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宛如洁白的蝴从苍白的云层中降落,为主城披上银雪外衣。
除了寒冷之外,倒也没什么其他缺点了。
何自云一向畏寒,在这个季节的冬天,他大多数时间都躺在床上,空调二十四小时开着,才能让他感受到些许温暖。
这次,他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懒洋洋地撑着头,看着归无将落地窗前的窗帘拉开。
原本昏暗的室内瞬间变得明亮起来,除了天亮的因素外,更多的是雪景透过玻璃映照进来的银色光芒。
“好看吗?”
何自云的声音还有些困倦,说话时喉咙有些沙哑,还带着一丝熬夜后的无力。
没错,他昨晚又熬夜了,真是罪大恶极。
导致青年熬夜的罪魁祸首此刻也走了过来,他坐到青年床边,手扶着对方摇摇欲坠的胳膊,低头在对方额头上轻轻一吻。
“嗯,”归无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外面的雪景很美。”
被亲了一口的何自云微微眯起眼睛,他抓着对方扶着自己的手,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在对方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牙齿印。
何自云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然后不再撑着头,直接躺在对方的臂弯里,打了个带着泪水的哈欠。
“要出去玩玩吗?”
何自云问。
归无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云云你陪我一起去吗?”
何自云:“……”
他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似笑非笑地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目光中充满期待的男人。
“暂时先不去,”青年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示意对方给自己按摩:
“腰酸背痛的,过会儿再出去。”
归无突然想起了什么,脸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唰”地一下红了,但他还是红着脸伸手在何自云腰部轻轻揉捏。
趴着被按摩的感觉非常舒服,何自云趴着趴着,就像一只慵懒的猫,再度起了睡意,嘟囔了一句话后,就沉沉睡去。
作为“按摩师”的归无非常尽职,他耳朵微微一动,随即俯下身将青年额前的碎发往旁边拨了拨后露出漂亮的眉眼后,目光就像被磁石吸引一般,定格在对方脸上。
“没关系,”归无又偷亲了口青年,语气带着些得逞的喜意:
“出去后不会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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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何自云悠悠转醒时,时针已经指向了正午时分。
他睡眼惺忪地爬起身,靠在床头,眼神迷茫地盯着空荡荡的房间,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下床洗漱。
等何自云洗漱完出来,就看到归无已经将午饭端到了茶几上。看到他出来,归无先是一笑,又缓缓皱起眉。
“怎么又不穿鞋子……”
某位邪神轻声嘟囔着,转身从角落的鞋柜里拿出一双夹棉带红花的棉拖鞋,走到何自云面前蹲下。
“云云”,他轻声喊道,“抬脚。”
何自云:“……”
他的眉心不易察觉地跳了一下,并没有抬脚:
“我穿了鞋子。”
何自云示意对方看看自己的脚,“这不是拖鞋吗?”
“太薄了。”
归无依旧半蹲在地上,用手背敲了敲青年脚上的黑色拖鞋,一脸的不认同:
“你怕冷,得穿厚点的拖鞋。”
说着,他突然抬起青年的腿,后者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向后摔倒。
但很快,几缕黑雾从归无身上游出,如有生命般紧紧抓住身形不稳的青年,任由归无将那双土到极致的棉拖鞋换上。
“好看。”
换完后,归无看着那双将青年的脚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棉拖鞋,满意地点了点头,笑容愈发灿烂。
何自云:“……”
他一脸嫌弃地抬脚看了眼脚上的棉拖鞋,闭了闭眼,走到茶几边坐下,开始吃饭。
见他开始吃饭,归无便安心地去洗手了。
何自云吃着饭,不时低头瞅一眼脚上的拖鞋,然后继续保持着一种一言难尽的心态继续吃饭。
归无什么都好,就是这个审美,真的让人……一言难尽。
吃完饭后的何自云和归无出门了,前者被后者左三层右三层地裹成了一个球,还被“强制性”地套上了一双和棉拖鞋花色差不多的巨厚棉鞋。
何自云发誓,他一开始真的是坚定拒绝的,但归无眼角那要掉不掉的眼泪,就像一把软刀子,逐渐消解了他的底线。
——某位“邪神”自从发现自己的“癖好”之后,就学聪明了。
花园内的花大多凋零,只有一些四季长存的盆栽还挺立着,却也被雪压得直不起腰,颇有一番趣味。
“慢点跑!慢点跑!”
“别摔倒了!别摔倒了啊!!囡囡你听话点好不好??!!”
齐跃急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与之相伴的还有囡囡开心的笑声。
“齐叔叔!囡囡跑步可厉害了!才不会摔跤呢!”
说着,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