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烆!”
被自己的儿子当面戳穿,萧贺州脸色难看的大吼一声。
萧烆也不做声,冷冷盯着他。
不一会儿,萧贺州便败下阵来,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感觉颜面受损,狠狠瞪了萧烆一眼,脸色阴沉的走了。
“事情我已经应下了,由不得你!”
妜卿一直在屋内,完完整整的看到了全过程。
毫不客气的说,要不是知道他们是父子,就这阵势,说是仇人都有人信。
不过萧贺州的行为也确实不像一个父亲能做出来的。
府里早些时候便流传出世子之位要换人的传言,若是从大局角度出发,萧烆的世子之位确实早晚得丢。
因为他身有残疾,是无法继承世子之位的。
钟舒言身为侯府夫人,又是萧烆的亲生母亲,儿子出了这种事她自然是难过的。
可她出身名门望族,就是再难过也会把家族利益放在前面,因此筹谋换世子是一码,可心疼自己儿子又是另一码事了。
可这位定远侯,从头到尾可没来看过萧烆一次,萧烆这双腿刚刚有希望好转,他就来摆父亲的架子了。
妜卿不知道别人,反正她是看不出萧贺州对萧烆的父子之情体现在哪里?
这半月时间,除了萧烆的爹娘,就是萧氏一族的亲戚朋友还有萧烆的那几个堂哥堂姐,表弟表妹了。
这其中来的最勤的,就属萧贺州的大哥萧知州的一双儿女了。
要知道,宗氏过继也是分嫡庶尊卑,长幼有序的。
萧知州作为老大,当年本来也是世子,可他命苦死在了战场上,他的两个孩子当时还年幼,因此族内便合力推举萧贺州继承了世子之位。
老侯爷死后,萧贺州便顺理成章继承了定远侯爵位,一直到现在。
这对兄妹一天三趟的往萧烆院里跑,来了便随处溜达,还时不时跑到萧烆房间里吵闹。
不过两天,萧烆便被人查出中毒了......
在众人围观下,萧烆面色苍白,凤眸紧阖,薄唇微微发紫气若游丝。
寒雁一边摸着脉搏一边唉声叹气,紧皱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唉!唉!”
“不妙啊!”
摸了半晌寒雁垂着眉眼放下了手,对着钟舒言拱手道“禀夫人,世子爷中的腐毒世所罕见,草民也只能尽力压制毒素”
“最不妙的是世子爷的双腿......他...他在也站不起来了!”
“呜呜呜......我苦命的儿啊!”
钟舒言闻言哀嚎一声,双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好在有寒雁在场,戏还没演完怎么能让她晕呢?
几针下去钟舒言便悠悠转转醒了过来。
“老天爷啊!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到底是谁?是谁害了我儿!”
妜卿站在一旁暗暗挑眉,心道不就是你吗?
只顾着自己的颜面全然不管萧烆的安危,一下子就让那么多人进院,这是生怕别人没机会害你儿子吗?
要不是阿烆是上玄殿殿主,身边又有她和寒雁保驾护航,这么厉害的腐毒,早就要了他的小命了!
这幕后之人确实狠毒,这种腐毒不仅能让伤势腐化,还能一步步拖垮身体,到最后别说双腿,萧烆连手指都动不了了!
最可怕的是他的内脏器官都会受到严重伤害,他活着的每一天都会生不如死!
事情一出,钟舒言便派人围住了墨竹院,将所有人都关了起来,包括妜卿。
将人拿住之后,钟舒言亲自坐镇,一个个审问她们。
不过事情很快便有了转机,钟舒言派去搜查房间的人有了新发现。
他们在一个二等侍女的房间里搜出了几件昂贵的首饰和五十两银子。
她一个侯府侍女,每月二两银子,这些东西她不吃不喝都要好几年,何况这银子不是最重要的,首饰才是最值钱的,至少二百两银子。
一番严刑拷打之下,这个侍女招供了,说自己是受了大房家的指示。
人证物证俱在,钟舒言碍于家丑不可外扬没有对外宣扬此事,而是押着这侍女开了祠堂,请合族耆老为她主持公道。
萧知州的一双儿女被请到了祠堂,那侍女见状便指着他们高喊“就是肃少爷和婉小姐让我这么做的”
“毒药和银子是肃少爷给我的,我趁大夫不注意用毒药泡了好几天的药锅,那些首饰也是婉小姐给我的,她说都是她母亲给她的嫁妆!”
那侍女说完便痛哭流涕的哭喊着“世子爷,奴婢对不住您呐,可是他们拿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实在没有办法啊!”
“世子爷,奴婢来生再给您当牛做马!”
她说完便奋力挣脱押着她的人,狠狠撞到了祠堂的柱子上。
砰的一声!
一声闷响过后,那侍女缓缓倒在了地上,鲜血顺着结实的柱子淌了下来,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此画上了句号。
祠堂里的人一阵骚动,纷纷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