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这话说的,皇后刚生了龙凤胎才几个月,即便是再生,也得养好身体才行。”
“以陛下对皇后娘娘的疼爱来看,再过一年半载,很难说皇后娘娘又是一胎双子。”
刘御使看着何大人语带讥讽,
“再说,皇上后宫是专宠皇后娘娘一人,还是再纳无数妃嫔,说到底这只是皇上的家事。”
“咱们做臣子的,只管尽好做臣子的本分即可。怎可多手多脚去掺和皇上的家事?皇上愿守着皇后娘娘一人,又有何不可?”
“世间男儿多薄幸,咱们陛下愿做那长情之人,堪为我天泽男儿之表率,何大人为何非要逼陛下做那负心薄幸之人?”
何大人被刘御使这番话怼得大喘气,脸都青了。
“你,自古女子就是以夫为天。皇后娘娘作为一国之母,更该贤良淑德,主动为陛下选妃进宫。”
“就是咱们这些人家里,有哪家府上没有小妾通房?哼!”
何大人以为他这番言辞定能得到大家的赞同。
没想到刘御使一捋胡子,冷笑一声,
“何大人热衷后宅之事,莫以为大家都像你一样。别的本官不知,老夫府里除了老妻一人,可无乱七八糟的通房小妾之类。”
“而且,镇国公府上至已经去世的老镇国公,下到小辈的小赵大人,哪个不是只娶一人?”
“满京城里数下去,只怕热中纳通房小妾的也能数的过来。大多人家都是男过四十而无所出,方可纳一妾。”
刘御使整了整衣袖,瞥了何大人一眼,
“不知何大人说的,府上都有通房小妾,都是哪些府上?”
陆景珩满意的点了点头,挑眉望向何大人,
“刘御使所言甚合朕心。即然何大人如此热衷于后宅之事。朕也不能做那断人子嗣之事。”
“所以,朕思来想去,虽不舍何卿,但还是赐何大人两名美人,允何卿提前致仕还乡专心繁衍子嗣,为我天泽多添人丁。”
“啊,不,皇上,微臣不是这个意思,皇上。”
何大人一听,这话拐的不对劲儿啊!
忙扑通跪地对着陆景珩就磕下头去。
皇上怎么不按套路来?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有几个男人不是喜新厌旧的?
他今天敢来劝皇上,就是想着昨天那帮女人在皇后宫里闹,皇上面子上过不去,不过是推辞一下。
今天他再一劝,那自己可不就在皇上面前得了好?说不定以后能再让他官升一级。
“何大人不必谢朕!朕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陆景珩很是欣慰的对着何大人道,又看向朝中众人,
“还有哪位大人想要急着回家繁衍子嗣的,今天都说出来,朕也好安排人来顶替你们的官职。”
众大人直呼好家伙!
皇上这是连顶替的人都准备好了吗?
敢情这是想把他们这些老家伙都撵回家呀。
当下大家对望一眼,扑通一声跪倒一大片,异口同声道:
“微臣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只有那何大人,被宫人按着脱了官服,赶出宫去,并着人看着即刻带着家人离开京城,回祖籍生孩子去了。
走了何大人,偏还有那头铁之人。
前赴后继的想挑皇后错处,好为自家府上女儿的荣华富贵铺路。
朝堂上才平静几天,这天又有一位高大人上前义正言辞的上奏:
“启禀陛下,老臣以为,皇后娘娘治病救人和带兵打仗用的都是妖法,当处死,另择贤后入宫。”
想他们天泽位列周边各国中最强的大国,怎么可以让一个妖女做皇后呢?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一番话说的是义正言辞,铿锵有力!
大有不把当今皇后赵清悦拉出来处死,都是皇上受妖后迷惑太深所致!
陆景珩那一向温润如玉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深身散发出来的冷气让站在不远处的小赵大人和沈煜都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
不由悄悄瞟了这高老头儿一眼,还真有不怕死的,这满朝文武哪个不知道皇后就是皇上的逆鳞?
你得罪皇上没事儿,但是你说皇后的不是,恐怕你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陆然眼看着皇上就要开口下旨惩罚高大人,忙上前低声回禀:
“皇上 还请三思。娘娘吩咐,若是有弹劾她的折子,她都要亲自看了之后再做处置。”
赵清悦也是没办法,陆景珩是见不得有一人说她的不是,但凡让他听到,那些人准没有好下场。
这些弹劾她的人,并非都是些酒囊饭袋,只是有些人就是脑子抽风了,总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点江山。
但这些人只是有些迂腐,总不能都处置了。传出去与陆景珩的名誉也有影响。
想起清悦的交待,陆景珩喉结滚动,眼神似要刀了高大人。
不过到底是忍住了,“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下朝后高大人随朕去御书房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