞痛,她一只手撑着墙壁站定,一只手扶着肚子。
宝宝乖,没事,没事啊!
别怕,娘亲会好好的。
她安抚着肚子里的孩子,同时也安抚着自己。
没过多久,顾盈辞率先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她赶紧侧过身,躲到了角落里。
听着顾盈辞下了楼梯,她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却迎面撞上了打开门的季宴风。
“云儿,你......你怎么在这?”
那是她第一次从季宴风的脸上看到惧怕的表情,瞳孔骤缩,唇色苍白。
“我刚到。”
她说完,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你出去许久未归,我担心你,便向小二打听了你的包厢,过来找你了。”
说完,她还状似不知一切的歪头往里头看去,“你的朋友走了吗?”
许是听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