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墟道人看见慕孅后放下手里的茶盏,伸手抚摸了几下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的看了慕孅一会儿。
“臭老头,看什么看?”慕孅恶声恶气道,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清墟道人闻言也不恼,反倒呵呵一笑,语气歉意,“老朽惭愧,对姑娘并无恶意!”
“最好是这样!”慕孅早饭也没吃,便从院门晃悠出去了。
池宴临端着一锅粥出来时,慕孅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远处。
池宴临看着消失在远处的黑点,眼神黯淡了一瞬。
“小友好厨艺。”清墟道人看着桌上的肉糜粥,抚着胡子笑道。
池宴临堪堪回神,池家其余人也洗漱完毕正站在饭桌边礼貌的向清墟道人问安!
池宴清看着这闻名遐迩,只在旁人口中听闻过的天下第一天师,眼底微亮。
池宴清正待上前一步,池宴临却有意无意的恰巧挡在他面前,为清墟道人盛了一碗粥。
池宴清愣了一瞬,便马上反应了过来,二哥应当是知道了,自己写信去找清墟道人了。
早饭过后,清墟道人对池宴临提出借住几日,池宜昭和池宜祺便赶忙去收拾房间了。
池宴临大致明白池宴清求助清墟道人的目的,他为清墟道人添上一盏茶,几番思索后,终是向清墟道人说明了慕娴身上的情况。
清墟道人闻言抚着胡须沉吟了片刻,掐指卜算,脸色逐渐凝重,最终掐指的动作一顿,轻轻的叹了口气,朝着池宴临摇了摇头,“小友,此事老朽恐也无能为力。”
随后清墟道人指了指天,道:“此事天定,非我等人力所能及。”
见池宴临一脸忧色,清墟道人宽慰道:“小友且宽心,万事自有定数!”
......
玉清观联合天师府举办的祈福驱邪活动今日恰好轮到了荷花村,然而,辰时三刻时,一身穿绛红色八卦图衣袍的男子找来了望月谷。
池宴澈看着眼前这人的装束,有些奇怪道:“请问你找谁?”
面对着还是半大孩子的池宴澈,男子也丝毫没有轻慢的意思,客气的朝着池宴澈拱手问好,随后才说明来意,“我来找师祖,还请小友帮忙通报一声。”
“师祖?”池宴澈挠了挠头,不是很明白。
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的郎玉将遮挡太阳的扇子往额头挪了挪,懒洋洋道:“就是今早来访的那个白胡子老爷爷!”
池宴澈闻言恍然大悟,朝着男子点了点头便往堂屋跑去,不消片刻,堂屋里便走出来还捏着一块儿红薯的清墟道人。
男子上前朝着清墟道人拱手行礼,清墟道人乐呵呵的递上一块儿红薯,
“南星,尝尝!”
南星眉眼间含着一抹急色,却耐着性子礼貌的接了过来,随后对着这块儿红薯评价夸赞了一番。
就在南星要说明来意时,清墟道人又递上了一块儿红薯,
“你们啊,吃块儿红薯还要如此矜持客气,清逸那老家伙是越老,把人教的越古板了!”
南星闻言顾不得手上的红薯,拱手欲再说什么,却被清墟道人制止,
“罢了,且说他们遣你来寻我,是为何事?”
“荷花村出事了!”南星一脸肃色,
“按照计划,今日该是我们联合玉清观前往荷花村进行祈福驱邪法事。
可我们的人刚走到村口,便遭到了荷花村村民的抵制驱赶,负责此次法事的天枢师兄在与村民们沟通的时候还被人用锄头碰伤了头。
玉清观的道友们看不过去,眼下已经和荷花村的村民们闹作一团了,双方僵持对立,此种情况,天枢师兄也不知如何解决,便遣弟子前来求助师祖!”
“可清楚荷花村村众为何如此抵抗我们安排的祈福驱邪法事?”清墟道人收敛笑意。
南星顿了顿,思索片刻后道:“根据村民们言辞,大致和一月前荷花村发生厉鬼伤人案有关!”
“厉鬼伤人案?”清墟道人凝眉。
“是,据玉清观道友讲述,一月前,荷花村出现厉鬼寻仇,当时一共死了七名荷花村村民,此事发生时,玉清观和千机阁的人均在场!”南星恭敬道。
“厉鬼当着玉清观和千机阁长老的面,将村民杀害,之后横死的村民之中有一人死后化尸,惊扰村民,导致荷花村村民不再相信修士;
加之昨夜,荷花村又出现鬼物敲门,勾人魂魄之事。
是以,荷花村村民便以为这是我们自导自演,意在取信民众,因此今日听闻我们要做祈福驱邪法事,便愈发认定我们是一群沽名钓誉之辈,将我等驱逐!”
清墟长老闻言后抚着胡子沉吟许久,最后看向站在一旁的池宴临,“小友如何看?”
厉鬼钱倩倩寻仇一案,池宴临比在场所有人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如今此事重提,池宴临只思索了半刻,便摇了摇头,
“此事不难辨,厉鬼寻仇一案,实为那几名村民自作自受,之后的行尸伤人,更是他们不遵叮嘱,肆意拔棋所致。
只是,如今各位修士要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