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把敌意对准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自己与苏太医并不熟稔。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离开。
亭子内,云珠见人离开坐到苏子安的腿上勾住他的脖颈,“子夜,你刚叫住她干嘛!”
云珠是溺在情爱中的女子,自是全身心地放在苏子安身上。
她从未见苏子安如此关心过旁的女子,除了最初勾引她的时候,说句话都温声细语的,惹得她春心萌动。
哪知都是他的把戏罢了!
可下意识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苏子安就是很关心叶南枝。
男人拨开她的手,无情道:“别叫人看见。”
云珠弱弱地靠着他,“子夜,我只有你了。”
所以要是有人敢跟她抢,她不建议狠心一点。
宽大的手掌倏然抬起她的手,“别试图猜我的心思。”
他白净和善的脸上哪还有半分温柔?
手被他捏得生疼,云珠赌气地没吭声。
不让她猜还是已经猜中了?苏子安自己心知肚明!
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哪值得他这般在意?不过是相貌姣好了些。
她和苏子安是注定解不开的,若是苏子安敢弃了她,她定会叫苏子安名声扫地。
叶南枝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殷绵绵一行,她这回没犹豫地择道离去。
心里的震惊还未落下,云太妃和苏太医,两人真是大胆。
看他们二人今日这般反应,应是还没发现她的。
这趟浑水要不要淌让人为难不已。
还是暂时别轻举妄动了,没有证据,就算魏长风心偏向她也无法,以后对二人多留个心眼就是。
御书房内,魏长风刚批完奏折,德福就呈了一份折子上来,上面赫然记录着叶南枝的行踪,就连察觉到的心情变化都写在了上面。
——凉亭,杯碎,苏太医相护。
气势压人的帝王看到这句扭了一下眉,怎么个相护法?这位苏太医又是何许人也?
还有……云太妃又是谁?
后宫之事他放权德福,自己从未管过,对宫中那些旧人亦是陌生得紧。
“查查这位苏太医和云太妃。”
折子被他扔到桌案上,心情并不欢愉。
“是。”
德福令了命吩咐下去,除了国家大事能够影响陛下心神的也只有这位叶姑娘了。
从前陛下总是易怒易躁,有叶姑娘在,倒是温和了许多。至少对看不顺眼之人先采取调查的模式,总不像从前那般直接杀了了事。
这也算是一种改变。
不稍片刻,德福就觉得自己还是想得太多,因为魏长风将御书房内可以砸的东西全给砸了。
这砸的可全是银两啊!德福垮着张脸,眼神哀怨,实在不想要可以赏给他的。
但他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真说出口,谁敢在老虎生气的时候在它头顶拔毛呢?这不纯纯找死嘛!
以后可真是苦了叶姑娘了,还得忍着陛下的烂脾气。
*
浴汤水面洒满了花瓣,叶南枝的头发高高挽起,用一只玉簪簪在上面。
她闭着趴在浴池边缘,身子被泡得软绵绵的。
铺在地上的毯子将脚步声吸附得干净无声。
魏长风迷醉地望着浴池中的叶南枝,衣衫未褪,抬脚进入了浴池中。
漂浮在上面衣袍拖着水意发出阵阵声响,惊得叶南枝抬眼。
“陛下。”
“嗯。”魏长风揽住她的腰抱入怀中,“叫我长风。”他的语气也染上醉意。
“陛下,你抱得太紧了。”
叶南枝手上推拒了他一下,示意他松开些。
可魏长风浑然不觉般将她勒得更紧,头支在她光滑的肩膀上,委屈地问:“为什么不叫我长风,枝枝,你叫我长风好不好?”
从前都是这般唤他的,现在也该得这般唤他。
“长风。”
叶南枝拿他没办法只得轻轻换了一声,魏长风终于松开些,“嗯,我只是你的长风。”
浴池中叶南枝的脚踩到魏长风的腿,她被魏长风抱着,不好退开,只得戳戳他的胸口提醒他,“长风,我好像踩到你了。”
“无碍。”
魏长风穿过她的手臂把她提高些,叶南枝忙捂住自己的胸,“长风,你喝醉了。”
她试图叫魏长风清醒些。
“嗯,我喝醉了,枝枝。”
魏长风把她抱出浴池,把她身上擦干,蹑手蹑脚地为她穿上寝衣。
就在叶南枝以为他已经清醒时,魏长风把自己身上的衣物给剥了个精光。
他换上干净的亵裤,轻松地抱着叶南枝上了床。
伤心的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哭得一抽一抽的,像极了叶南枝初次见到他的模样,只是不知这次是因着何事?竟还惹得他饮了酒。
“陛下……”她感觉人在她怀里不满地拱了一下。
“长风?”没有任何反应。
“长风,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