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以后,孙福生和小王又一次从警署回来,陶站长把众人再次召集开会。
“警察不能指望了,我们自己来吧!”小王刚坐下,端起水杯,杯沿没碰到嘴,就冒出这么一句话。
童坤问道:“前天警察不是说,调查那女人有进展了吗”
孙福生看着小王只顾喝水,来不及回答,便代小王说道:“前天警察是这么说的,今天就说那女人找不到了。”
老姜急忙问道:“不会被人灭口了吧?”
小王喝过水,喘了两口粗气,“警察也没敢这么说,只说找不到她了。原本也没有限制她自由,只是暗中调查和监视。另外,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搞到的鞋样,警察经过对比,说都不是案发现场的。”
孙福生接着说道:“如果这十几个人排除作案,那凶手就不在航空公司里,线索就断了。”
童坤:“断什么断,找到那个女的,咱们把她监视起来。”
老姜:“费那个劲干什么!直接抓起来一审便知,我想她一个女人,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不行,”赵启山说话道:“上次就是因为那三人,绑架杀死了一个人,惹出的这些麻烦,这次不能重蹈覆辙。我不是说怕对方报复,就是招惹上警察都犯不着。”
童坤道:“我也不同意过分动用暴力,可以恐吓和收买并存。这样的女人,不就是为了钱吗?我们给她钱就行了。”
老姜对赵启山感觉本来就不好,见赵启山反动自己,现在童坤倾向于自己,也跟着说道:“就是,我们不能什么也不做,饱食终日,无所事事,那个词叫什么来的?”
孙福生接着说道:“搏奕犹贤。”
老姜点头,“还是孙队长学问大,我们要勇于担当。”
赵启山不怕找到那妓女,去寻找那妓女,也可将敌人注意力引向歧途。赵启山只是不想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我不是说我们什么都不做,而是说不能招惹上警察。哎,算了,就按你们的想法去办吧。”
老姜感觉心情很愉快,因为他让赵启山吃瘪了。
三个公开的特务被除掉,严重地打击了两航中特务的气焰。同时,鼓舞了员工斗争热情。在员工中,已经可以公开批评国民党的腐败,称赞共产党的清廉了。
隐蔽的特务,就把进步人士说了什么,整理成情报,交给了航委会的小王,小王在联合办事处一说,赵启山就记下来,由古明交给小雷。很快,特务就会被孤立,也得不到什么情报了。
孙福生工作很努力的,从警察局知道,这妓女名字叫陈花,不多日,就查找到陈花的下落。
原来,发生三名特务被杀事情后,陈花害怕了两天,但她是以此谋生的,还必须出去站街头。但马上发现,自己一个生意也没有了,想降低身价去招揽客户,人们都躲着她。
陈花的察言观色本领还是有的,马上发现了问题所在,原来自己身后,总存在便衣警察。
反正房子是租的,自己躲开就行了。趁警察不注意,陈花退房搬走了。
这天,陈花又没有客人,心中气恼,早早收工回到新租的房子,开门进屋,感觉今天家里怎么比平常黑。
哦,自己出门时,拉上了窗帘。不对呀,今天自己出门时,天还没有黑,自己怎么就拉窗帘了?
疑惑中,陈花开了灯。
“妈呀”一声,陈花又要往地上坐,被门后一人扯住胳膊,捂住了嘴。
“陈小姐,请你不要叫喊,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
坐在床边的孙福生说话安慰陈花。
架住陈花的那人,在陈花身后,用另一只手关好房门,然后扯住陈花,把她拖到椅子上坐下。
“你能说国语吗?”孙福生问道。
陈花点点头,吓得腿直打颤,根本说不出话来。
孙福生极力用平和的语气,继续说道:“那就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孙,是那天和你在一起,遇到坏人,被人杀害那三个人的朋友。你能把那天的经历,再重述一遍吗?”
听了孙福生的话,陈花稍稍安定点。
“我说了好多遍了,警察还作了记录,一想起来我就恶心,我不想再提……”
没等她把话说完,扯陈花那人,恶狠狠地命令道:“快说,不说对你不客气!”说着,一把匕首“咣”地一声,插立在桌上。
“啊”地一声,陈花带起了哭腔,“你们要干什么呀?”
唱红脸的孙福生,仍然表现出慈祥,装模作样地说道:“兄弟,你把陈小姐吓到了。别害怕,我这兄弟虽然粗鲁,但他并不会伤害你,只要你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你愿意回答问题吗?”
陈花仍然只是点头。
孙福生和蔼地说道:“那好,你不要怕,把那天经过再说一遍吧。”
“那天,我在夜总会外面,刚谈好一桩生意,就看到他们三人走过来,我马上让客人先站远一点,不然他们可能揍那个客人。”
孙福生问题:“他们平常很蛮横吗?”
“嗯,他们有枪,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