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两个人聊了什么。
祁同伟又是如何说服钟为国的。
钟为国刚才的意气风发不见了,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他病恹恹的走回了座位,一改刚才的口径,道:“我……我支持……祁先生的观点!”
祁先生?
他居然喊祁同伟祁先生。
刚才还讽刺他为上门女婿,现在居然恭敬的喊他祁先生。
这个汉东省过来的祁同伟,到底是什么身份,能让钟为国心悦诚服的?
钟苗才不管那么多。
继续站出来反对道:“我反对,怎么?能力不行还不让人说了吗?祁同伟是吧?我不管你是什么背景,什么来历,这里是京城,这里是钟家,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趴着,别人惯着你,我可不惯着你!”
祁同伟道:“还有谁反对?”
只剩下一个人没表态的,那就是钟为家。
本来他和大哥商量好了,反对钟小艾担任家主,然后分一杯羹。
现如今,大哥都倒戈了。
自己再坚持下去,也没有必要了。
聪明的墙头草,是懂得站位的。
这一次,他没有表态。
祁同伟道:“好啊,就你一个人反对是吧?那就是四票赞成了,我宣布,反对无效!”
钟苗气的差点当场来了月经,怒道:“你是谁?我们钟家的事情,凭什么要你来做决定?我不服!”
祁同伟自动将她的话忽略,单方面宣布散会。
然后拉着钟小艾走出了大门,钟小希和钟夫人紧跟其后。
场面乱糟糟的。
钟苗不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大哥,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三言两语被那小子给唬住了?”
钟为国苦笑一声,不做辩解。
他也不敢做辩解。
因为刚才,祁同伟拉着自己,走到角落的位置,指着自己手腕上的印记,直接问了一句:“喜乐喜乐,暗中摸索!”
钟为国不敢怠慢,连忙与他对起了暗号。
一番交流下来,得知此祁同伟,就是新任的望北楼楼主祁先生。
钟为国不敢再怠慢了,自己下个月的解药还没有着落呢,人家随便一句话,就可以整死自己。
在生死面前,富贵什么的,都是浮云了。
……
无论如何,钟小艾成为钟家新的话事人,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一家之主并不好当。
要统筹兼顾,全面布局。
有大大小小的决断,需要处理。
第二天,钟小艾向病重当中,酣睡的父亲告别,在祁同伟的陪同下,回到了军需大院。
想到曾经自己独闯龙潭,祁同伟一阵唏嘘。
来到父亲的办公室。
父亲的生活秘书陈文胜走了进来,他不是单纯的职务秘书,而是警卫员出身,照顾着钟老爷子的衣食起居,担当着保姆一职。
他进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辞职。
“大小姐,如今老爷病重,我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请你批准,准许我告老还乡吧!”
作为钟老爷子的贴身秘书,他掌握了大量的秘密,而且他才四十多岁,正值壮年,谁这个时候告老还乡啊?
钟小艾对陈文胜印象不错,以前经常陈叔叔,陈叔叔的喊着,想不到父亲出事,第一个落井下石的人,居然是他!
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陈文胜,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拿起辞职信,看了一眼,然后抬起头看着吴文胜,问道:能告诉我实情吗?”
陈文胜道:“既然大小姐把话聊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也不必藏着掖着了,京城的江老爷子答应我,只要我辞职,每年给我一百万的年薪,让我去他那里,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祁同伟就不爽了。
玛德,江老头不过是自己手下的手下,居然胆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釜底抽薪的招数?
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
江老爷子是个人精,自己和钟小艾的关系,他是知道的,这家伙脑袋让驴踢了,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惹到自己头上来。
冷静,冷静,深呼吸,再深呼吸。
祁同伟突然想到另外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目光灼灼的看向陈文胜。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
这货一定是打算祸水东引,驱狼吞虎。
祁同伟决定当场揭穿他的阴谋,道:“哦?是吗?江老头居然敢挖我的墙角,我这就给他打个电话,批评批评他!”
说着,便出电话簿,直接拨通了江老爷子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那边传来诚惶诚恐的声音。
“祁先生……您好啊,听说您来北京了?按道理来讲,我应该来拜访您的,可如今我在海南考察一个项目,一时半会抽不开身,实在是抱歉啊!”
祁同伟道:“客套话以后再说,我现在问你一句,钟老爷子的秘书陈文胜要辞职,说是被你给高价挖走了?老江,你这事办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