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宁妃夏冬春满眼都是坚定地对皇上道:“诬告,绝对是诬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甄大人和甄夫人鹣鲽情深,夫妻恩爱,京城人尽皆知,那披甲人却将先帝爷赏赐给他的奴婢们都凌虐作贱至死。孰好孰坏一看便知。皇上,您肯定得信甄大人。不能听诬告人和那披甲人的一面之词啊!”
皇上带着浓浓的笑意看着夏冬春的眸子,甄远道之事确实可大可小,皇上问与甄嬛交好的夏冬春,也是想要一个有利于甄家的答案,毕竟,他可不希望他颇为喜爱的胧月公主有个罪臣外祖。
于是,皇上牵过夏冬春的纤纤玉手,笑道:“好,那朕听冬春的。”
夏冬春趁热打铁道:“皇上,胧月公主都一个月没见您了,臣妾陪您去邀云庭看看胧月公主吧。”
一旁侍候的苏培盛心里咯噔一声,之前淳贵人提了一句胧月公主皇上就再也没去看过淳贵人。
“冬春想胧月了吗?”可让苏培盛意想不到的是,皇上丝毫没有生夏冬春的气,还是含笑看着她,语气甚至还有些温柔。
夏冬春想都没想道:“自然啦,胧月公主是您和臣妾看着出生的。臣妾当然想胧月公主,恨不得日日都见着玉雪可爱的胧月小公主,皇上您不想胧月吗?”
“嗯,小厦子,去邀云庭把胧月公主抱过来,让朕和宁妃看看。”皇上还是无法面对顶着与纯元皇后相似的脸冲撞他的甄嬛,但又不想拂了夏冬春的面子,毕竟,如今能让他感受到幸福自在的嫔妃也就夏冬春一个了。
夏冬春赶紧吩咐身上揣着不少银票的晓梦道:“晓梦,去陪着小厦子把胧月公主好好地抱过来。”
让晓梦去抱胧月公主是次要的,让小厦子带着晓梦打点看守邀云庭的侍卫才是主要的。毕竟小厦子是皇上身边的人,晓梦当着小厦子的面打点侍卫,也能让邀云庭的看守松泛些,夏冬春以后送吃穿药材等进邀云庭给甄嬛就不用绕远大费周章经过热河行宫内务总管等人了。
“嗯,小厦子脸生,容易吓着胧月公主,晓梦常跟你去邀云庭看望胧月公主,是熟脸儿,不会吓着胧月公主,便让晓梦跟着也去吧。”皇上知道夏冬春想干嘛,也出言允了夏冬春。
“多谢皇上,晓梦,快去!”夏冬春眼神热切地看着晓梦道。
不知道为什么,皇上看着夏冬春这般为甄嬛操心,突然开口道:“冬春,朕问你,朕和莞妃,你更看重谁?”
夏冬春被皇上突如其来的问题逗笑了,以为皇上跟自己一样最近看了什么奇怪的话本子,毫不犹豫地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您是臣妾的丈夫,是臣妾儿子的阿玛,臣妾当然更看重您啊!”
皇上心下一暖,之前自己还是贝勒时遇到放冷箭的刺客,太后可以在自己和老十四之间眼睛都不带眨地选择用身躯保护老十四;耿佳桐霜可以不假思索地对他说相比他,她只在意菀菀,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夏冬春却可以毫不犹豫地对自己说相比甄嬛她更看重皇上。从小到大从来没在对比赢得胜利被选择的皇上终于被坚定地选择了一次。
夏冬春见皇上没说话,红着眼睛盯着自己看,担心地道:“哎呦,皇上,您眼睛都熬红了,以后可别没日没夜地批折子了。”
皇上坚强惯了,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被这一丁点儿小事儿感动到红了眼眶,于是借坡下驴道:“冬春叮嘱得对,等秋后回京城,咱们时不时也带弘曕去百骏园跑跑马。”
夏冬春欣喜不已:“皇上您的骑射是先帝诸子当中最好的,您能亲自教弘曕可太好了!”
皇上拉着夏冬春的手郑重强调道:“朕给弘曕的可不只是骑术,还有舐犊情深。你看朕什么时候亲自教过别的儿子骑马!只有咱们的儿子朕最看重。”
夏冬春刚想夸皇上两句,就听苏培盛的另一个徒弟小房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殿内:“皇上,回,回来了!”
苏培盛怕徒弟惹怒皇上,赶紧先责怪道:“糊涂东西,好好说话!别冲撞了皇上和宁妃娘娘。”
夏冬春看小房子紧张到小脸都红透了,也帮他解围道:“小房子平时闷闷地,能这么急肯定是好事,皇上休怪。小房子,好好说,谁回来了?”
小房子跪地道:“皇上恕罪,娘娘恕罪,果郡王回来了!”
礼部的官员前脚刚操持完果郡王嫡福晋葬入果郡王的衣冠冢的葬礼,果郡王就活着回来了?那果郡王嫡福晋不是白伤心死了?这叫什么事儿啊?还是说果郡王真像嬛儿说的那样,好人命不该绝?
皇上的十三弟怡亲王一年前因病去了,皇上的手足里,跟皇上如今还算亲近的就剩皇上这个十七弟果郡王了,皇上因此十分欢喜,道:“好,好,好,如今允礼怎么样?”
小房子继续道:“回皇上的话,果郡王去凌云峰安栖堂看望舒太妃后,已经在快马加鞭赶来热河行宫给您当面报平安的路上了!”
皇上这才放心下来,挥手让小房子退下了。
看着皇上因为果郡王平安而放心满意的样子,夏冬春突然想起耿佳桐霜和苏银花主仆跟自己讲的果郡王截胡琼州红珊瑚制成珊瑚手钏的事儿,又想起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