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财两空？”董晓丹有点明白了，估计这个村长说的就是周庆东投资的那工厂。
    年后回了城，就没听到这方面的消息。
    估计没有好消息，周庆玉也不愿意提。
    “可不就是人财两空？三车货一起发，厂里所有家当几乎全部在里面了。原材料款、工人工资、房租什么的，都等着这三车货的款子回来结账呢，结果货发出去后，音讯全无。年后钱厂长亲自去追查，结果人货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小钱找到那个一直跟他们做业务的叫什么陈林松的单位，结果怎么说？人家单位说他已经离开快一年了，小钱拿出陈林松与他们签订的合同，被告知，那合同章都是伪造的。”
    “现在小钱回来了吗？”其他人怎么样与自己无关，但对小钱，董晓丹还是比较关心。
    “没有，小钱不甘心，打电话回来，让公社帮出面，到公安局报了案，他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说既然陈林松是那个厂子的人，那他家一定也就在附近，他要继续打听，找到他家，他要是连老婆孩子都不管了，真的就人间消失，那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警察身上了。”
    不容易，这时候不像后世，既没监控，也没联网，连身份证都还没有，出行到哪里都是靠介绍信。
    介绍信这东西，太好造假了。
    “哎，怎么说呢？我看这个厂以后也转不下去了，现在不是大伤元气的问题，关键它还负债累累啊。”村长数了数，村里还有好几个人在那里上班呢，这么久都白忙活了。
    “小董，我看这个会影响到你以后这个厂招工。虽然大家都钻天打洞想进工厂上班，但是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大家宁愿在家歇着玩耍，也不愿意去上班了，起早贪黑，都白干了，有的一分钱都没拿到，倒是有几个家里急用钱的，到厂里借了一点钱，这些人心里还好受些...”
    村长说完，看着董晓丹的眼神有点同情。
    董晓丹笑笑：“假如我承诺，工资每月一发呢？大家还不愿意来吗？”
    “一月一发可以。”村长算了算，“就是发生什么意外，也就损失一个月的工资。”
    “你说的这种情况，在我厂里不会出现。”董晓丹肯定地说。
    “啊？”村长停顿了几秒，“掌嘴掌嘴，我说错话了。”
    “晓丹，这个陈林松就是曾经与我们厂合作的陈林松吗？”瞿厂长问。
    “可不就是？”
    这陈林松也真是怪了，不知是他倒霉呢，还是冥冥中有什么注定。
    他就可着董晓丹认识的人坑呢？
    关键每次都被董晓丹识破，并提醒了。
    大概正因为如此，他觉得省城的大厂子骗不了，就跑到县城来骗。
    县城的单位经过董晓丹提醒，也要求他带款提货，这样也骗不了，最后只能到乡下小作坊来行骗。
    一开始，小作坊还没做大，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他就很耐心地把羊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