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伟腿上中枪倒地,右肩膀被人打了一棍子,无法投掷飞镖,只剩左手还握一把匕首。
开枪的是孙福生。
本来,孙福生下令不要开枪,想偷袭绑走阿伟,他带四个队员,紧盯着阿伟。开始在人多的地方,孙福生没有动手。等跟了一圈,也熟悉了路线,再加这里人少,孙福生选择出击了。
突然袭击,顺利打倒了阿伟两个跟班。但没想到阿伟这么难对付,被他飞镖伤一个队员,匕首又刺伤一个队员,眼看阿伟要跑,孙福生不得已,向阿伟腿部开了枪。
一个队冲向倒地的阿伟,但阿伟匕首横刺,扎在这队员靴子上。如果这队员不是穿皮靴,估计这只脚也废了。
拿棍子的那个队员,又一棍子,砸在阿伟的左臂上,打落阿伟手中的匕首。孙福生上前,用手枪柄,砸昏了阿伟。
看到阿伟的身手,又见阿伟刀法娴熟,孙福生确信这个阿伟,就是杀死那三个特务的人。
将阿伟装麻袋,由两个队员扛着,孙福生拎枪掩护,赶紧向外撤走。好在两名受伤的队员,都可以走路。
刚才孙福生这一枪,把整个夜会给炸了锅。不但阿伟的手下的人向这边来,行动队队员也向这边拥。双方一碰面,见对方也拿着枪,那便是先下手为强,举枪就射击。
论拳脚、飞刀,行动队可能不敌这群保镖,但开起枪来,行动队员绝对占上风。很快,四个拿枪的保镖都中弹了。
混战中,两个无辜人被打死,其中有一个英国人。包括一个阔少在内,多人负伤。枪战中,又有两名行动队员负伤,但都不太重。
在警察赶到之前,孙福生和队员们,带着负伤的阿伟,从容地撤离了。
阿伟的枪伤挺严重,搞不好这条腿不保,但孙福生管不了这么多了。简单给阿伟处理一下,包扎好伤口,就开始“审讯”起阿伟。
阿伟被问的一头雾水,本来以为是遭遇到劫匪,或者是有过节人家寻仇,但对方问起杀人,还是用刀杀了三个人,主要问幕后指使人是谁。
“什么杀人?我最近没杀过人。”
“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给我打!”
随着孙福生“打”字刚出口,阿伟身上挨了一阵鞭子。
鞭子打在身上,阿伟腿上的伤,好像是不疼了。
阿伟对孙福生破口大骂,一会用粤语骂,一会用国语骂,就是不回答孙福生的问题。那倒也是,阿伟根本不知道孙福生在说什么。
这时,门开了,童坤走了进来。见孙福生亲手解下阿伟的皮带,用带铁环那一头,劈头盖脸就往阿伟身上抡。
童坤上前制止了孙福生施暴,然后蹲在阿伟身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听好了,有人看到了你用刀杀人,在亨顿大道的一栋房子里。你杀死了三个人,还抢了他们的钱包,手表和手枪。”
阿伟咆哮着:“谁看到我杀人了,让他和我对质!咦,我好像听说过这事情,差不多一个月前吧?”
“是的,香港报纸报道过这件事。”
“我那时不在香港,在东莞老家,我妹妹出嫁。”阿伟嚎叫着。
童坤抬头看着孙福生,后者这时也冷静下来,“你认识一个叫陈花的吗?”孙福生问道。
“陈花,那个婊子呀,在我们夜总会干过,和别人抢客人,被我搧了两耳光,就离开夜总会,站街单干去了。”
“你们之间认识?”
“当然认识了,我们夜总会的人,大多认识她!”
孙福生青筋暴起,如果陈花与阿伟认识,陈花就是明显撒谎。如果两人再有过节,陈花就是报复阿伟。
“来人,赶紧去把陈花弄到这里来!快,别让这个人跑了。”孙福生大声喊叫。
孙福生和童坤都清楚,即便是上了陈花的当,眼前这个阿伟也不能留下。但孙福生不甘心,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阿伟是不是那个杀手。可怎么审,阿伟都是那一种说辞,就是根本不知道、不了解,亨顿大道发生什么事,他也不是看报纸,他也从来不看报纸,他是听别人说的,那里有三个人被杀,其它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很快,派去找陈花的队员回来了,说陈花跑了。
孙福生暴跳如雷,“去找,火车站,汽车站,一定要把这个婊子找到。”
童坤马上制止,把孙福生拉到一边说道:“马上把阿伟的事情处理干净,另外,这个地方也不能待,换个地方,行动队员隐蔽,都集中在一起,目标太大。”
童坤几句话,让孙福生冷静下来,还没等孙福生安排手下,就听到外面扩音喇叭响起:“屋里人听着,我们是香港皇家警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把手放在头顶上,从屋里面走出来!”
刺耳喇叭声不停地叫喊着,有个队员冲了进屋,“童站长,孙队长,我们杀出去吧,几个警察,挡不住我们。”
童坤皱眉,“警察为什么来的这么快?”
孙福生道:“上面不允许我们与警察起冲突,今天不打不行了。”
童坤道:“不行,既然警察能找到这里,说明警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