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拿一桶水来!”
钟宝琇吩咐了一句身边的人,然后便有人拎着一桶水放在了外面。
钟宝琇高昂着头颅走了出来,来到了哭哭啼啼的宋姨娘身边,她踢了踢身边的桶,然后又向身边的嬷嬷吩咐了一句。
“嬷嬷,她们看来是拥抱的得太过热了!给她们降降温,兴许可以将她们给分开的1”
随即,一桶水便直接从宋姨娘的头顶浇灌而下,被搂在怀中的何素晴更是被呛了几口水,不得已挣脱了宋姨娘的怀抱。
看着这一幕,钟宝琇露出了嘲笑的神情,转头看着一脸惊讶的侯爷。
“侯爷!您看这两人看来是没有什么胶水,这一桶清白的水就将她们给好好地分开了!侯爷刚才的担心是多余的!”
侯爷被吓得一身冷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见到呆住了的侯爷,钟宝琇继续添油加醋道,“怎么,侯爷害怕了!难道是看到这落汤鸡一样的宋姨娘感觉不再是您的心头好了!还有啊!那装晕的二小姐怕也不是如此单纯的吧!这出戏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演的!”
有一位识相的嬷嬷端来了侯爷和夫人的椅子,他们可以直接端坐在前观赏着这两个女人的把戏。
钟宝琇端坐在椅子上,神情漠然地看着被浇了一身水,狼狈不堪的宋姨娘。
这十几年的打压,她总算是借着何凌素被欺负给自己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侯府上下都知道侯府夫人是个吃斋念佛的人,不管侯府事宜已经许久了,别人抢了她的什么,她都是不争不抢的,也不会在侯爷面前告状。
没想到夫人的多次忍让却让宋姨娘更加猖狂,抢夺了侯府的当家主母权力不说,更是让钟宝琇屋子里的吃穿用度都不如一个妾室。以前夫人的心是如死灰一般,不想去争夺这些东西,但是现如今何凌素回来了,唤醒了她要负责的母爱,所以她为母则刚,彻底是觉醒了,不再是那个容易被人揉捏的侯府夫人了。
被钟宝琇如此教训了一番的宋姨娘的眼底都多了几分不自信了,以往她使出这样的苦肉计,侯爷无不是上当的,无论她犯了什么错都是可以被原谅了,没想到这次踢到铁板了,这下还真的是疼到骨髓了。
“夫人,我知道错了,您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可千万不能将二小姐送到女戒堂去!”
被浇了一身水的宋姨娘突然明白过来了,求侯爷恐怕是不济事的了,于是转而朝着钟宝琇磕头认错,只希望能够放过她的女儿何素晴。
但是在,这回钟宝琇绝不会手软,害了她的女儿她可是不能如此原谅的。当年因为钟玉鸢将婴儿时期的何凌素弄丢了,她对亲姐妹都是怨恨了多年,如今面对如此预谋伤害自己女儿的人,她更是不会如此轻易放过的。
“错了?哈哈……没想到我们宋姨娘还会有知道错的一天啊!你不是自诩侯爷最爱的那个是你吗?怎么现如今不求侯爷饶了你,倒是求起了我?”
钟宝琇看着自己修长的指甲,刚好前几日新涂上的蔻丹颜色还是分外耀眼的,喜欢得紧!
宋姨娘知道自己以前对钟宝琇的种种恶行今日是要被得报的,也知道钟宝琇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何素晴的。
她直接跪在地上,然后磕头如捣蒜,头点地而且是磕得十分响,“嘣嘣嘣……”
整个侯府都是有这个声音在回荡着,让侯府都笼罩了一个悲伤的氛围。
“求夫人饶了二小姐,她的所有过错都让我来承担,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教女无方,还请夫人看在何川的份上饶了二小姐这一次吧!”
宋姨娘将何川直接搬了出来在,之所以会提出自己的儿子,是因为何川是侯府的长子,聪明才学第一,也是侯爷重视的儿子。
钟宝琇生的儿子是何奕,学识才貌都逊色于何川,这点事钟宝琇的“弱点”。
侯爷在听到何川的名字时,眼睛里都多了几分亮光,他其实心里也不想如此惩罚宋姨娘的,更不想送何素晴去女戒堂。
“是啊!夫人,她们一个是何川的生母,一个是何川的亲姐,如果她们被如此惩罚了,这不是让何川脸上无光,让他日后如何在学堂自处啊!还请夫人为了侯府的声誉三思啊!”
侯爷的声音越说越小,仿佛说着说着自己的心里也是虚得慌。
钟宝琇收好自己的指甲,然后朝着侯爷的方向伸长了一些,就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让侯爷吓得身子不由得躲避了一下。
“你现在知道侯府声誉了?若是侯府出现了这样的犯事人,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那么这才是让侯府没有脸面的!我们现如今把这样的孽障给惩处了,才是宣扬我们侯府脸面的事情呢!我们侯府是公正不阿的,对于何川的未来学院考举才更有益处才是,若是侯爷只知道一味地遮丑,才是让我们侯府的环境变得乌烟瘴气,粗鄙难看的……”
“侯爷,您说呢?”
钟宝琇剜了一眼侯爷,根本不给他回答辩驳的机会。
侯爷未来得及思考清楚,便被钟宝琇直接堵回去了。
“既然侯爷沉默那就表示赞同我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