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旁边乒乒乓乓的打个没完,江行知去找的安弥皇子和城守备终于是来了。
双方人这才停了下来。
萱毓见到安弥后走到他旁边不知嘀咕了几句什么,眼见着脸色是不好了。
安弥眼神阴鸷的点了下头,示意萱毓先一旁待着。
他上前一步,对周瑾承说道:“二皇子,我西谟是战败不假,但西谟有西谟的尊严,不容任何人践踏!”。
“今日二殿下的态度,让我很怀疑是不是东裕陛下授意,还有与我们议和是不是也别有用心……”。
“安弥你别在这儿颠倒黑白,本殿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周瑾承指着安弥盛怒道:“就算分辩到父皇面前,我也不怕!”。
安弥冷哼一声,“那我们就去东裕陛下面前说道说道!”。
“不光说今晚的事,还要说江鹤川,你二殿下把他安插在我们身边,究竟是意欲何为!”。
这话一出,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整不会了。
怎么回事儿?
二殿下还有安插人的脑子呢?
萱毓急了,“皇兄,鹤川他……”。
“他就是个骗子!不光骗你感情,借着你的势,你知道他还骗了什么吗?”,安弥说道。
萱毓摇头,“什么?”。
“他掌握了高溯的一整支队伍!”,安弥激动,“那可是我们西谟的士兵,他一个东裕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肯定是有人授意!”。
说罢,安弥看了一眼周瑾承,意思不言而喻。
江鹤川则是震惊至极,那支队伍他明明藏的很好,也编谎话瞒过了他们,怎么会又被提及被找到呢?
完了!
他心里只想着这两个字,他被安弥皇子彻底抛弃了,所以才会被当做反杀二皇子的垫脚石。
萱毓虽然喜欢江鹤川,但知道轻重,也知道一支训练有素的士兵队伍对一个国家有多么重要。
这个时候,她不得不放弃江鹤川。
而作为这件事背后功臣的江行知,目视前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深藏功与名。
周瑾承脑子发懵,什么军队什么藏匿,他不知道,根本不知道!
“本殿和他没有关系,他做的那些事本殿也不知道!”,周瑾承侧过身,“再说了,如果不是你们多管闲事,本殿刚才就把江鹤川就地正法了……”。
安弥打断他,“谁知道是真的就地正法还是杀人灭口,毁掉人证!”。
“你!”,周瑾承气的够呛,奈何脑子不够用,跺了半天脚还只是你你你的, 说不出一句话。
江行知摇了摇头,正想着该怎么帮帮他。
毕竟同是东裕人,不能让西谟人看笑话。
然而还没等他想出来,就听到门口有动静,回头一看,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把自己噎死。
就见江稚鱼改头换面,穿着一身华服走了进来,看着周瑾承的脸上满是嫌弃。
这人也就是耗子扛枪窝里横,跟自己人来劲!
还是看她的吧,看她怼死安弥!
可是还没等她开口发威就被江行知拦住了,“你来干什么?”。
江行知瞪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易容江方池。
“……”。
江方池觉得自己特别委屈,自家妹妹什么熊样子不知道吗?
他要是能拦住还不拦?
明显是拦不住啊!
“啧,二哥你别挡路,本郡主要好好跟安弥皇子说道说道”。
江行知,“别胡闹……”。
“我才没有呢”,江稚鱼翻了个白眼儿,从他身边转过去,走到安弥跟前,仰着头。
仰头?
江稚鱼觉得自己这样在气势上就输了,一点儿都不霸气。
她四处寻摸着,忽然看到一个东西。
“你来!”,江稚鱼朝江方池勾勾手。
“干嘛?”。
她下巴一抬,“给我抱到那个凳子上去,站得高气势足!”。
江方池:……人不大,事儿还挺多。
片刻后,江稚鱼站在凳子上,虽然还是比不上安弥高,但比萱毓高。
嗯,她平衡了。
“安弥皇子说了许多我们东裕没有待客之道,那你就有做客之礼吗?既然是做客,那还让东裕叛徒江知溯带来一队兵马做什么?”。
江稚鱼叉着腰,“西谟是战败国,议和也是你们提的,我们东裕可不想,若不是看你们实在可怜,我们还想踏平西谟,扩大疆土,成就千秋霸业呢”。
她挑了挑眉,一副你们别不知足的模样。
“你——”,萱毓气急,手指着江稚鱼。
刚要说话,就听破空一声响,一道银光闪过,萱毓那保养得当的长指甲被齐根削掉。
同时,玄三轻巧落地,守护在江稚鱼身边。
“啊!”,萱毓气疯了,张着嘴巴大声尖叫,“杀了她,本宫一定要杀了她!”。
江稚鱼捂着耳朵,“吵死啦吵死啦,把她的嘴给本郡主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