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念乔装打扮一番,只为去宫中探查此事,如今后宫警备森严,为保不伤及门中姐妹性命,只得自己潜伏入宫。
黑夜中闪现无数道虚影,分辨不清人脸,快如疾风,势如破竹。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百里念爬上十几米高墙,一跃跳下平稳落地。
南门的守卫较为松懈。
今夜行刺宋渟一事,未通知门中姐妹,选择独自行动。
一切皆成定数...
翌日
太女悄然封锁宋渟身故的消息,生怕激怒安王,导致无法顺利继位。
而杀害宋渟之人无从查起,只因下手之人不留一丝痕迹磨灭干净。
偏院中
苏以然侧卧于软榻之上,东儿在旁伺候,为公子捏腿。
“苏夫郎,苏侯府大公子递牌子前来,想与您一见。”小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跪地传话。
“兄长?”苏以然激灵坐起,喜悦之情浮现,自从嫁进百里府后,就没再与兄长相见。
东儿连忙搀扶公子起身,他艰难的扶着腰向前走。
他的孩子已然足月,却未有胎动的迹象,江温言生下孩子过去半月,他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迟迟不肯出来,原想先一步主夫(江温言)诞下麟儿,可惜终是太晚。
苏以澈的马车停在百里府正门口,如今妻主被封为九霄战王,位分仅次皇女,近来门前拜访的官员络绎不绝,不仅恭贺妻主升官,还恭喜百里念喜获嫡长女。
“阿兄。”苏以然跨越门栏,苏以澈背对府门,听闻小弟的声音,回眸望去。
“然儿。”苏以澈瞅见他冒尖的孕肚,心中闪过酸楚,不自觉握住锦帕。
“兄长,我们许久未见了。”苏以然上前几步,握住苏以澈的双手,眼含热泪,他在百里府中无依无靠,能见到亲人,属实激动落泪。
“然儿,百里大人待你可好?”苏以澈随同弟弟往府里头走,两人闲聊家常,东儿跟随在后。
“妻主待我很好。”说着,手抚摸上孕肚,两个小家伙在肚子里闹腾,足月还未出来。
“孩子快生了吗?”苏以澈伸手抚摸,孩子似乎在与自己打招呼,掌心与他触碰之际,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兴奋,随即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嗯,听父亲说母亲正在为兄长寻亲事?”苏以然偏过头注视苏以澈,兄长自打与安王世女的亲事告吹后,再未有世家女敢上门提亲,索性一直搁置。
“嗯,不过母亲近来接到太女的命令,准备领兵攻打燕南洲。”苏以澈环视周遭,避免两兄弟间的谈话被外人听见,此事他也是无意听太女的人与母亲谈论起来的,若是传出来,乃是杀头的大罪。
“母亲领兵?”苏以然疑惑问道,母亲那三脚猫的武功担任主帅,不是妥妥被燕南王欺压吗?
“这事你不可对外人提及。”苏以澈捂住他的唇,他也只听了部分,太女殿下此番出征乃是做足了准备,燕南洲恐失守。
“好。”苏以然点点头,妻主如今也入了太女的阵营,此事她应该也知道吧?无需自己操心。
二人行至长廊中,日头正好,阳光略微刺眼。
百里念一人独处于锦鲤池边,屹立于假山石上,碗中盛满鱼食。
投喂锦鲤时,目光深思远方,似有心事。
鬓间垂下的青丝迎风肆动。
肩甲处白羽翎毛于光照之下熠熠生辉,抹额间的翡翠宝石折射耀眼光芒。
百里念唇角勾勒淡淡笑容,纤细的指尖掐了点鱼食往远处跑去,引得无数鱼儿争抢。
“妻主。”苏以然从远处唤了一声。
暗卫刚走不久,他们两兄弟谈论的话已传入她的耳中。
太女寓意出兵攻打燕南,是想扼制三皇女的父族,便不敢轻举妄动,燕南王派遣燕南军入关,无意洲城各县的守卫有所松懈,眼下得通知他们趁早防备。
“九霄王爷。”苏以澈莞尔一笑,对着百里念行礼,视线相互交汇时,眼中含情浮上一层薄雾,日思夜想之人就在眼前,可已是弟弟的妻主,她的眸光只在意苏以然。
百里念轻功飞跃下假山石,脚尖平稳搂在苏以然的面前,搀扶住他的手肘。
“为何不在房中休息?”百里念关怀询问。
苏以澈心中落寞,缓慢直起身,看向她搂住弟弟的手,是他可望而不可求的。
“妻主,今日阿兄来府中探望我呢。”苏以然羞涩朝百里念怀中躲,兄长虽不是外人,可他也难为情,妻主也不知避讳些,这般秀恩爱,阿兄还未嫁人,这不是博他面子嘛?
“苏公子。”百里念拱手拜会,行了交际之礼。
“妻主,我能否邀兄长在我们府中多留几日?”苏以然琢磨着小心思,他在府中没有亲人,想同兄长多聊几日,他险些憋坏了。
“你做主即可。”百里念点头示意,后院的事不必过问太多。
“妻主,你也知道我兄长与安王世女订过亲,可不知前几日宫中传来消息,说安王世女不知何故暴毙,他这门亲事只能另选了,又碍于安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