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爽谋划周详,思维缜密,但情感迟钝,这个霍成君早就知道了,不然的话她属下如此多的美女,早就用上美人计了。但这番话让她无法反驳,毕竟男人更懂男人,只是想到一个男人勾引另一个男人,仍不禁作呕。
速霜道:“难怪黄很后面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时,忽听得外面有人道:“草民黄很,拜见闽越王。”众人都是一惊,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来做什么。
刘爽道:“这里大家就不要离开了,我和她去隔壁。”想了一下,道:“青缦,你和我过去。”青缦笑道:“是!爽哥哥!”
二人从营帐中出来,刘爽径直去了隔壁,这里本来是给青缦准备的。刚刚坐定,就看到青缦领着黄很进来。
黄很很过去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神色焦虑,完全没有了昔日君子般的从容。拜倒在地道:“草民拜见闽越王。”刘爽让他起来道:“黄大侠不必多礼。不知尊师兄现在如何了?”黄很道:“回禀闽越王,掌门师兄双腿不幸被砸断,已经进行了接骨处置。”
刘爽从腰间摸出一个黑色瓷瓶抛给黄很道:“外敷,一天两次,可以加速伤势的愈合。”黄很接过躬身抱拳道:“多谢闽越王赐药。”
刘爽道:“黄大侠深夜来此,有何贵干?”黄很有些犹豫,刘爽示意青缦暂且出去。
黄很看青缦出去营帐的帷幕彻底闭上,这才道:“闽越王,草民想知道虞院长如今如何了?”刘爽道:“余院长死于周群大军之下,已经是尸骨无存,只找到了她生平所用之大剑。”
黄很面容微微抽搐,神情瞬间暗淡,道:“多谢闽越王,草民告退。”刘爽道:“黄大侠,且慢!”黄很低着头,抱拳道:“闽越王还有什么吩咐?”
刘爽道:“从山谷出去之后,你们很快就会遇到点苍派的接应,到时候他们会准备好诸位的一切用度。”黄很道:“多谢闽越王精心安排。敢问闽越王还有何吩咐?”刘爽道:“一路小心。俗话说的好,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各大派人员上实力严重受损,幸存的掌门和高手或多或少都有些伤,这江湖上各种小门小派太多了,平日里自然是敬而远之,甚至主动巴结,但这时难保其没有什么冲动的想法。”
黄很不解道:“他们真的如此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刘爽道:“他们若是真的能分清轻重,就不会把门派变得如此小了。”
黄很不理解这个和门派大小有什么关系,但一个能“移山倒海”的人,预料肯定不会差,道:“是,闽越王!”
刘爽犹豫片刻,还是没有把他冒充虞郁语的事情告诉黄很,给他留一个美好的回忆,道:“山高路远,一路小心。”黄很道:“多谢闽越王”缓缓退出。
刚刚走出营帐,忽的听到虞郁语的声音传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道不同,不相为谋。”黄很微微一惊,抬头道:“虞院长,是你吗?”青缦道:“不是,虞院长已经死了,这些话是我借用虞院长的声音告诉你的。”
黄很一脸失望,道:“多谢姑娘了。”青缦道:“那倒也不必。这是我最近才和爽哥哥学的,很多声音都不像,但你思念成狂,才会产生错觉。”
黄很面色一红,什么也不说,低着头走了。
刘爽觉得很疲倦,毕竟谋划这么大的事情,十分耗费精力,甚至于比和英一剑大战一场还要困乏,但他知道那些人是不会放过他的,起身准备继续和他们讲解这些天惊心动魄的故事。
这时,青缦走了进来,道:“爽哥哥,你就在这儿休息吧。”刘爽道:“他们不会放过我的。”青缦道:“我把他们都遣散了。”青缦道:“其他人或许可以,母亲呢?”青缦道:“她对你的故事或许感兴趣,但她更大的兴致明显不在这儿。”
刘爽道:“那你有什么疑问?”青缦缓缓走上前,坐在刘爽身边道:“日月让我做墨家钜子。”刘爽有些惊讶,但想到当年日月让他做钜子,倒也没有那么奇怪了,道:“你的意思呢?”
青缦想了想道:“我有一个担心,一个不舍。”刘爽知道她的不舍,问道:“你的担心是什么?”青缦道:“数百年来,墨家还没有一个女钜子。”刘爽道:“日月是懂墨家规矩的,想来墨家并没有女子不能做钜子的规矩。”青缦道:“是没有,但我想到要面对这么多的人,也有些担心,我还是想做爽哥哥身边的小跟班。”
刘爽笑道:“青缦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天天跟在我身后了。有自己的事情,也有自己的恋人,将来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青缦双目一红,没有言语,过了许久,忽然苦笑一声道:“他要利用钜子的权力把自己开除离开墨家,跟着你。把墨家的烂摊子交给我。”
这下刘爽是真的不理解了,道:“这是什么意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跟着我一个大男人做什么?”日月道:“他把你夸得天上罕有,地上无双。要不是爽哥哥也是个男的,我都怀疑他有什么别的想法。”
刘爽瞬觉一阵寒意,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我直接拒绝他,你们一块回去。你们做什么不要紧,做不做钜子的也不打紧,但他不能这么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