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她,现在应该假装适当的小小吃醋,满足一下男人惯有的虚荣心。
然而她却调查过,余枫燃最是讨厌女人争风吃醋,前面好几任都是没有分寸的嫉妒才断了。
他虽然喜欢长相娇媚的,但却不喜欢不听话的。
温情时,他可以伪装是完美温柔的恋人。
抽身时,却比谁都还要薄情果断。
所以她稍一思索,便温浅的笑了笑。
“不生气,你不是也第一时间解释了吗?”
看她多乖,多听话。
余枫燃望着她清澈的眸子,一时无话。
风浅的五官模样的确是按他的喜好长的。
分明是妖冶无双的一张脸,扮作无辜时,万般惹人怜。知进退,不吃醋,也的确是他最合意的一任。
而此时此刻,他却有些不舒服。但他掩盖住了这种奇怪的心情,对她没事人一般勾起一抹笑来。
“饿了吗?走吧,去吃饭。”
他站起身,自然牵起她的手出办公室的门,门外一片八卦的目光,等两人进了电梯离开,其余人才开始赌着这个能待余总身边多久。
元浅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脸,脸上带着一贯玩世不恭的温淡笑容,方才在办公室的小小插曲仿佛并未影响到两人任何。
然而用过晚餐回到豪宅,这晚他却格外强势,比起温柔缠绵,这样的激烈仿佛要在她身上和心里打上什么烙印。
元浅表面温顺配合,心底只骂他发什么癫。
最后累极了,枕在他臂弯睡去。
余枫燃安静打量熟睡的女人,睡着了更多了分稚气,今晚确实是他过分了,如此失控,还是头一遭。
第二天清晨,元浅迷蒙醒来,看见男人正在穿衣服。看见她醒来,扣袖扣的动作顿了一下。
“昨晚...”他竟然欲言又止,眼底似乎有抹别扭的歉意。
元浅微微一愣,随后在他说出口前打断了他。
“没关系。”元浅缓缓笑了笑。
在这种事上,她其实不算吃亏。余枫燃技术不错,只是昨晚真的太累了些。
他看她半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开口。
“我要去瑞城出差半个月,你想要什么礼物?”
她闻言没想太多,轻轻点头,“你送的我都喜欢。”
余枫燃抻了抻袖口,视线却没离开过女人的脸,清晰的窥见她眼底并无半分不舍。
本来这是极好。
因为对他来说,两人虽然是男女朋友,但终究是各取所需的关系。如果彼此之间产生了不必要的情愫牵扯,难免会落入俗套。
流连风月场自然可以,爱情实在是个奢侈品。
可他却分明感觉到自己内心的微微不愉。
他强压这一丝莫名怒火,淡淡点头,留下一张黑卡和她告别。
“这半个月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也可以去买。”
“嗯,枫燃你真好。”她乖巧的点头,笑的温软,还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
蜻蜓点水一般,余枫燃心弦微动,看她坦然接过他递来的卡,就像他前面无数任女友一样,没有任何特殊特别。
这令他更加清醒。她与他之间的关系实质。
他与她之间,从来没有哪一方是对彼此真心实意。
所有的温软情缠,皆为假象。
元浅安静看着男人一语不发的利落迈步离开,眼底情绪淡到几近虚无,低头看向自己手心的黑卡。
他给的东西,她自然不会装矫情不要,母亲的病和调查通融的资金绝不是小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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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余枫燃给她的那笔钱大多数转给了私家侦探,对方告诉她的确十分难查,还需要一段时间。
元浅意识到仅仅三个月时间,根本不够查,实在牵扯太广。
盛家上下家族盘根错节,逐一查过去也要很久。
于是等到余枫燃出差回来,元浅变得更加懂事乖巧。尽心尽职的做好了一个“女友”该做的一切。
余枫燃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他不喜欢她在戏中和男演员过多接触,就删掉了大部分的亲密戏。他不满意她离开他身边太久,她就只接帝都布景的代言和剧。
三月之期快到时,元浅难得内心有些忐忑。
那天她做好了饭菜,男人像以往一般下班了回豪宅,坐在餐桌上,三言两语的关心她剧组的事情。
倒是与往日没有任何区别。但余枫燃这人看似好拿捏,实则难以琢磨,谁也不知道他下一秒是不是会提出结束关系。
“浅浅,怎么了,有些心不在焉?”
“没有...”元浅乖软的笑了下,头发被她挽在脑后,看着十分温婉。
余枫燃捏紧了筷子,但想起这几天做出的决定,轻抿了一下唇瓣,唇边惯有的温和笑意也散开,多了几分认真。
“浅浅,我有话对你说。”
元浅的心咯噔一沉,她抬起眸子,望见男人眼底深幽不见底的情绪,就像这几天他与她共枕时偶尔打量她的目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