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拒绝

    白忱,你不喜欢我了吗?
    多么无辜懵懂的话,白忱听着刺耳极了。
    好熟悉的语句。
    曾经似乎他在心中也这样问过某个人。
    得到的答案应该是否定的,因为白忱现在心中难过至极。
    他好像被拒绝过,也被背叛过,内心封闭起来,容纳不下任何人。
    此时贺清序特别突然的一句话,令他在愤怒的同时,竟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意思。
    白忱第一时间准备拒绝他,也正如自己所想的那样,愤恨狠狠推开他辱骂。
    但当瞧见贺清序委屈地不知所措的表情时,心脏咯噔一下,有几分于心不忍。
    贺清序跪在他面前,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出来,眼眶通红,哽咽道:“白忱你说话呀,你告诉我好不好?”
    事到如今,究竟明白的是否太迟,他无所得知。
    需要白忱来告诉他。
    他有机会,还是就此失去。
    白忱紧紧拧起眉头,沉声道:“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对男人没兴趣。”
    极力压制内心的不适,他逼迫自己面孔冷漠以待,漠不关心贺清序的痛苦和无助。
    理智告诉他,不应该答应贺清序。
    答应他,会带来不幸。
    何况他根本就不喜欢男人。
    终于得到最终的答案,贺清序预料到会被拒绝,毕竟他曾经伤他那么深。
    怪贺清序明白的太晚,在妈妈和白忱之间做取舍,殊不知爱情无法用对错来衡量。
    他考虑了太长时间,白忱不愿意等他,没有错。
    可是他不舍得放开手。
    贺清序擦干净眼泪,抬起眸子,目视神明一样虔诚地仰望他,干噎道:“你忘记我们的曾经了吗?白忱,你说过如果我愿意,你可以养我一辈子,你可以为了我抵抗白家强权,终身不联姻。”
    虽然这些都是白忱床头兴极时随口说出来的,但他的语气和状态不似作假。
    那些曾经信誓旦旦的话语,终究只有贺清序一个人记得。
    那时候他没有当真,只觉得白忱在戏耍他。
    现在他当真了,白忱却忘了。
    鼻头酸涩,贺清序忍住哭泣,认真地盯着端庄坐在轮椅上不能行动的男人。
    男人虽然浑身受伤,不能自如行动,但他的气势立拔万军,犹如最坚强的后盾。
    这张刀枪不入的盾牌,无数次挡在前面,为他冲锋陷阵,贺清序只觉得是他们两个害怕冷的人互相利用,互相取暖。
    现在才知道其实并不是。
    他生长在阴森的黑暗中,周围暗无天日,只有白忱一个人可以依靠,他是他的光。
    但白忱有很多个选择。
    他在所有选择里,坚定不移地指向贺清序。
    这样一个没人要,烂掉的牌,在白忱手中赫然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存在。
    贺清序把这一切理所当然的作为他付出身体的报酬。
    他始终认为这样的交易平等合理,所以一次次忽视白忱的付出,终于在他忘掉他的时候,也把自己逼上绝境。
    哽咽的声音很吵,白忱耳蜗嗡鸣,奇怪的是在他觉得贺清序制造出来的哭声特别吵的时候,居然也会产生他可怜的想法。
    特别矛盾。
    白忱并不觉得自己同情心泛滥。
    相反,他缺乏同理心。
    像他这样的人,竟会为贺清序而怜惜。
    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白忱不明白贺清序哭得这么伤心所为何事,他的脑海一片空白。
    怕贺清序继续哭,咽下欲脱口而出的辱骂,他控制自己的话好听一点,淡声回答:“我失忆了,忘掉我吧。”
    殊不知自己觉得好听的话,在贺清序耳朵里如坠冰窖。
    他抬起哭得红彤彤的双眼,怔怔看着白忱,似乎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
    贺清序喃喃道:“白忱,你不日便要回京城,我们分隔两地,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白忱抿了下嘴角,点头。
    对不喜欢的人,他向来不会留情。
    既然已经得到问题的答案,体面一点的选择现在就该离开,可是贺清序舍不得。
    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的手离开白忱裤腿。
    白忱裤脚处的衣服已经被他攥得皱巴巴,洇湿汗水。
    贺清序粗糙抹了一把眼泪,抽抽鼻子,唇色惨白。整个人像是被抽走魂一样,瞳孔无神,默默地说:“好,我走。”
    既然他不喜欢他,再留下来也徒劳无功。
    贺清序四肢僵硬起身,默不作声帮白忱把轮椅推出洗手间,扶他上床,将轮椅放到原处。
    做完这一切,失魂落魄地走出去。
    白忱盯着他离去的背影,胸口窒闷,心脏烦躁的难以附加。
    烦的想杀人。
    产生了一种想要冲过去抱抱贺清序的想法,这种想法在冒出的一瞬间就被白忱亲自泯灭。
    首先,他行动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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