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完全站在弟弟这边。
听澜嫁给无雪,做他的弟妹,或许也不是坏事。
总之,不是陆京闻就可以!
“抱歉,我有事,得先走了。”
面对两人的挖苦嘲讽,陆京闻毫无表情,大步走了。
边君野冷笑一声,“狗东西,我们男人的耻辱!比以前油盐不进拼命作死的燕禛,还要可恶!”
进了电梯。
姜轻寒安慰道:“好了,别骂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所以愤愤不平。”
“我难受什么?”边君野无语。
“你难受的是,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很爱很爱他们的女人,却不知道珍惜,而你喜欢的人·····不管你怎么努力,都不会喜欢你。”
“你——”
被戳中心中痛处的边君野,沉默了。
是啊,智者不入爱河,可惜他不是智者。
他拼命想得到的爱,在别人那里,弃之如敝履。
难道,非得等到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燕禛运气好,还是把媳妇追回来了。
陆京闻要是也能有那么好的命,可就太不公平了!
······
陆氏大厦。
总经理办公室内。
陆鼎文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年轻男人,笑了,“京闻,你的额头和手是怎么回事?怎么全都被纱布包裹着?”
“不要聊无关紧要的。”男人的声音很凉,“当初,你为何擅作主张,把朵莉的丑闻捅出去?”
陆鼎文无所谓地耸耸肩,“捅了也就捅了,你不是替我背了黑锅吗?”
陆京闻眼睛划过幽冷的光,“现在,我要通知你,之前的协议作废了,我要把沈氏还给沈茂成。”
“你说什么?!”陆鼎文脸色剧变。
“你没听错,我要还给他,包括朵莉的事,我也会用最好的公关团队帮她洗白。”
陆鼎文炸毛了,直接站起来,指着男人的鼻子说:“京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们不是说好的,沈氏的大部分资产归我所有!我当初同意你的要求,没有把沈茂成赶尽杀绝,已经算是很给你面子了!”
陆京闻无声冷笑,“你说反了,是我太给你面子了,一直在忍你。如今,我不想忍了,也不会忍了。今天就是来通知你的,沈氏还回去,以后你不许动一丝一毫,若我······”
顿了顿,蓦地话锋一转,“你要是几年后敢乱来,敢欺负沈家,敢欺负她和她母亲一根手指头,会有人来取你的项上人头!”
陆鼎文彻底生气了,“京闻,你说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我可是把你养大的父亲,你不感激我,现在竟然要跟我撕破脸?!”
“就是因为你养过我很多年,我才对你一忍再忍。”
陆京闻起身,字字幽冷,“你和我妈联合起来骗我,利用我,把我当棋子,你算什么养父?我在你眼里,是儿子吗?”
闻言,陆鼎文心虚地垂了眉眼,没接话。
“我妈已经离世了,我不能找她算账,她毕竟是生我养我的人,她死之前,拜托我照顾好你,我尽力了,能为你谋求的都谋了,能为你做的都做了,陆氏在我手上发扬光大,这些都给你,还不够吗?”
陆鼎文抬眼,斥道:“不够!我要陆氏,更要沈氏,还想要你在国外的那些私人势力和财富!都给我吧,算我养育你这么多年的报答!”
“做梦。我最后说一遍,陆氏都给你,沈氏和我的私产,你一个子都别想拿!你知道的,我手底下的人多么尽职尽忠,他们会一辈子效命于我,只要你敢有异动,他们一定会暗杀你!”
“你——”
陆鼎文胸膛剧烈起伏。
他知道,没办法谈了。
这个养子心意已定,他改变不了。
不好惹啊,不好惹。
早知道,当年他就不把这孩子领回来了!
早些年,他出国看望自己留学的亲生儿子,也就是他的长子。
他可怜的长子,出了意外,去世了。
那时,他悲痛欲绝,无意间遇到在路边乞讨的周京闻母子。
当时的周京闻才五六岁,就已经出落得炯炯有神,沉稳内敛。
直觉告诉他,这个流落街头的孩子,长大了不一般。
所以,他便将这对孤儿寡母领进了陆家。
改随他姓。
然后对外宣称,陆京闻是他在外留学的长子。
也就是说,周京闻代替了他长子的位置。
外界一直以为,他们是亲生父子。
但他知道,不是!
他虽然稀罕这个养子,但他大部分时候,是把这个养子当做工具来使用的。
他有野心,一直想把沈氏收入囊中,但能力差了些,无法得偿所愿。
最后,只能寄希望于陆京闻。
这个养子确实能干,手段了得,把陆氏推上了巅峰。
虽说他已经血赚了,但到手的沈氏又要还回去,怎么想怎么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