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裕将女子揽住,防止人不小心摔落,“娘子,这两日可有相恋之感?”
女子止住笑声依然眉眼弯弯,“我观皇上擅揣人心,猜猜看!”
萧裕垂下眼少有的低落,挑起女子一缕发丝放鼻下轻嗅掩去情绪,“娘子心性非常人所比,为夫猜不出!”
这无意的轻佻暧昧让女子忙将发丝从人手里抽出。
“娘子?”萧裕不解看向女子,眼里带了不自知的委屈。
女子不自然将散下的发丝全拢身后,“说话便说话,少做多余事。”
萧裕不多纠结这事追着之前话题:
“娘子还没回答我。”
“娘子怎么不回答?”
“娘子很难答吗?”
……
女子正在蹙眉思索,之前只要对人稍有心动便有两股力量在拉扯,便搅的女子没心思,这两日那感觉突然消失,女子疑惑不解,现在一再被追问有点烦,“大男人,安静点!”
萧裕被女子凶乖乖闭嘴,安静不了一会儿又开口,“娘子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边说边用脸蹭女子颈侧。
女子想不明白,干脆撂下不管,又被问,没好气骂一句,“白痴!”
一直没听到想听的又被人骂,萧裕默了默。
知道人以后什么也不记得,萧裕放松心情露出无人探知的内心。
“朕出生便贵为太子,却幼年丧母,身体孱弱,父皇整日忙于朝政,时常不得见,只有宫人战战兢兢小心伺候,到了三岁说不了一句完整话,等父皇察觉便聘了母亲一族姊妹为皇后,想着同出一族能真心实意待我。”
在宫里可没看到这号人,也没听宫人提起,女子被勾起好奇,“后来呢?”
萧裕不明其意笑了下,“姨母待我很好,很耐心,不管是人前人后,只要我稍有不适便衣不解带亲自精心照顾,弹指三年一日不辍,我的身体大有好转,父皇看在眼里,之后便有了萧霖。”
这有了亲子,后面想来会大有不同,果然听人嘲讽道:“说来,朕的人生第一课便是姨母所授,她骗了所有人包括睿智的父皇!”
说到这里,萧裕低头瞧眼巴巴等着自己继续说的女子,满足人好奇心,抬头看向夜空繁星继续开口。
“后来我再有身体不适,姨母如从前般遣走宫人无人起疑,即使久不见好转,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父皇不但没有怪罪还提拔了姨母族人官职以作安抚,那年我七岁。”
虽然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女子还是想给那时的小萧裕一点温暖,抬手环住萧裕腰背,“那是谁救的你?”
萧裕重新染上笑意,“也许是朕命不该绝,那天正好祭祀,国师大弟子第一次进宫迷路误闯了无人看守的宫殿,见到快死的我……”
十四年前,太子东宫
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小童看到躺在床上睁着眼安静无声的小男孩,“喂,你怎么了?”
小童不见小男孩回答,正好走累了,干脆一屁股坐床边,“你不会说话?”
被人质疑,小男孩干哑吐出一个字,“会!”
“哦,原来你是生病了,等着,我给你倒杯水。”小童拎起茶壶空空如也,“哎!怎么一滴也没有。”
转头安慰床上的小男孩,“别担心,水没有,我还有药水,反正都是水,啊,张嘴,没有毒!”边说边从身上摸出瓷瓶拔了瓶塞凑小男孩嘴边。
床上小男孩虽小,已知自己快不行,也不问具体是什么药水,张嘴全喝了。
喝完就觉身上好像有了丝力气,不一会儿竟然能坐起来,小男孩惊喜询问,“你这什么药水,好神奇?”
小童却面露懊恼之色,“呀,早知道那小不点的药水这么好用,该多换点才是!”
原来这药水是小童和师父路过一山头用几张符纸换来的,当时那小不点急着大解没纸只留一句没毒便跑了。
两人互通姓名知道彼此身份,孩子眼里没有太多尊卑,小男孩起身亲自送小童回大殿。
皇上看到自己的太子竟然大好高兴又要封赏皇后族人。
小男孩高声阻止,“父皇,是这位天机宫大弟子救的我。”
皇上看向比太子大不了多少的小童,以为是国师授意,想给自己弟子铺路,便道:“好好,都有赏!既是大弟子以后要承袭国师之位,那便提前封少国师也无妨。”
萧裕转头瞧见女子听的入神,不再讲这大弟子。
“姨母见我身体大好,又和天机宫走的近,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重新对我嘘寒问暖,常让我带萧霖刚一起玩耍,还会给我因为脾胃为不好不准多吃的山楂,我见萧霖实在可爱便应了。”
“这一晃又七年,父皇长年累月操劳开始精力不济,多地匪寇愈发猖獗。
这时国舅提议让我去剿匪,既可以锻炼身体又可以提高在百姓心中威望,最重要的是太子为皇上分忧天经地义。
理由很充分完美,设身处地为我着想,有老臣看出端倪,但碍于今非昔比的国舅威势不敢开口,父皇最终应了。
没有人问过我意思,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