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流水知道范仁的亲戚是知县后,脸色阴沉地回到村里。
他马上跟云族长和几个族老商量,把罗山告诉他的消息说了。
“知县是他亲戚,那这件事不能善了,肯定会来报复。
大家想想看,我们要怎么办?”
“真他娘的不是东西,大白天就想来抢劫,这跟那些山匪有啥区别?”吴里长气愤的说。
族叔祖把烟袋在桌子上磕了磕烟灰,提醒道:“自古民不与官斗,如果他们真的把当官的搬来了,就麻烦了。”
四族老咬牙切齿:“当官的就能不讲道理,就能颠倒黑白?
明明是他们来抢劫我们,我们不还手任他们抢吗?”
大族老沉沉的说:“你忘了官字上下两张口。”
四族老脸色也沉了下来,云族长看向云流水:“你刚才在外面给那人看的牌子,真是将军府的牌子?”
云流水点头:“是的,那是高祥耀走的时候给我的,说要是有当官的要为难我们,就出示牌子。
不过,我看,今天那些人,他们是不认识这个牌子的。”
吴里长叹一声:“人家要是不认识这牌子,也就不认账,就麻烦了。”
云流水:“明天再看吧,今天他们也不可能去找知县。
就算去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知县也要明天才派人来处理。”
族叔祖:“有派人进山里去通知云刘雀吗?”
云流水:“有,刚才回来的时候,我就让护卫去通知了。
我也让怀阳拿了牌子去府城找威猛,要是找不到威猛,就直接拿牌子去将军府,求将军帮忙。
另外,我也让我的大儿子去找我的义兄,只要找到我的义兄,也应该能帮忙。”
族叔祖:“你做的对,我们只要把村口守住,不要他们进来抓人就可以了。
不过,实在不行,也只得让他们抓,我们总不能跟官府对抗。
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把女人抓去。
听他们的口气,女人被他们抓去了,就没有得好。”
云族长:“要不,我们让女人躲一躲?
就怕是官兵来抓人,如果是官兵来抓人,我们是反抗,还是不反抗?
要是不反抗,女人就会被抓起来,谁知道被抓进去会怎么样,最好,还是躲起来。”
云流水想了想也认为是这样,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女人躲起来。
吴里长:“还是欢喜有先见之明,一开始就挖了那个叫啥防空洞的山洞。”
于是,当夜,福佑窝的女人和孩子们,全都躲进了后山的一个山洞。
这个山洞,是云欢喜,用挖掘机挖的,说什么当成防空洞,防备有山匪来抢劫时躲进来。
防空洞有一条地道,地道直通云欢喜家里的柴房。
里面空间很宽敞,储备的水和干粮可以吃好几天。
当夜,云夫人把自己的牌子给了云流水,她就带着村里的老人、妇女和孩子,进了防空洞避难。
再说外面那些饭团村人,被饭团村人接回了家,严重的送去了镇上医馆。
其实,护卫们都拿捏好了力度,那些村民并没有伤多严重,骨头也就断了一点点,让他们暂时站不起来,养一养就好了。
真正伤的严重的是范仁,那脚上一只腿骨头是断了好几节。
手骨倒只是骨头错位,看起来好像折了一样,实际上并没有折断。
范桶看见自己儿子的凄惨样子,大怒。
当场就要带上村里的其他人来福佑窝村报仇,还是被他小儿子拦住了。
他的小儿子分析说福佑窝村人有练家子,30几个人打伤了他们100来人。
而那100来人都是村里的青壮年,青壮年都打不赢,那剩下的老弱去报仇,那不等于是送羊入虎口。
自己一个村的人都被打伤了,这是事实,完全可以去官府告他们村。
范桶送大儿子去了县上医馆后,就去找了妹妹,伤心的哭诉全村人被打得多惨多惨。
知县夫人去医馆看见侄儿脸胀得像猪头,一只腿上了木板夹子,又心疼又愤怒。
知县夫人回去后立即要知县派人去捉拿福佑窝全村人,知县被吵得无法,也确实想去看看,什么样的人,竟然敢住狼窝。
他知道上面安置了难民去各村,像这样全村人单独安置为一个村子的,还是第一个。
这件事是上面直接办理的,他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既然安置进了狼窝,说明这个村的人得罪了谁,人家才故意把他们安置到狼窝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仇大恨,才安置去狼窝,被狼把全村人吃完了,也没有人会说啥。
狼啊,当然要吃人了!
知县答应自己的夫人,第二天就带人去把那个村的人抓起来,到时候任由夫人出气。
怀阳和云啸飞骑着马拼命地往安平城赶,两人要在天黑关城门前进城。
安平城城内虽然破旧,城门确很结实。
关城门必须要两个人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