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烟一只手在解他的腰封,没有多余的手撕包装,只得用牙带着撕开。
不知所觉的神态,好像丝毫没意识到这样有多犯规。
沈饶腰际轻轻颤了颤,睁着潮热黏糊的黑眸,拉住她要解自己腰带的手,声音喑哑:“我来。”
祁烟解腰带的手停下,直起上半身,呼着微重的喘息,静静看着他的动作。
男人反复滚动干热的喉结,指骨透粉的手,在云纹金扣腰带上挪动,拉起时又将她的腰肢拉得更紧实。
他今白天就想解开她的腰带了。
很想,很想,很想。
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途中沈饶还是流鼻血了,但也跟他之前说过的一样,流鼻血也并不影响他发挥。
他挺着淌着薄汗的精壮上半身,随手抽过床头几张纸,一边止血,一边拉住祁烟的脚踝,将人拽了回来。
“别跑,才刚开始呢,阿烟。”
祁烟头埋进枕头里,还要被他拉起来接吻。
一遍遍不厌其烦地诉说委屈:“我好想你,你最近见到我都躲着走,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祁烟蒙上层水雾的清色瞳仁轻颤,嗓调染上哑音:“他们说提前见面寓意不好……”
沈饶眼尾更红了。
“那你就把我丢下不管了?”
“……”
“嗯?”他勾着低沉的尾音。
“抱歉……”
“我不要你的道歉,”沈饶亲吻她紧咬的唇角,嘴上一点便宜不占,“老公,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我爱你。”
沈饶用气音笑,还不满足似的,追着她问:“你爱谁?”
“沈饶……”
“连起来。”
眼里心里有他的祁烟就是乖啊,还真配合他说:“我爱你,沈饶。”
沈饶眼睛彻底红了,发狠吻住她的唇,在换气的间隙里,告诉她:“我也爱你,祁烟。”
祁烟记不清这夜沈饶流了多少鼻血,她只记得自己好像很担心他失血身亡。
外面的宴席热闹了几天,沈饶就缠了她几天。
誓要把这些年欠的都补回来一样。
她不知道第几次躺在浴缸里,掀起眼帘看一脸餍足的男人,他是容光焕发了,祁烟感觉自己有点被吸干了。
她把下巴泡进热水,一开口的嗓音很哑。
果然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嗓子有点痛,腰也好酸。
她忍了忍说:“以后……咱们还是节制点吧。”
沈饶给她洗胳膊的动作一顿,意味不明地瞅她一眼,似笑非笑说。
“祁大小姐这是不行了?”
祁烟:“……”
她没什么心理负担地举白旗:“是啊,求放过。”
“让你以前瞧不起我。”沈饶哼哼。
说是这么说,沈饶还是心疼她,张牙舞爪地在她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
“等会儿好好睡一觉。”
“不要继续了吧。”祁烟有点怕他了。
“说什么呢?”沈饶呲牙瞪她,“你当我是禽兽吗?”
祁烟没说话,但那肯定的眼神停在他身上。
好像在说:你就是。
沈饶有点想扑上去咬她,眸光划过她遍布红痕的白皙颈肉,又不舍得了。
“疼不疼?”
他轻轻带起温水,指尖擦过她的脖颈。
祁烟视线落在他比自己还严重的脖子、胸膛、腰腹,有点不好意思说疼了,现在的腰酸其实……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
“沈饶。”
祁烟突然趴在浴缸边缘,清透的眼眸凝望着他。
“很疼吗?”
沈饶皱起眉,这都开始叫他名字了,沈饶有点想抽自己巴掌。
“不是说这个,”祁烟摇摇头,那眸子还沾在他身上,轻轻地说,“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沈饶倾身靠近她,也压低了声音,明明只有他们俩,却像是说悄悄话一样。
祁烟拢起五指,挨在他耳边,低低说:“我很爱你这件事。”
尽管已经过几天‘训练’,沈饶还是忍不住因她一句话红透双颊,嗔怪地顶着含水的黑眸瞪她。
“我早就知道了。”
她要是不爱他,会跟他领证吗?会大费周章跟他办两场婚礼吗?会处处照顾他,任由他胡作非为吗?
答案是:不会。
祁烟从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除非她不觉得委屈。
“我知道,”祁烟歪头贴在浴缸边沿,笑弯了眸,“可我还是想说给你听。”
“……”
沈饶也靠住边沿,两人在极近的距离里,没有接吻,只有直击灵魂的对视。
至深的,久久的,好像要将对方刻进灵魂,生生世世。
他也没忍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表白说:“我也好爱你。”
爱到想拉着她一起死。
爱到舍不得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