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贵人和崔槿汐、流朱三人一唱一和,很快撬开了花穗的嘴。
花穗这时还挂记着她的干哥哥黄规全,没说全乎,只认了自己和费答应的罪。
第二日,崔槿汐就去养心殿跟皇上讲了莞贵人被下毒的来龙去脉。
皇上勃然大怒,把费答应废为庶人,打入了冷宫,又命人杖毙了花穗。
苏培盛带着圣旨去钟粹宫西侧殿时,费云烟正用厌胜之术扎甄嬛的小人儿呢,费云烟这下是洗不白自己了,苏培盛拿着写着甄嬛的名字的小人儿给皇上看过后,皇上气得摔了他最爱盘的翡翠珠串,大怒道:“费氏在宫中行压胜之术,诅咒嫔妃,赐白绫!苏培盛,即可叫御前侍卫去冷宫行刑!”
黄规全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被自己的小聪明保住了,更为得意了些!
翊坤宫那头儿,华妃替费云烟、花穗安顿好了她们各自的家人,心中懊悔起来:“颂芝,费云烟这两次,全是为着本宫......”
颂芝赶紧打着扇儿安慰华妃道:“娘娘,费氏在宫里行厌胜之术,本就是死罪,怨不得别人。况且费氏家早已落寞,娘娘不仅出钱安葬了费氏,还给费氏的弟弟谋了一份好差事,娘娘实在是已经尽心尽力了!”
华妃听完颂芝的好话心中安慰不少,抚了抚鬓发道:“本宫还是得好好调养身子,早日有个孩子,不然这样跟那些小贱蹄子斗来斗去,也没什么意思!”
碎玉轩这边儿,皇上心疼甄嬛被费氏下毒,答应了甄嬛一部分请求,给浣碧指了个仪表堂堂的御前侍卫,但没有答应甄嬛收浣碧为甄嬛义妹的事儿,皇上还告诫甄嬛不要太抬举身边的奴才,恐招来祸事。
皇上都这么说了,甄嬛只得作罢。
浣碧在屋外将一切听得真真的,心中知道甄嬛也算为她尽心尽力了,只是又怨恨自己父亲起来,父亲若是一早将自己和流朱一样对待,自己也不会生了旁的心思,害得自己差点害了甄家。父亲若是当年把母亲改名换姓,带回甄家,自己生下来后也不会为奴为婢。退一万步讲,父亲当年若是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不再甄夫人孕期招惹自己母亲,什么事儿都没有,她也不会来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世上饱尝世人冷眼!
总之,都怨父亲!
离了碎玉轩,皇上回养心殿就叫那仪表堂堂的御前侍卫到身边儿来道:“你是上三旗的子弟,又是朕身边的人,朕如今亲自替你指一桩婚事,你觉得可好啊?”
那仪表堂堂的御前侍卫马佳氏俊光不过十五,是上个月刚到御前补缺儿的,皇上也就是看中了马佳俊光年岁小,好忽悠,才做主把浣碧只给他,换了别家的上三旗子弟,不一定肯呢,毕竟,若是推脱自己说家里刚给定了亲,皇上也不好说什么。
马佳俊光果然答应了,笑着给皇上磕了个头:“奴才谢皇上大恩!”
皇上笑了笑,扶起马佳俊光:“朕都没告诉你是谁,你便答应了?”
马佳俊光笑得憨厚:“皇上的眼光自然是最好的,皇上的吩咐奴才也无有不应的!”
“哈哈哈哈哈,好!”皇上听了这话,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
就这样,浣碧成了马佳浣碧,御前侍卫马佳俊光的正头娘子。
碎玉轩
康禄海对崔槿汐道:“如今咱们碎玉轩走了马佳夫人,又没了一个花穗,就剩你我小允子还有流朱姑娘了,你前几日不是去内务府领人了吗,怎么人还没回来?”
崔槿汐无奈道:“你有所不知,内务府总管黄规全说,华妃娘娘的意思是,贵人位分本就只能四个奴才伺候着,咱们小主以贵人的身份住碎玉轩正殿已经十分破格了,因此黄规全说,委屈你我两个掌事去料理小主的琐碎事务了!”
康禄海听了恨恨地道:“黄规全真是出息了,那,小主那边儿的意思呢?”
崔槿汐叹了口气道:“小主说,不想拿此事惊动皇上。等皇上自己发现吧!”
康禄海忙着干活,只觉得日子过得飞快,很快就到夏天了,但康禄海悲伤地发现,今年夏天解暑的绿豆汤没有了,例菜也清汤寡水的,他们碎玉轩还算十分得宠的,饮食都这般清淡无味,那像小允子的哥哥,小应子那种,在四执库给皇上管龙袍、御用饰物的奴才,夏天又该如何过呢?
“康公公,你想什么呢?”今日皇上没来,甄嬛在院子里溜达,看见康禄海在海棠树下叹气,便来问一问他。
康禄海跪地道:“回小主,奴才想着,今年夏天奴才们的饭食清汤寡水的,解暑的绿豆汤也没了,连咱们碎玉轩都这样,那四执库那儿小允子的哥哥,指不定得遭多大的罪呢!”
节俭例菜,省掉绿豆汤是沈贵人的主意,莞贵人甄嬛突然有些后悔她自己当时没有提醒她家眉姐姐,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帮小允子的哥哥小应子了,于是她对崔槿汐道:“槿汐,你让小厨房冰好皇上爱喝的雪泡梅花酒,皇上明儿来用午膳时求一求皇上,把小应子调来碎玉轩!”
夜里,小允子从崔槿汐口中知道此事,对他康哥的感情又浓了几分,晚上恨不得搂着他康哥睡觉了,被康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