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西欧。
薛昼表示怪说不得女人不愿意跑这些西欧的城市里去。
因为这里的街道是又臭又脏,吃的拉的全倒在了外面,既没有公共排放系统,也没有下水道,蚊虫鼠还特别的多。
他都不愿意下脚,完全是在房顶上蹦跶而过的。
要不是为了还清一个小屁孩的花环人情,他才不会到这鬼地方来。
所谓的花环人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也就是薛昼走在路上的时候觉得太阳好,直接躺在了路边的草丛里闭眼晒太阳。
而好巧不巧的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路过,刚好看见了躺在路边的薛昼。
看着没有呼吸的他以为他死了,于是就把自己的粗糙麻布披肩取了下来盖在了薛昼脸上,随后还将编的花环放在了遮挡住薛昼脸的披肩上。
还整的挺肃穆。
薛昼原本是想把这些玩意儿取下来还她的。
在做完这些事情后,小女孩也只是起身离开,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无奈太阳确实晒眼睛、再加上微风吹着也很助眠,他根本不想动,就任由这小女孩的披肩和花环遮在他脸上。
太阳落山后,薛昼缓缓从草地上支了起来,睡眼朦胧。
他拿下脸上盖着的披肩,将这编织的很是粗糙但却很仔细的花环拿下左看右看。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了女人头上也很喜欢戴着这东西,别说,确实挺不错的。
而他又很不喜欢欠人类这种蚂蚁的人情。
于是乎他就寻找着小女孩的气息,来到了这一处蚊虫与屎尿齐飞,粪水共铺街一色的典型中世纪欧洲城镇.......的屋顶。
待在这城镇中,薛昼此时的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
街道是不可能下脚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下脚的,最多只能在屋顶到处走走瞧瞧找寻那小女孩的下落了。
但来到这小镇后,薛昼发现了一件很特殊的事情,这区域似乎有一位天灾在搞事情。
要是薛昼记得不错的话,这天灾在诡异的口中被称为【夜魔】,属于杀人如麻的那一类,反正他不喜欢。
蚂蚁有什么好杀的,没成就感。
这家伙近期应该是在谋划从天灾晋升为【灾厄之主】。
通过那些诡异们的消息渠道薛昼得知,似乎这个叫夜魔的家伙还崇拜邪神。
当然,这时候薛昼并不在意邪神,哪怕你一个诡异去崇拜太阳神他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们开心就好,只要不打扰他做事儿一切都好说,主打就是一个咸鱼佛系。
很不介意的站在该城镇的大教堂屋顶,薛昼眼皮子底下全是那些教堂里面进进出出的人们。
在这里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薛昼看得出他们都得了一种病。
咳嗽、喘不上气、淋巴肿大、还有发高烧的。
但这些对薛昼而言无所谓,死就死了,又不会影响到他。
于是乎继续四处寻找着那小女孩的踪迹。
但当薛昼找到小女孩后,他默默的盯着那苍蝇乱飞、老鼠钻进钻出的万人坑陷入一片沉默。
万人坑里尸体极多,很多都是因为生病救治不了的。
他记得......下午那小女孩身上并没有什么病啊,很健康,最多就是营养不良,怎么会跑到这里面去?
想着这事情,薛昼眼皮抽了抽,因为小女孩的气息已经在无数死人的万人坑里面被杂糅成了一团,哪怕是薛昼都难以分辨。
无奈,他只得一脸嫌弃的悬空站在人堆上,到处翻找着。
十多分钟后,薛昼找到了他要找的人了。
好消息是小女孩还活着,紧紧抓着身旁一女人的手,蜷缩成了一团。
但坏消息是,因为被头上无数的死人压着,本就柔弱的小女孩骨头碎了不少。
甚至还有几根扎进了肺部,现在是生不如死,剩下了一口气艰难的存活。
而且因为吸入了大量的带病菌空气,她也被感染了这种对现在的人类而言很是致命的病。
对寻常人来说离死不远了。
盯着那被压在人堆里、还活着的小女孩,薛昼缓缓降下,拎着她后领回到了坑边,将其平放在地上。
小女孩大概是感到有人把她捞上来了,艰难的睁开眼看着。
随后看到了一张很熟悉的脸,苍白、冷峻,面无表情。
小女孩明显的愣了一下,露出一个很艰难的笑容。
“哥哥你......还......活着......”
因为肺部被扎穿,血液伴随着小女孩说话不断涌出,说话断断续续的很是艰难。
“嗯,但你要死了。”薛昼语气依旧没什么变化的说着,“作为你给我花环的报答,你想要什么?”
“妈妈......”小女孩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双眼也逐渐的开始涣散。
薛昼顿时理解了,搞半天,小女孩之前在里面拽着的女人就是她的妈妈。
但可惜的是她妈妈早就因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