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听,这还得了?他们赶紧俯身,想要扶起小荣乙,可小荣乙却用尽全力撑住了浑圆的身子,死活不肯起身。
两方角力之下,久经战阵的兵士居然也没能占到上风。
他们对这坨巨肉感到无奈,就想要去打开库门,好让门外的兵士去把巫师找来进行医治。
小荣乙阻拦道:“止!此间秘密,不可再让更多人知晓。你二人可知,如今事关重大?你们必须把我带到相邦府邸,事情方有转机。”
二人大眼瞪小眼,都不明白小荣乙是何居心。
小荣乙解释道:“我身上背负一份重大秘密,大到关乎大商未来。”
二人看看小荣乙,认真思索起来。
想必他们也知道,小荣口中的重大秘密就是指大商宝藏,但要让他们带小荣去往相邦府邸,他们可没这个胆子。
小荣乙见这二人没什么主见,自是心中欢喜。
他双手伏地,做出痛苦挣扎的样子:“我深知自己体弱,能不能活过今日都不清楚,若再不能见到相邦,恐怕要将秘密带入坟墓也。”
二人不敢怠慢,忙问小荣乙现在该怎么办。
小荣乙又重复了他的诉求:他要早点去往相邦府邸。
其中一人出言表态:“你不能出去,我这就去禀告相邦,请他来此见你。”
另一人赶忙补充道:“我见你话语连贯,且尚有一股蛮力,应是无碍;你若等到相邦来此,也断然可以撑住。”
小荣乙面对自以为聪明的二人,露出了苦笑:“我说你们真乃蠢笨:若相邦来此,我说出秘密,你们还能活命?”
二人一听,顿时恍然大悟:是啊,几队兵士奉命看守眼前的胖子,如果相邦来此问询机密,他们都是知情人,肯定活不长久。
可他们又不能等到换班之时,再将责任及危险转嫁给其他兵士——那可都是他们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二人有些慌了神,还是小荣乙的话将他们拽了回来:“快去唤来所有看守兵士!只有你们全然聚齐,才能共同得到功劳,而非罪过。”
二人有些不明白,忙问为何要将所有人都唤进来。
小荣乙答道:“如今我体弱告急,自愿说出秘密,可又不能请相邦亲至,那就只好亲自去往相邦府邸,是也不是?”
二人面面相觑:的确如此,总不能让相邦派一个人过来听这个秘密——如果那样的话,派过来的人必死无疑。
小荣乙接着说道:“倘若是只有你们二人护送我去,且不说这一路容易遭遇歹人劫持,就说你们二人性命也怕不保。”
又拿性命来威胁?二人虽然有些恐惧,但这种威胁听多了,也容易形成免疫。
小荣见二人还算有些胆量,就补充道:“即使你们没有性命之忧,也一定会深受怀疑,更会连累所有兵士——相邦定会以为你们二人最先听到秘密,若你们胆敢否认,相邦亦会断定你们在包容其余兵士——毕竟你们感情深厚,亲如兄弟。”
这番话果然有效,二人被说动了——他们真的不愿连累他人。
最关键的一点是,小荣如果诬赖他们要独吞宝藏,他们同样百口莫辩——就算是亲如兄弟,谁又会为了这件事给他们作证?
小荣看二人的心理已经被攻破,赶忙借机点火:“现在只要将所有兵士找来一起护送我,待我返回相邦府邸,你们自然大功一件,且无一人受到指责。”
二人一想,确实如此:所有人都是在场证人,侯雀自然不会加以怪罪;要是小荣再为所有人美言几句,他们这几队人马自然就会飞黄腾达。
他们就要照做,可还是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你当真会将秘密言说于相邦?”
他们只是脑子反应慢,而不是真的傻——如果小荣这一趟什么都没说,那就等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小荣举手起誓:“倘若我不将秘密告知相邦,我将老无所依,死于非命。”
二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他们打开了房门,并对几名兵士耳语了几句。不多时,门外已经聚集了一大批兵士。
小荣暗道:“哎呀我去……这些兵士比我想象的还要多——侯雀也太重视我了吧?”
早已准备就绪的小荣甲吹出一口雾气,这股雾气就像长了翅膀一般,飞也似地遮住众人的双眼。
众人纷纷吃痛,不得已蹲在地上揉着眼睛,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一时之间都无法看清任何事物。
小荣甲不再犹豫,一个冲刺之间朝着众人奔来。
出人意料的是,他飞身就是一记大飞脚,将小荣乙踹进了还未来得及关门的仓库之中。
这熟悉的鞋码,这酸楚的味道——男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
不仅如此,小荣甲对着倒在地上的小荣乙,吐出了迷雾的精华——“龙族雾珠”。
小荣乙张嘴接过雾珠,轻轻点头,满眼都是感谢。
这熟悉的湿度,这鲜香的味道——男人就该把苦咽进肚子里。
紧接着,小荣甲关上了库门,而门内的小荣乙则念动口诀,将迷雾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