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
一哥听得一愣,眉头一挤后压下了不快。
他将手枪装进枪套,并没有退膛、关保险。
“徐桐院长,你怎么回事?”
一哥扒着台阶看了看徐桐院长,只见他战战惶惶的,像是要和冰冷的水泥地吻别。
“噤声。”
徐桐院长大人只道。
一哥轻巧地翻身跃上台阶,进到屋里,四下踅摸,竟然没有一个人。
“人呢?人呢、人呢!”
“大声喧哗,你他娘想死呀,可别拉着我垫背。”
徐桐院长大人骂道。
“你小子说什么!”
一哥过来,抬脚踩在他指头上,轻轻用力,徐桐院长便哼叫不止了。
“你他娘看不到吗?身边,门里,不都是人么!拿开你的臭脚。”
人?
身边,空荡荡。
哪儿有什么人。
他娘的……
……啊!
我们的一哥突然就看到了将军。
他的嘴巴将将儿能够到将军的胸脯。
他可是一米八零的高个子啊!
不得不说,面对突发情况,我们训练有素的一哥并没有失态,他迅速镇静下来,退后三步——
“噗通!”
摔到了台阶下面。
竟没有“哎呦”一声,爬起来,再次镇静,整理过仪表,端端正正地打量了一会儿将军,对徐桐院长道:
“他是什么人?”
“将军。”
“什么将军?”
“秦朝的将军俑,我带你见过的,美女解说员也给你讲过了。”
“没记住。”
“没记住?那你听了半天什么。”
“那……看大长腿么瓜子儿脸么。”
后面的半句话,一哥本来死活都不会说的,但此刻却走了嘴。
“你待见她?”
“谁不待见。”
又是一句心里话不知怎么脱了口。
“调走她吧。”
“你这是在犯罪的边缘。舔刀,是要见血的。”
“没贼胆?”
“你小子少他娘胡说八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也刚来。”
“刚来就趴下了?”
“跪下!”
将军发出一声冷喝。
“叫你跪下呢,一哥,快跪下,来,跟我一样,咱俩跪整齐。”
“跪谁?”
“始皇帝陛下。”
将军伸手示意道。
一哥顺从地看过去,老嬴,赵政就悬浮在门里。
看了片刻,他道:
“反帝反封建,你还是高级干部呐,反到狗肚子里去啦。”
“一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别听,更他娘别说。”
“跪下!”
将军又念道。
“我是无神论者,但我不妨碍有神论者,那是他们的信仰,不违法不犯罪,便不是我管的事情。”
“嗡——”
什么声音传了过来。
徐桐院长扭头看,看到一哥头顶上方的空气发生了扭曲——
类似高温天气,马路上的空气发生的热畸变,形成了水波纹视觉效果,但是线条状的,呈竖线排布,无色,或者说,它周边环境什么颜色便是什么颜色。
当徐桐院长的惊讶被一哥看到后,一哥同时感受到了一股力量从头顶徐徐压来。
“我艹!”
一哥惊讶地发现了头顶上的畸变,正笼罩着自己。
紧接着,那些无形的线条震颤起来,一股更加强大的压迫感霎时限制住了他。
“怎么了?”
“我哪儿知道你怎么了,跪下就好了吧?”
“就算,老嬴是秦始皇,就算嬴政在世,但是世道,变了,没有权力能够让我、让别人下跪,最后一位皇帝,爱新觉罗·溥仪,死了半个多世纪了……”
徐桐院长白他一眼,安分地跪倒在地,不言语了。
说不通。
有些人,有些事你怎么都跟他说不通。
要想说通他,语言和道理,并不是必需品。
所以一哥承受了威压——
是的,那无形畸变便是威压的表现。
随着威压的一步步加强,我们的一哥,钢铁般的男人,曾经动摇过的钢铁般的男人,终于知道自己顶不起一块儿天了。
一块儿?
想屁呢,他的头顶,巴掌大的天空,他都顶不起来!
“噗通!”
我们的一哥,头顶强大的威压,又坚持了不过0.31秒,便跪倒在地,他跪得比徐桐院长大人还要彻底,如同一块儿泥巴,被甩在了地上。
威压,并没有消失,而是凝固住了。
这是一哥该承受的惩罚。
惩罚者便是老嬴,我们的始皇帝陛下。
“一哥呀,你这哪里是跪呀,分明是……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