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青山的冬日属实寒凉得过了度,谢南星就算穿再多,但凡不是窝在沈烬墨怀里,便会手脚冰凉。
吴辞修留下的一景一物谢南星不舍得动,自回终青山的第二个冬日起,沈烬墨每年都会带着谢南星进县城铺了地暖引了温泉的宅子里猫冬。
若要说今岁同往岁的差距,那便是初入这宅子那年,这宅内的丫鬟小厮有个二三十人。
到了今岁,却只留下墨平、墨安和阿顺。
倒也不是这宅子用不了这般多下人,而是沈烬墨不喜这些人日日在谢南星跟前窜。
哪怕是谢南星多瞧了他们一眼,沈烬墨都会觉得不快。
谢南星只当瞧他一人的。
想到墨平和墨安日日趁着他偶尔外出替谢南星置办物什往谢南星跟前凑,时不时还要讨谢南星欢心的模样,沈烬墨便觉得这些人也有些多余。
尚未入院,沈烬墨便听墨平道:
“主子,这桃枝刚生了花骨朵,奴才给您放屋里养起来,您待在家中瞧见今岁开的第一朵山桃,必然能畅快不少。”
沈烬墨低头看着自己外出归来特去山顶摘的桃枝,加快步子入了院内。
见人朝他拱手行礼之后还在乐呵呵的同谢南星笑着,沈烬墨直接上前连枝带瓶给推到了墨平手上。
没有直接砸了,便已经是沈烬墨天大的慷慨了。
牵着谢南星往屋子里头走,沈烬墨显摆般的将自己手头的这把桃枝递到谢南星跟前。
“他的丑,必然是在路边随意间捡的。”
谢南星凑到那桃枝前细细端详,指着其中一朵道:“你瞧瞧这朵都吐红了,马上就要开了。”
将桃枝揽入怀中,谢南星亮晶晶的眼眸满是崇拜:“沈烬墨,你怎么能连桃枝都能摘到最好的啊?”
沈烬墨不论做什么,就是比所有人好。
眉眼微挑,显然被谢南星哄得找不着北了:“你是自来就当拥有最好的。”
将桃枝入花瓶,谢南星软乎乎的窝进沈烬墨怀中,轻轻蹭着沈烬墨的胸膛。
“夫君,你这般辛苦替我摘桃枝,我是不是当好生奖赏于你?”
沈烬墨的眸色也开始飘忽,搂着谢南星便往长桌上放。
“乖乖,你想如何奖赏我?”
双手揽住沈烬墨的脖颈,双腿环住沈烬墨的腰,谢南星贴着沈烬墨的耳廓,咬着沈烬墨的耳垂。
“春日当耕地,夫君可要同我一道?”
手落在谢南星腰间,齿关带着野性将围脖咬下,滚烫的亲吻接连落下,带着厚茧的手直接撕扯着衣裳。
谢南星倒也未有推挽沈烬墨的急躁,他这身子骨可比不得旁人,往长远了瞧,每放肆一次总得将养两日。
沈烬墨往日会好生克制,谢南星也就偶尔撩拨不敢放肆。
但今日谢南星原本便打算送沈烬墨一份小礼物。
所谓桃枝,也只不过是噱头罢了。
“要不要吗…”
带着细细密密小钩子的话,钻到沈烬墨的心尖尖。
顾不得谢南星在这等时刻缘何还要非问一个要不要,沈烬墨只来得及道:“要,要的。”
绵软的手展露出抵触,谢南星将欲火横生却又万事以他感受为主的沈烬墨推开。
抬手落在自己满身未歇的青紫上:“你瞧瞧,前日的痕迹都未消,你怎么忍得下心?”
勾人的是谢南星,现在委屈巴巴说沈烬墨狠心,也是谢南星。
沈烬墨看着这身印子,欲火未消的沈烬墨心疼的将人抱在怀里,轻轻哄着。
“是我的错,你想要我当找别的法子帮你纾解,日后不会了。”
谢南星趴在沈烬墨肩膀上点点头,似乎还因着未有找到合适的坐姿,不停在沈烬墨怀里扭动着。
“就是你的错,脑子里也没个正经事。”
“我说的耕地便是正经耕地,你那心里头便只有‘耕我’二字。”
这话那就是直接往火里头撒了一壶油,让沈烬墨本就无法歇下的欲火,熊熊燃烧。
热汗染湿衣襟,沈烬墨牵着谢南星的手往衣襟里走:“乖乖,饶了我成不成?”
在沈烬墨的胸膛和小腹上的肌肉上徘徊了一阵,谢南星用那勾人调子未平的嗓音,说着正经话头。
“我们总不能坐吃山空,还是当好生去耕种一番,来年方能家中有余粮。”
“前些日子我买了一处庄子,还买了两亩地,想来是今岁国库不再空虚,县衙里头还往庄子里送了种粮。”
两掌合拢,谢南星掌控着沈烬墨所有的跌宕,享受着沈烬墨的躁动。
“我知你不喜这些人凑近我,所以我只带你一人去庄子,阿平阿安和阿顺叔我们都不带,你觉着如何?”
谢南星和沈烬墨都不是需要人伺候的人,他们两人在一处,便能将彼此照顾的极好。
埋在谢南星肩窝,吐出的呼吸滚烫到能将谢南星给灼伤:“他们非要跟着。”
法子谢南星自然也是已经想好了的。
“今日便由你来做晚膳,到