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句话给桌上的人听得直流冷汗,没一个人应和他,显得他挺尴尬,时景觉得被拂了面子,“你们怕他,我可不怕,段横不过是利用许星川家里的势力才上位的,年纪轻轻,能有几分真本事,看着唬人罢了。”
桌上的其他人没有接他的话茬,三两句引到其他话题上去了,推杯换盏间,时景喝得脸红脖子粗,组局的那个人挥挥手招来人,把时景和苏序然带走了,其他人只以为是带到休息室,两人自己也以为是工作人员把他们带去休息,配合的不行。
发现事情没往预料的方向走,是因为路的方向不对,他们穿过之前没见过的地下通道,直接被绑着推进车里,挣扎无果,眼上也被蒙了眼罩,到达目的地后,段横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段横废话从来不说,涉及到许星川的事,这次是他亲自动手,时景一开始还大喊大叫,又骂娘又诅咒,后面疼的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时景派的人刚开始跟踪,段横的人就发现了,这几天他们两个狼狈为奸为,商量的那点事,段横一清二楚。
许星川知道前因后果了,觉得既然没有对自己造成伤害,也没必要死抓住不放,他劝了两句,“不管怎么样,别脏了自己的手。”
拳头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段横只是为了发泄怒气罢了,时景这个垃圾,妄图染指他的人,简直找死。
时景昏了又醒醒了又昏,保镖一盆冰水下去,时景一个激灵就醒了,苏序然没挨打,但是怕极了,他自以为事情做得很隐蔽,没想到还没出手就被发现了,现在就跟个鹌鹑一样,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段横从桌子上拿下一沓资料,直接扔到时景面前,时景知道求饶没用了,把地上的文件捡起来,看完后浑身开始发抖,“段总,我饶了我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时景发家的那个项目,就是靠家里的势力强行拿到了技术核心,几个大学生都命丧于此,这事被时家的长辈藏得很深很深,要是被扒出来,这就不是生意上的争斗了,完完全全的刑事案件,时家怕是一半的人都得进去。
段横摆了摆手,保镖把人带下去,后来许星川再也没听说过时景连带时家的消息。
就剩苏序然自己了,他先是求饶,“段总,真是时景逼我的,我不想伤害许老师,我不敢的。”
段横没反应,苏序然往前爬,“许老师,您帮帮我,我错了。”
他的手还没碰到许星川的裤脚,段横就一脚踹开了,“苏序然,上次的事也是你做的吧。”
苏序然一听就知道完了,只能拼命求饶,可也是被保镖带下去。
“他看上去年龄不大,怎么做事这么绝。”许星川既厌恶又惋惜,“我听说他还给我准备了好几台相机,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做这种事了。”
段横牵起他的手,“不用想这些,他以后没机会了。”
苏序然会被送到什么地方,许星川心里也有个大概,他不是什么圣母,那人恶毒至此,就算年龄小,他也不会求情。
这里空气不流通,段横很快带着许星川出去了,山里空气好,风景也好,两人在后花园遛弯,段横想起来个事,“你这几天的心率比之前快了,明天让医生看一下。”
许星川上次被弄得太狠,在家呆了好几天,身体没之前健康,心率快也是正常的,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电子表,“你连这都注意到了。”
段横听到这话不是滋味,“什么意思,你平时不会看我的吗?”
“谁没事观察别人心率啊。”许星川手腕上的表,和段横的一样,能时刻监测人体的各项数据,当然了,不用猜都知道,他自己的这块表上肯定还是有监控的软件。
“我啊,我不仅看你的心率,我还知道你的血压,体脂率,什么时候跑步,什么时候睡觉。”段横一闲下来就看,忙的时候就忙里偷闲看。
许星川微微蹙眉,“死变态,我当时怎么没看出来你有这潜力呢?”
男人被骂了也不生气,厚着脸皮哄,“我就是想你嘛。”
段横低眉顺眼,插科打诨的样子,跟刚才在地下室完全不同,此时他换了套衣服,不是往常见人经常穿的成套西装,是件羊绒大衣,下面配套的是牛仔裤,那些只存于暗夜中的血腥味道一点不见。
这样的他显得平易近人又青春,像是大学生,他侧着脸,盯着陪他慢悠悠走的许星川,男人还是有些瘦,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养回来,他接了个电话,低着头,头发有些长了,那双似睡非睡的眼睛像柔软的桃花一般展开,顺着深褐色的头发向下,是他小巧的而垂,软软厚厚的,边缘还有点发红,裸露在外面的脖颈是脆弱的柔白色。
几年的时间过去,他更漂亮,也更矜贵了,段横的记忆被掀开一角,以前的许星川更,现在看起来没有太大差别,但段横却能发现,这种差别是一种感觉,许星川越来越依赖他,自己终于可以成为他的依靠。
被人一直这样用炽热的视线盯着,许星川即使在和别人打电话,也发现了对方的眼神,电话里是公事,他没有挂断,只抬起头盯着段横,他的动作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