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福满转身离开,唇角高兴的翘起,臭小子,还拿捏不了你了。
认真埋头苦干的彭万里:“……”
秀芬儿这边才送走彭万里,赵小五就悄悄摸回来了,跟在赵小五身后过来的是方举人方秀才和方大郎。
“没事吧?”方老爷问。
“没什么大事,”秀芬儿一句话带过,“孩子们回来还需要一段时间,你们过来了不如就在这边吃了饭再走吧。”
“也好,还是第一次来这小院,你这院子不错。”
“方老爷你们随便坐。”秀芬儿请了几人入坐,“你们稍坐一会,饭菜马上就好。”
“不着急,时间还早,都还不饿。”方举人笑着道,这趟过来,方举人一是担心秀芬儿和白雪梅,二也是想打听一下秀芬儿怎么会认得新来的县老爷,两人之间是有什么渊源。
“我也不知道那就是新来的县令大人,上次火锅店开业我到县城来,家里出了事,街坊邻居们担心,我就像说故事一样说了一下那天的情况,没想到新县令自己带人找了进来,就那儿,”秀芬儿指了指后头的位置,“就方老爷你身后那个位置,那天人多,那里也摆了一张桌子,新县令带着他的随从就坐在那里。”
“我当时还想,这是哪里来的少爷,看着就贵重的样子,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我也没有留意到,后来这边忙完我就去火锅店了,在火锅店又碰上了他们,他们正上二楼。”
“就见了这么两次,我们都没说过话,要不是今儿这事,我都不知道他是新县令。”
秀芬儿叹一口气,“至于西古村柴家,柴老头是我改嫁的第三个老头,柴老头前头我还改嫁了两次。”
秀芬儿苦笑一声,“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从雪梅他爹到柴老头,一共四个老头,全都没了,就我这个老婆子活得长。”
“那是你福气好,这没什么。”方举人宽慰一句。
“或许是吧,我和老柴头成亲才半个月,老柴头就没了。风寒,柴家家里两个小子给抓的药,也不知道为什么越吃越严重,后来人没熬住,那会柴家两小子还说是我福气不好才害得老柴头没了,闹了一顿,闹得不愉快。”
听话听音,方举人毕竟一把年纪听得多,见得多。再结合新县令做的,柴家兄弟有问题。
秀芬儿笑一下,“其实老柴头挺好的,对我也不错,柴家有个小作坊,那会儿老柴头还说作坊的收入给我分一些,让我攒着,要是他没了,地也给我几分,有地有钱,我以后一个人也能过日子。”
“我想着我要是真到那一天,我也不要这些东西,我回来看看雪梅丫头,雪梅她亲爹留的还有一些,我到时候给她送回来,我再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挖个坑就躺进去,要那么多做什么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白雪梅一下捂住嘴,眼泪就掉了下来,包小米也心疼得不行。
“有什么好哭的,那是我以前想的,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得先多挣些钱过一过好日子,要是我没了,你们都得给我披麻戴孝,得给我打上好的棺木……”
“娘,你别说了娘,别说了。”白雪梅哭成了泪人儿。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了,我得好好活,流水的老头铁打的老太,我要活到九十九去,呵呵呵。”
方举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事情说开,方家人也就放心了。
两家人吃了午饭,方家人就回去了,再等一会考生就该出来了。趁着这段时间,秀芬儿又带着白雪梅和包小米做了一些吃食,装进小篮子里,美得好关门,三人一起去了考场门口接包富贵。
第一场考试是最简单的,字迹整洁,逻辑通顺,基本都能过。
当天考当天就出成绩的那种。
包富贵踩着最后一名的线进了第二轮。
秀芬儿听到这个消息时,等到榜单前人没那么挤了就亲自上前看。
真真切切看见包富贵三个字时,秀芬儿都惊到了。
“哎哟哎哟,好家伙。”
包富贵挺胸抬头一脸骄傲。
“外婆,我没给你丢脸吧?”
秀芬儿笑着揉包富贵脑袋,面上笑眯眯,心里却在骂人。
臭小子,真要一鸣惊人考个童生回来给她看看吗?
你就是个陪考的陪考的,陪一场就好的那种!
藏拙藏拙知不知道。
方二郎自然也考过了,其他三个人都考过了,方二郎冲进了前三,其他三个人也在前十。
比起秀芬儿的担忧,白雪梅就是纯粹的高兴了,都想回村放鞭炮的那种。
出息大发啦她这老儿子。
居然一考就考过了。
包富贵给白雪梅泼凉水,“娘你别高兴了,也别张扬,我就再考明天一场就不考了。”
“咋不考啦?你年纪小还不让考啦?”
“不是,娘,是后头的太难,我考不过了。”包富贵老实说,他学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不说其他,就这毛笔字,他就还没有练好。
今儿考试,他是放慢速度一笔一划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