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糖歪了歪脑袋,粉嘟嘟的脸颊上闪过不解,她轻咬手中糖葫芦,缓缓摇了摇头。
“未曾,我们来的时候,只有姐姐和另一位姑娘。”
洛栖靠在余晚的另一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那里还有个人。
余晚轻轻哦了一声,手托着脸颊,轻轻拨弄眼前烧的正旺的火堆。
只是相比较于先前,此刻的余晚多少有些低迷。
“对了,我还没问,刚刚那个是什么东西?”
“害,我们奉师尊的命捉拿祸乱京城的鬼新娘,刚刚要害你的恐怕就是她,只是她太过于狡猾了,喜藏匿于人群之中,我们到现在都没抓到。”
栗糖将最后一口糖葫芦吃完,又舔了舔指尖的糖渍,无奈开口。
余晚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我瞧着姐姐是从凉城的方向过来的,我向姐姐打听个事呗?”
栗糖忽然挨过来,眼神瞥了一眼另一边闭目调息的男子,才压低声音询问。
“你说,如果我知道我就告诉你。”余晚笑了笑,回应。
“其实,我们除了来查鬼新娘的事,还有另一个任务就是找到我师姐师兄,不过听师尊的话,说是在凉城抓妖,不知你可听说过?”
余晚看着栗糖那一脸单纯的模样愣了愣神,只觉眼前这位姑娘可爱的紧,面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女子,也能全盘托出她们的事。
“栗糖,先不说我是不是真的见过你师姐师兄,你为何这般相信我不是坏人?”
余晚好笑的看着栗糖,那双眸光狡黠明亮。
“姑娘说的是,我师妹从未下过山,性子单纯,容易相信坏、人。”
余晚的话让栗糖有些蒙圈,但就在她开口解释之时,身后赫然响起男子清冽的嗓音。
本来这句话也没什么不对,可坏就坏在男子最后两个字上。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青衣男子施法将栗糖从余晚身边抢了过来,而后看向余晚的眼神带着凌厉的审视。
余晚在傻也明白了什么,但这荒郊野岭,洛姐姐还在睡,自己又是落单一人,能减少点矛盾自然是最好的。
她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栗糖,对她轻轻笑了笑,而后准备转身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可偏偏事与愿违,就在余晚准备靠近结界时,一把冰凉的长剑抵在了余晚脖颈。
“江艇师兄!!姐姐她不是坏人,她身上没有妖气,且那妖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跑的,根本不可能附身姐姐身上。”
栗糖一把抓住江艇的手臂,想要拉开却发现根本拉不动,只能焦急开口解释。
“寻常百姓听见妖邪的事可不像你这般冷静。”
江艇看着余晚的背影,眼中闪着滔天杀意,且他似乎认定了余晚定是被那妖物附了体,即便不是,也可能是其他山野精怪。
余晚气笑了,她转过身,直挺挺的看着江艇,毫无心虚之意:“是吗?我听闻修仙之人一双眼能识妖邪,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剑拔弩张,栗糖在一旁不知所措,一边是刚认识的姐姐,一边则是对她疼爱有加的师兄。
无论哪边,她都下不去手。
可就在此时,余晚熟悉的银扇从门外飞来,将那把抵在余晚脖颈上的剑打飞了出去。
江艇反应很快,挥手召回快要落地的本命法器,只是目光落在那旋转的银扇上时,略显诧异。
当然,一旁的栗糖也不例外,认出了那扇子正是她所寻的池师兄之物。
“江艇师兄,这好像是池师兄的东西。”
江艇眯了眯眼,若有所思的看着余晚,而后又死死的盯着门外,直到那月牙白色身影出现在门外。
“阿隐?”
余晚看见池青雾的瞬间,心中那不上不下的石头终于落地,笑盈盈的朝着池青雾跑去。
“嗯。”
池青雾在看见余晚的瞬间,那股寒意稍稍收敛,轻轻的在余晚腰间扶了一把。
“急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池青雾见余晚站好,才挥手唤回了银扇。
余晚这才瞧见他左手上正提着四只扒了皮的新鲜兔子。
心中顿时明了,原来他去找吃的了。
“下次说一声,不要忽然间离开。”余晚松了口气,那双眸子不自主的流露出几分担忧。
“晚晚担心我?”
少年看着余晚那双蕴含担忧的眼眸,笑出了声,像是一片羽毛酥酥麻麻的挠过余晚的心。
“胡说八道什么,有证据我担心你吗?”余晚看着池青雾,不由翻了个白眼,瞥开头,遮盖别的情绪。
池青雾也不恼,还没来得及调侃余晚,便听见栗糖欣喜的嗓音。
“是池师兄?!”
池青雾这才想起,还有这两个碍事的家伙。
他目光挪向余晚,似乎在询问,发生了什么。
余晚摊了摊手,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池青雾,那小脸蛋上还浮着一丝委屈。
像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