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可拿着手里的纸扇晃悠着走进了当铺,站直身子那叫一个费劲哟,脚上那双不合脚的男式布鞋还垫着增高垫呢,背上还背着个老大的木箱子,这一路可把她给累惨了。
不过呢,这会儿呀,才算刚进了“战场”,咬着牙那也得装到最后呀。
当铺内,光线略显昏暗,几缕稀薄的阳光透过那破旧且带着些许灰尘的窗棂,斜斜地射进来,在坑洼不平的地面上洒下一片片形状不规则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混合着木头淡淡的腐朽味和纸张略微刺鼻的味道。墙壁上有着斑驳的痕迹,墙皮微微卷起,仿佛一片片凋零的花瓣,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家当铺的悠久历史。
当铺的柜台前,摆放着一个半旧的算盘,那算珠上有着些许磨损的痕迹,似乎见证了无数次交易的计算。柜台的一侧,整齐地摆放着一叠叠当票,上面的字迹有的已经模糊不清,显示着时间的久远。
掌柜悠然地站在那高高的柜台后面,一只手轻轻搭在柜台上,那柜台上有着一些细微的划痕,像是岁月留下的独特印记。
掌柜的另一只手捋着下巴上那稀疏的胡须,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精明与老练,他脸上的皱纹如同沟壑般纵横交错,那是常年在生意场中历练出来的沉稳与淡定的证明,嘴角似有似无地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对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而旁边的伙计则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腰微微弯着,脸上满是讨好的神情,一双眼睛机灵地转动着,时刻关注着掌柜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听从掌柜的吩咐去做事。
那掌柜抬起眼帘瞅了一眼林奕可,那双精明的双眼微眯了一下,脸上堆着似有若无的笑容。“这位少爷,你是要当东西?”
那店掌柜的没有多余的废话,开口就进入了主题,同时挥手示意身边的伙计,去将林奕可后背的木箱取下来。
林奕可也不含糊,任由伙计帮她把背上的木箱取下来,但是在伙计将木箱放倒在柜台上,刚想打开时。
林奕可紧紧地一手按在木箱上,眉头皱得紧紧的,那脸简直就像皱成一团的苦瓜似的,满脸都是那种纠结到不行的神色,心疼得直咧嘴,她大声嚷嚷道:“哎呀呀,掌柜的呀!这里面的东西那可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碰的呀!别说是这个伙计了,哼,我看呐,就算是您这位掌柜的恐怕也没办法当家做主哟!您呐,还是赶紧请你们东家出来吧,不然这事儿可没法儿谈下去咯!”
掌柜的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一下,那精明的双眼快速地转动了几下,然后陪着笑说道:“这位少爷,您先别急嘛,有话好说。”说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伙计先退下。伙计有些不甘心地看了一眼木箱,但还是听话地退到了一旁,脸上还带着一丝疑惑。
就在这时,从后堂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位身穿厚实的裘皮大衣,面容威严的东家缓缓走了出来,他双手插在袖笼里,目光犀利地看向林奕可和她按着的木箱,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道:“何事如此喧哗?”
林奕可斜睨了一眼当铺东家,立马摆出了那副破落世家少爷的做派,双手迅速地从木箱上挪开,接着还刻意掸了掸长衫,脸上隐隐流露出些许急促与尴尬之色,随后拿着纸扇朝着柜台上的木箱指了指。
“哼,我这木箱里装的可是我家祖辈传下来的传家宝呢,今儿个就是想让老爷您给瞧瞧,要是价格合适呢,那就典当给你们,要是不合适,那我可就带走喽。”
当铺东家和掌柜的听到林奕可的话,两人面无表情的对视了一眼。
林奕可的那副表情,他们可是瞧得明明白白的。那分明就是个落魄世家的二世祖模样,眼瞅着都已经入冬了,他身上却仅仅穿着一件长衫,还竭力做出一副不像典当的样子,嘴里口口声声说着木箱里是传家宝,想来他家怕是早就破败得都入不敷出了吧。这是妄图想当个高价出来?
当铺东家刚想示意掌柜的拿出那套应对典当的惯常流程,周言郎和陈鑫易就走进了当铺。
林奕可抬头瞅到周言郎,双眸瞬间瞪大,嘴微微张了张,又连忙垂下眼帘。
她很想让周言郎别给她捣乱,好不容易在空间超市中找点能给孩子们交学费的物件儿,自己还没得意多会呢,他这又是打哪冒出来的。
看他那模样是想和自己相认,认个毛线啊?
都忘了自己是干嘛的吗,一个逃难的难民,也能认识梁王番地的世家少爷?
哎呀,可省省吧!现在,爷这副打扮你可高攀不上啊。
周言郎瞥了一眼林奕可,嘴角微微翘起,他都从林奕可的表情中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不想和自己相认是吧,穿了一身长衫就是少爷了?
可真会装象啊。
周言郎偏不让林奕可得意,几步走到了林奕可身边。“林少爷,没想到在这遇见你了。我们的缘分着实不浅啊?
你这是干嘛呢?不会是要典当东西吧?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吗?大冬天的你这衣服不挡寒啊?有事跟为兄说,能帮上忙的,为兄肯定不会推脱。”
林奕可听到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