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央止步,回头看着他,眸光坚定,“爸,您知道粉团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要逼我好吗?”
“好,我不逼你,可是他毕竟是顾家的孩子,我们不想让他流落到外边,你看,我用我手里的顾氏股份和你交换可以吗?”
“您觉得我会因为那点股份把儿子给卖了吗?”
她的声音渐冷,婉转地提醒他孙子不是买来的。
顾宏远盯着姜央素白的小脸,半晌后终于做了一个决断,沉声道:“好吧,粉团给你。”
只要是个健康的女孩都能生孩子,只不过他们可能不如粉团聪明好看罢了,毕竟姜央的智商和外貌都是千里挑一的。
闻言,姜央不再犹豫,快步去了二楼,不一会儿拿着两个红本下了楼,同时还带了一只皮箱……
……
医院里,许地幽幽地醒来,头顶传来火辣辣的痛楚,脑袋也还有点迷糊。
他努力眨眨眼,让自己清醒一些,回想着来医院的过程,片刻后,猛然睁大一双高度近视眼,“完了,误事了。”
说完他快速看看外边,夕阳已经西下了,希望还来得及。
……
顾御城下了班独自开车去了超市,疫情刚刚结束,佣人不好招聘,姜央因为吃佣人的亏太多了,变得格外谨慎,忙活了几天只找到一个保姆负责看护粉团。
所以,这几天都是他做饭,想想姜央小馋猫的样子,他的嘴角再次勾起来。
手机突然响了,拿起一看是许地打来的,眉峰微微蹙起,今天许地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后匆匆离去,直到下班都没回来,真以为自己是大神了?可以随便翘班?
“喂,旷工六小时,扣除……什么?”
顾御城猛踩刹车在路边停下来,对着手机冷声道:“说清楚……”
几分钟后他挂了电话,急忙拨打姜央的手机却被提示对方手机已经关机了……
顿时一股无力和愤怒的感觉充斥了他的心胸,眸底翻涌着深山老林里的戾气,黑沉冷冽。
他片刻后,他启动车子猛打方向盘一路飙车去了老宅。
进门就看到顾宏远端坐在客厅里等着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本离婚证,杨眉坐在一边垂泪,顾宁和梁桐沉默不言……
“你凭什么替我做主?”
他用一双从未有过的冷眸怒视着顾宏远,声音也无比冷沉。
顾宏远望着儿子嗜血的眸子,声音沉稳而无情,“为了你,为了顾氏的未来。”
“顾氏总裁我可以不做,我的人生我做主,活一年两年,活几十年上百年都与你们无关,你凭什么替我做决断?”
他的声线低沉而狠绝,仿佛面前的人不是他的亲人。
“混蛋,你难道想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儿子四十八岁的时候,他们也不过才七十多岁很可能依然健在,最是需要亲情的时候,怎能忍受晚年丧子之痛?
顾宁一惊,急忙上前拉着他轻声道:“不要怪爸爸,他也是为了你好。”
“是呀,御城,事已至此忘了她吧。”梁桐拍拍他的肩膀,拉着顾宁去了一边。
顾御城像一只愤怒又受伤的狼王盯着自己的父亲,拳头紧握,呼吸急促而粗重,半晌后缓缓转身,踉跄着朝外走去。
众人看着那个往日温文儒雅,淡然矜贵、霞姿月韵的男人突然间变得失魂落魄又陌生的样子,面面相觑。
“梁桐,不要让他开车,把他送回去。”
杨眉回过神来一边哭着,推搡着梁桐跟紧顾御城。
待他们走后,杨眉哭着问顾宏远,“他会不会就此沉沦下去?”
“不会,知子莫若父,过了今夜,他又会变成从前的那个他。”
顾宏远的语气很笃定,却换来顾宁的一声嗤笑。
“恭喜你,从前那个性情凉薄、矜贵疏离、平易却不近人的顾御城又要回来了。”
然后丢下老两口去了卧室。
湖畔别墅内,顾御城把梁桐赶走了,然后脱掉西装三两下撕扯掉领带点燃了一根香烟又取了一瓶红酒,一口香烟一口酒,直到酩酊大醉意识不清。
朦胧中,姜央踏着淡蓝色的烟雾施施然走来,来到他跟前抚摸着他的脸庞,声音很柔和。
“御城,御城……”
……
顾宏远说的没错,第二天,顾御城又变成了那个风姿卓雅的男人,好像昨天根本没发生任何事。
只不过,顾氏集团的员工不约而同的发觉,总裁的气场由从前的淡然变成了寒冷而不可靠近,一个个战战兢兢不敢出任何差错。
有人欢喜有人忧,与众人的消沉截然相反的是何雨晴的亢奋,自打那日她从湖畔别墅走出来后,精神就特棒,吃嘛嘛香,走路带风还哼着小曲。
众人冷眼旁观纷纷猜测她很可能是爬上总裁的床了,看来顾氏集团的老板娘是真的换人了,不仅为姜央感到惋惜,也为自己的未来烧了一炷香,千万别触了总裁的霉头。
姜央在的时候,顾御城面色儒雅,脾气也是出奇的温润,就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