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里待了两天,沈淮安决定去一趟镇上,得给竹应他们留个口信儿。
两只崽不愿意往镇上跑,毕竟这段时间村子里的小孩儿娱乐活动可是太丰富了。
柳平和陆青柔他们没有事情,也不打算去镇上。
沈淮安只能拐上柳乐一起去镇上,只有两人,马车也不驾,同骑一乘就往镇上走。
“乐乐,还记得你偷偷骗大哥,跟着我一起去府县么?”沈淮安这个场景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几年前。
柳乐舒服的靠在沈淮安的胸膛上,“记得啊,怎么不记得。”
“还记得你偷偷摸摸进我卧房陪我睡觉呢。”
沈淮安笑得张扬,“乐乐害怕,我当然得陪着。”
柳乐抿了抿嘴唇,将灿烂的笑容收敛了几分。
骑马速度快,没一会儿就到了镇上。
两人前去怀乐楼吃早饭,将马牵到后院,喂了些水和草料后,才一起去了镖局。
留好口信儿后,因着时间还早,两人决定在镇上逛一逛。
这一次镇上乞讨的人变少了许多,看来是他说的办法起了效果。
深藏功与名的柳乐,很是开心。
“怎么了?”作为相伴多年的枕边人,沈淮安很是敏感的察觉到柳乐的情绪变化。
柳乐打着马虎眼,“没有。”
两人一起逛了逛镇上的布庄,买了些布,准备给家里人置办些衣衫。
刚从布庄出来,迎面碰上了一位穿着深色麻布短衫的夫郎,脸上有许多乌青的痕迹,后面跟着一位有些跛脚的汉子,表情凶狠。
看见自家夫郎脚步慢了,直接一脚踹了过去,“败家的婊子,还不走快点。”
“今天若是布料退不了,老子直接扒了你的皮!”
柳乐的眼睛闪了闪,脚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这人好像是柳玉?
没等柳乐仔细瞧瞧,柳玉就和那位跛脚的汉子进了布庄。
“认识?”
柳乐笑着摇了摇头,转头跟着人走了。
柳玉站在布庄内,神色呆愣看着新嫁的跛脚汉子与布庄老板理论。
如今他是真的后悔了,与新嫁的汉子相比,之前的柳钢对他可是千般好万般好,是他被嫉妒蒙蔽了双眼,三番两次的去挑衅,让柳钢彻底对他失望。
原以为娘家的兄嫂会帮他,他的大哥二哥一再保证新给他找的夫婿除开腿脚不怎么灵便之外,家里殷实、性格老实体贴。
柳玉以为他的两位哥哥总会站在他的一边,满心欢喜的嫁了出去,甚至汉子来柳家村接人时,看见柳乐,他心中竟然会生出一种高傲的情绪。
可嫁过去之后,他才知道,他错了,大错特错。
他的兄长只是想再收一份钱罢了,弟弟过得怎么样,不重要。
跛脚汉子一家人老弱病残,柳玉需要伺候整整一家人,拿出的彩礼钱还是借的,一大家子七八口就挤在三间破烂房子里面。
昨天柳玉来镇上卖菜,赚了几个铜板,想要扯一点布缝一缝他已经烂得不能再烂的衣服。
但今日就被自家汉子硬逼着用双腿走到镇上,将那一点麻木给退了……
早知道是这般结果,他一定不会与柳钢生气,不会和离……
但如今这一切都晚了,他已经走不了回头路。
在镇上逛了一大圈,没有什么东西买的沈淮安和柳乐决定回家。
去怀乐楼牵了马,准备返程。
“刚才布庄门口那人是柳玉?”沈淮安怀中抱着柳乐,手里握着缰绳,突然说道。
柳乐挺诧异,“你怎么会认识?”
“村里的人,我都认识。”沈淮安十分臭屁道,抬手捏了捏柳乐的侧脸。
柳乐嫌弃沈淮安握了缰绳的手摸自己脸,打了手背一下。
“他不是柳钢的夫郎么?”
打了之后又后悔了,在手背拍了拍,当作安稳,“和离了。”
将前阵子他与柳玉之间发生的事儿,简短的说了说。
“善恶终有报。”沈淮安担心柳乐心里会一直记挂着,又多劝了两句,“是柳玉自己不懂得珍惜眼前的生活,怪不了别人。”
柳乐回头看着沈淮安,坚定道:“我明白的,他来找我要钱,我还踹了他一脚呢。”
沈淮安就跟小孩儿似的,轻声诱哄道:“乐乐这么棒啊!”
还不放心的问了句,“脚没踹疼吧?”
柳乐真想咬沈淮安一口,他是比两只崽还像小孩儿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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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安回到柳家村的第六天晚上,竹应到了柳家村。
“主子,咱们都到宁远府县了。”
沈淮安思索两秒后,回道:“后日一早启程回京。”
沈回言和沈慕知已经知道爹爹和阿爹这次回京城不会带他俩了,在里面有许多的玩伴,倒也不觉着难接受。
更何况阿爹和爹爹都保证了,他们很快就回来。
柳平对着沈淮安说道:“小安呐,你们去京城就认真办自己的事情,小回和小知俩孩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